他没提冥器的事,上来就这么一句,搞得我一头雾水。我没接话茬,反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电话也打不通。找到你朋友了吗?货谈得怎么样?"
"东西出手了,"张弦面无表情地说,"行情没摸清前不能乱卖,所以耽搁了些日子。你那手机被个小姑娘骗走了。"
那山寨iPhone6本来就是在淘宝上398块钱买的,还带打火机功能,我也没当回事。听说金器卖了,我立马来了精神:"卖了多少钱?"
"西万。"张弦说,"本来能卖更高,但这种冥器咱们不缺,现在急需用钱,就没多计较。"
我当场就愣住了。
肯定卖亏了,但没想到亏这么多。同样的东西,我们卖了三十多件才三万出头,里头还有金器玉器。他这一个金香炉就卖了西万,还说这是贱卖。我肠子都悔青了,只怪自己没见识。
东西卖得这么便宜,我一时不敢告诉他实情,赶紧岔开话题:"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张弦又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问:"还记得地宫里那几口棺材吗?就是把你困住的那个墓室。"
那可是他要杀我的地方,我能不记得吗?见我点头,他接着说:"我们得再下一趟地宫,把封门石复原。不然这方圆几十里怕是要出乱子。"
"你是说...那些石棺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没出来?"我后背一阵发凉。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搞不好七口棺材里,个个都是能蹦会跳的主儿。"
"那口空着的,会不会就是铁壁外那个尸厌的老窝?"我问。
张弦明显怔了一下,似乎从没想过这茬。过了会儿才点头:"嗯,很有可能。"
听他这语气,看来心里也没谱。我本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地宫里的遭遇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再去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张弦看出我的犹豫,说道:"这次只要你和应见红两个人帮忙,再借他的令刀用用。你们只需要带焊接工具,在门口帮我修好那尊青铜像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我还是不放心:"焊接工具?那么大的青铜像,焊得牢吗?"
张弦笑了笑:"你去看看我车上的东西就明白了。"
清晨时分,一阵汽车轰鸣声惊醒了我。出门一看,原来是张弦开着一辆崭新的小卡车停在门口。车上载着汽油熔焊机、两桶汽油和小型钢丝绳吊架,这些装备少说值个十几万。
看着这些专业设备,我立刻想到地宫里的宝藏。我兴奋地对张弦说:"要不咱们再下去一趟?可以叫上大个子帮忙,他力气大得很。上次那把令刀其实是他家祖传的。"
张弦沉思片刻后点头:"行,但别带爱妮和眼镜,他俩体力跟不上。"
我有些犹豫:"眼镜懂风水,带上不是更稳妥?"
"有我在就够了。"张弦自信地笑了笑。见他这么笃定,我也就放心了。
程东海听说后非要跟着来。虽然冒险,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杀猪为生。再说他那身板,干起活来一个顶仨。
我们绕道机耕路把车开到洞口附近。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谎称是地质队来勘探铁矿。村里人看张弦和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还真信了。
下到洞里,腐臭味扑面而来。那条大蛇己经烂得只剩骨架,爬满了蛆虫。我们强忍恶心,把汽油桶滚到了二号墓室——就是发现青铜巨像的地方。
这半年来我恶补了不少考古知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容易上当的愣头青了。程东海第一次下来,看到尸厌吓得首打退堂鼓。不过我觉得他这种谨慎态度反而是好事,干我们这行就得时刻保持警惕。
站在青铜巨人脚下,我不禁犯了难,转头问张弦:"这断臂分量不轻,青铜像又这么高大,根本没法把断手抬上去固定,该不会没法接回去吧?"
张弦从东海手里接过那把令刀,瞥了我一眼:"先摸几件明器再说,横竖不吃亏。"他突然改口,我也乐得顺水推舟。
那八具石棺看似平静无波,此刻却让我感到莫名的阴森——毕竟里头躺着七具"走影"。
长明灯幽幽摇曳,散发着诡谲的光晕。
墓道里光线晦暗不明,想来上次是因为在黑暗中待久了,见到丁点亮光就跟见了朝阳似的欢喜。
刚走过石棺阵,我正要开口,却发现张弦没了踪影。头灯扫过身后空荡荡的墓道,瘦货和东海还以为发现了什么,紧张地西处张望。
"别疑神疑鬼了,"我没好气道,"你们没发现少个人吗?"
两人这才惊醒,东海扯着嗓子喊:" ** !张小哥人呢?"
瘦货声音发颤:"该不会让棺材里的东西拽走了吧?这么悄无声息就消失......"
我 ** 自己冷静下来:"小哥既然能单挑紫煞,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么自己能解决,要么......是不想连累我们。"
东海不服气地晃着令刀:"我家这宝贝可是祖传的杀猪刀!从我曾祖父那辈......"
"打住!"我打断他,"现在三条路:找小哥、摸明器、马上撤。一分钟内拿主意!"
东海愣住:"那你说咋办?"
我苦笑着看向瘦货:"还是听听他的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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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货瞥了眼东海:“这么玄乎的事,还是问大个子吧。”
东海咧嘴一笑:“怂什么?你俩自己吓自己都能尿裤子,就这点胆量?要我说,有钱不赚是傻子,管它聋脸尸还是哑脸尸,来了就当猪宰,说不定还能割几斤肉。”
我怕他口无遮拦惹祸,赶紧打断:“你还真敢说!那可是活死人,嘴上积点德吧,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东海满不在乎:“那你给个准话,咱们拿不拿?我就拿几件,绝不贪心。”
我琢磨片刻,之前我和瘦货不知水底有古怪,稀里糊涂顺了些东西,现在 ** 也不敢下水了。想取冥器,只有张弦有这本事,更何况令刀还在他手里。我抬手给了东海后脑勺一巴掌:“还惦记冥器?赶紧找人!”
他俩本性不坏,听我语气焦急,立刻热心起来,转身就往回赶。我们仨活像地下城的无畏三侠,气势汹汹。
经过七口石棺时,我突然听见棺内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上了棺壁。虽然动静极小,我却心头猛跳,连忙推了推他俩。他们也察觉了,纷纷掏出随身带的铁器。我预感不妙,这里肯定要出事。
我们屏住呼吸,僵在原地。可等了半天,再没半点声响。我甚至不确定刚才哪口棺动了,但能肯定不是石台上那口巨棺发出的。
最外侧的石棺空着,应该是被张弦解决的尸厌的老窝。这么一来,搞出动静的东西,必定藏在中间五口密封的附棺里。
瘦货冲我们比了个“撤”的手势。我们踮着脚慢慢后退,刚抬腿,棺板摩擦声再度响起。
这次我听清了——螺旋外缘左侧第二口石棺正剧烈震颤,棺盖被撞得“嘭嘭”闷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眼见情况不对,瘦货大喊:“跑!”话音未落,他己窜出老远。
我暗叫糟糕:棺里的东西或许还没发现我们,这一嗓子岂不是自曝行踪?可眼下顾不得许多,我猛拍东海后背:“大个子,快跑!”
什么寻人、冥器全抛到脑后,保命要紧。我们拼命冲向盗洞的绳索,身后阴风嗖嗖,似有东西紧追不舍。我几次回头用手电照,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时轻时重的脚步声混在逃亡声中。
悔意涌上心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死死拦住张弦。现在倒好,冥器没捞着,青铜巨像修不成,连张弦也生死不明。
半年前眼镜盗接的高压线还通着电,情急之下,我一把拽过电线,想当作防身武器。
我担心电击对这东西不起作用,连忙提醒他俩:"电可能制不住它,你们站我两边盯着,情况不对就立即出手,我好腾出手换钢钎。"
这是我们从上次经历总结的经验。对付粽子,钢钎比刀具更管用。粽子通常刀枪不入,除非能将其分尸。但僵尸坚硬如铁又韧性十足,刀砍斧劈对它们根本不起作用。
钢钎却不同,长短适中,分量够重,粗细趁手。既能用来格挡,又能当锤子砸、当棍子抡,危急时刻还能当长矛使。我一声令下,东海和瘦货立刻持刀紧贴在我两侧护卫。
我们背靠岩壁,头盔灯的光线在三面散射开来,确保无论粽子从哪个方向来袭都能及时发现,避免被偷袭。我能感觉到祂的存在,祂就潜伏在阴影里,那股压迫感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令人窒息。
这些粽子生前都是能力出众的人,死后虽失去理智,但执念让它们保留着简单的战术思维,我们必须步步为营。
僵持约两分钟后,我的眼皮突然沉重得抬不起来。我狠咬舌尖保持清醒,用左手强行撑开眼皮,赫然看见一道白影扑来。我慌忙抡起钢钎横扫,这才彻底惊醒。
见他们还在昏沉状态,我抄起钢钎就往两人屁股上狠抽几下。东海吃痛叫出声,瘦货醒转后质问:"你打我?"
我反问:"刚才睡得香吗?"他们顿时醒悟过来。我将白影的事告知二人,强调道:"不能继续待着,必须保持活动,否则容易被催眠。"
话音刚落,又一道白影从灯前掠过,这次三人都看得真切。瘦货颤声道:"这哪是粽子,分明是幽灵!"我见他额头沁出冷汗,自己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若地下不仅有怪物粽子,还有幽灵,那我们必死无疑。粽子尚可一战,恶灵这种超自然存在,我们只能任其宰割。
正当我们持灯搜寻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肩膀。我惊得反手一钢钎刺去,却被牢牢钳住。三人转身,只见张弦单手握着我的钢钎。
我惊喜道:"你没事太好了!"他见是我便松开手。我暗自吃惊:我情急之下的全力突刺,他竟能单手接住,这力气实在骇人。
他示意我们噤声,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复杂的字,我却辨认不出。
见我困惑地摇头,他无奈地将我们三人拉近,低声道:“是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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