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煤油灯刚添了新油,院外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是青帮兄弟设置的警戒铁桶被撞倒了。楚若烟最先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短刀就往门口冲:“是日军!快拿武器!”
陆烬刚摸向腰间的勃朗宁,就听见院外传来密集的枪声,夹杂着南造芸子的喊话:“陆烬!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乖乖出来投降,我还能留你们全尸!”
“糟了!肯定是老陈的余党泄了密!” 苏清漪抓起桌上的情报文件,塞进灶膛烧掉,“安全屋待不住了,得赶紧撤!”
林晚星抱着工具箱,急得首跺脚:“往哪撤?外面全是日军,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沈惊鸿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陆烬往窗边跑:“往南走!三条街外有个‘艳春楼’,是青帮的秘密联络点,鸨母是楚叔的旧识,能帮我们藏身!”
楚若烟立刻点头,从床底拖出个木箱,里面是几套普通百姓的衣服:“快换衣服!把武器藏好,别被日军搜出来!”
五人飞快换好衣服,陆烬和楚若烟断后,沈惊鸿带着苏清漪、林晚星从后门溜出。院外的日军己经突破了青帮兄弟的第一道防线,子弹擦着墙皮飞过,几个青帮兄弟倒在血泊里。“若烟姐!你们快走!我们挡住他们!” 一个年轻的青帮小弟大喊,举着枪冲向日军。
楚若烟眼眶发红,却不敢回头 —— 她知道,现在只有尽快撤到艳春楼,才能不辜负兄弟的牺牲。陆烬拉着她往巷子里跑,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前方的艳春楼己经亮着红灯笼,门口的龟奴正招揽客人,看起来一派歌舞升平。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龟奴拦住他们,眼神警惕地扫过五人 —— 虽然换了百姓衣服,但他们身上的紧张感藏不住。
楚若烟立刻摸出个翡翠扳指,塞进龟奴手里:“找红姨,就说楚家丫头来借地方躲灾。”
龟奴看清扳指,脸色瞬间变了,赶紧引着他们往楼里走:“红姨在二楼雅间,我这就带你们去。”
艳春楼里香风阵阵,们穿着暴露的旗袍,在大堂里扭动腰肢,日军军官搂着喝酒,没人注意到这几个 “普通百姓”。走到二楼雅间,一个穿绛色旗袍的中年女人正对着镜子描眉 —— 正是艳春楼的鸨母红姨。
“红姨!” 楚若烟推门进去,声音带着急促,“日军在搜捕我们,求您救救我们!”
红姨转过身,看见楚若烟身后的陆烬等人,又看了眼窗外越来越近的日军灯笼,立刻拉着他们往雅间的暗门走:“跟我来!楼上有间‘梳妆房’,平时用来藏客人,日军查不到那里。”
暗门后是条狭窄的楼梯,通向三楼的小房间。红姨把他们推进去,递过来几个胭脂盒:“把脸涂重点,谍网:我的美女特工团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谍网:我的美女特工团最新章节随便看!要是日军闯进来,就假装是楼里的姑娘和杂役。” 她刚要走,又回头叮嘱,“我会在楼下拦着,但你们最多待一个时辰,日军搜不到人,肯定会扩大范围。”
房间里只有个小窗户,能看到楼下的动静。陆烬趴在窗边,看见南造芸子带着特高课的人走进艳春楼,龟奴和红姨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却被日军推搡着跪在地上:“搜!仔细搜!就算把楼拆了,也要把陆烬找出来!”
日军士兵开始逐间搜查房间,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晚星抱着工具箱,手心全是汗:“怎么办?他们快搜到三楼了!”
楚若烟摸出藏在腰间的短刀,眼神冷了下来:“等下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们从窗户跳下去,巷子里有青帮的人接应。”
“不行!” 陆烬立刻拦住她,“你出去就是送死!我有个办法 —— 他们要找的是‘男人’,我们把自己伪装成楼里的人,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他看向自己和苏清漪、沈惊鸿,“我扮成杂役,清漪和惊鸿扮成姑娘,晚星和若烟假装是梳妆的丫鬟,先躲过去再说。”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例行检查!”
沈惊鸿赶紧抓过胭脂盒,往苏清漪脸上涂了两笔,又把自己的长发散开,遮住大半张脸。陆烬扯下衣角,擦了擦脸上的灰,假装成端水盆的杂役。楚若烟和林晚星则拿起桌上的梳子,假装在整理假发。
门被踹开,两个日军士兵举着枪走进来,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人。看到苏清漪和沈惊鸿时,士兵的眼神顿了顿 —— 两人虽然涂了浓妆,但眉眼间的气质藏不住。“你们是楼里的姑娘?” 一个士兵伸手就要去碰苏清漪的脸。
陆烬立刻上前,端着空水盆挡住:“太君,她们是刚进来的新人,还没学会伺候人,要是惊扰了太君,红姨会怪罪小的。” 他故意装出谄媚的样子,手里的水盆却悄悄挡在苏清漪身前。
士兵不耐烦地推开他:“少废话!让她们跟我们走,去楼下给太君们跳舞!”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红姨的喊声:“太君!找到陆烬的踪迹了!在东边的巷子里!”
士兵对视一眼,立刻收枪往楼下跑:“快走!别让他跑了!”
门被关上的瞬间,五人都松了口气。陆烬趴在窗边,看见日军全部撤出艳春楼,往东边的巷子追去 —— 是红姨故意引开了他们。“我们得赶紧走!” 他打开窗户,外面搭着个消防梯,“顺着梯子下去,巷子里见。”
五人依次爬下梯子,刚钻进巷子,就看见红姨被两个日军士兵押着往回走,她路过巷子口时,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给了个 “快走” 的眼神。楚若烟攥紧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 红姨为了帮他们,肯定要遭罪了。
“别回头!” 陆烬拉着她往巷深处跑,“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只有尽快找到新的安全屋,才能有机会救红姨。”
夜色里,五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身后的艳春楼还亮着红灯笼,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歌舞升平,只有日军的呵斥声,在金陵的夜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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