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安全屋是间废弃的猎户小屋,楚若烟生了堆火,火光把五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 —— 除了陆烬、苏清漪、林晚星、楚若烟,还有刚从特高课 “逃” 出来的沈惊鸿。
沈惊鸿的制服上沾着血,左臂缠着绷带,进门时手里还拎着个公文包:“我没出卖你们,之前是南造芸子逼我演的戏,她要我引出军统的人。”
楚若烟立刻摸枪:“你少编瞎话!要不是你,日军怎么会去码头搜我们?”
“是南造芸子怀疑码头有青帮的人,跟我没关系。” 沈惊鸿把公文包扔在地上,打开里面是特高课地牢的布防图,“这是我趁乱偷的,楚小姐的兄弟被关在负一层,守卫是三班倒,明晚十点换班,是救人的最佳时机。”
陆烬捡起布防图,上面标着守卫的位置和换班时间,还有个红色的叉 —— 是地牢的通风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安全屋?” 他问。
“我跟苏小姐有过约定,要是出事,就来后山安全屋汇合。” 沈惊鸿看向苏清漪,“之前在钢琴行,我给她留过密信,写了这个地址。”
苏清漪点头:“是真的,我当时没来得及跟你说。”
楚若烟还是没放下枪:“就算你没出卖我们,你也是特高课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随时反水?”
“我父亲是东北军将领,全家被日军杀了,我进特高课就是为了报仇。” 沈惊鸿的声音冷了,“要是我想反水,早就把你们的位置告诉南造芸子了,不会冒险偷布防图来这里。”
林晚星突然凑到沈惊鸿身边,盯着她的绷带:“你这伤口是被子弹擦的吧?我这里有止血粉,比特高课的好用,我帮你换了吧?”
沈惊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林晚星拿出锡盒,动作麻利地帮她换绷带,嘴里还念叨:“你这制服的料子不错,改成炸弹包肯定好用,下次我帮你改改。”
气氛渐渐缓和,楚若烟终于放下枪,坐在火堆旁:“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打日军,那我就信你一次。明晚的行动,我们怎么分工?”
陆烬把布防图和军火清单铺在地上:“分两组行动。第一组,我和沈惊鸿去特高课地牢救楚小姐的兄弟,沈惊鸿熟悉特高课的路线,能避开监控;第二组,清漪、晚星、楚小姐去码头,清漪假装跟三井交易,晚星负责炸军火,楚小姐带青帮的人接应。”
苏清漪点头:“我可以用‘苏家长女’的身份约三井在码头交易,他知道我跟日军有生意往来,不会怀疑。”
林晚星拍着工具箱:“我己经想好怎么炸军火了,用微型定时炸弹,只要三分钟就能炸平整个货仓,还不会伤到我们的人。”
楚若烟补充:“我会让青帮的人在码头外围埋伏,只要日军一出现,就开枪吸引注意力,帮你们争取时间。”
沈惊鸿看着几人,忽然说:“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了,总得有个队名吧?”
林晚星立刻举手:“叫‘炸弹队’!一听就很厉害!”
楚若烟摇头:“太土了,叫‘青帮别动队’,我青帮的名号在金陵没人敢惹。”
苏清漪笑了:“不如叫‘胭脂队’?我们都是女人,‘胭脂’听起来温柔,却能藏着杀气,跟我们的身份很配。”
陆烬看向沈惊鸿,她点了点头:“‘胭脂’不错,既符合我们‘绝色’的特点,又能让日军放松警惕。”
楚若烟想了想,也同意了:“行,就叫‘胭脂暗杀队’。以后我们就是队友,谁也不能出卖谁。”
陆烬站起身,看着面前的西个女人 —— 苏清漪的温柔、沈惊鸿的冷艳、林晚星的元气、楚若烟的泼辣,西种截然不同的绝色,却因为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他举起手里的水壶,倒了五杯清水:“以水代酒,祝我们明晚行动成功,早日把日军赶出金陵。”
五人举杯,清水碰在一起,在火光下泛着光。林晚星突然说:“等打跑了日军,我要开个兵工厂,专门做保护中国人的武器!”
苏清漪笑着说:“我要回沪上,继续弹钢琴,弹给和平的中国听。”
楚若烟点头:“我要把青帮的码头改造成货运站,帮中国人运粮食和物资,再也不运军火。”
沈惊鸿看着火堆,轻声说:“我要去找我父亲的坟,告诉他,我们赢了。”
陆烬看着她们,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等战争结束,一定要让她们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现在,他必须先带她们闯过明晚的鬼门关。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门突然被风吹开,外面传来几声狼嚎。林晚星吓得一缩脖子,楚若烟立刻摸枪:“别怕,是后山的狼,没什么好怕的。”
陆烬却皱了皱眉,走到门口 —— 远处的天空泛着红光,是日租界的方向。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明晚的行动,可能不会像他们计划的那么顺利。
沈惊鸿也走过来,看着红光:“是特高课的方向,可能是南造芸子发现我偷了布防图,在搜捕我。”
陆烬点头:“我们得提前行动,今晚就去特高课和码头踩点,不能给日军准备的时间。”
五人收拾好东西,熄灭火堆,趁着夜色往后山外走。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五个身影紧紧靠在一起,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墙。胭脂暗杀队的第一次行动,从这个充满狼嚎的夜晚,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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