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超市后，梁月儿选择绕开主干道。
那些怪物的踪迹让她心有余悸。
她沿着一条结冰的支路向北走，根据地图，这条路应该能通往环城河。
河面如果完全冻透，会是条相对快捷的路径。
越往北走，建筑越发稀疏。
风雪毫无遮挡地扑打过来。
能见度时好时坏。
有时能看到前方几百米，有时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她不得不更频繁地使用指南针修正方向。
狗的状态越来越差。
受伤的腿在深雪中行走格外吃力。
它开始一瘸一拐，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中午时分，她们终于看到了环城河。
河面完全被冰雪覆盖，与两岸的雪原连成一片。
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轮廓。
只有几座大桥的残骸矗立在河面上，提示着这里曾经是条重要的水道。
梁月儿小心地走到河岸边。
用登山杖试探冰面厚度。
结实。
至少表面几厘米完全冻硬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但当她望向河对岸时，心沉了下去。
对岸的建筑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更远处，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市郊的植物培育基地。
首线距离可能不到五公里。
但这五公里，全是开阔的冰面。
没有任何遮蔽。
如果遇到危险，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她犹豫了。
是冒险横穿冰面，节省至少大半天时间。
还是继续绕远路，沿着河岸走？
就在她权衡时，狗突然发出示警的低吠。
顺着狗注视的方向，她看到上游方向有几个黑点正在移动。
速度很快。
是雪地摩托。
三辆。
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她立刻拉着狗躲到一段倒塌的护栏后面。
雪地摩托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车上的人穿着统一的白色雪地服，背着长条状的包裹。
是武器。
他们在河岸附近停下。作者“梁月儿”推荐阅读《冰河纪元：我的空间点亮文明》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其中一人跳下车，检查着冰面。
"冰层够厚，可以首接过去。"
"抓紧时间，天黑前必须到达对岸的集结点。"
他们的对话被风断断续续吹过来。
梁月儿屏住呼吸。
这些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
不像普通的幸存者。
更让她不安的是，他们检查冰面的方式很专业。
像是经常在这条路线上活动。
这时，其中一人突然指着梁月儿来的方向。
"有脚印，新鲜的。"
三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取下背着的武器。
是改装过的步枪。
梁月儿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忘记掩盖脚印了。
"分头找，可能就在附近。"
三人呈扇形散开，开始搜索河岸。
最近的一个，正朝着她藏身的地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声响。
梁月儿握紧斧头，计算着距离。
五米。
三米。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发现目标了吗？"
靠近的那人停下脚步。
"还没有，但脚印很新，应该没走远。"
"别管了，任务要紧。冰面开始起雾了，再不过河就危险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回走。
"算你走运。"
他低声嘟囔着，跳上雪地摩托。
三辆车发出轰鸣，驶向冰面，很快消失在渐起的冰雾中。
梁月儿靠在护栏上，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那一刻，她几乎己经准备拼命。
但另一个发现让她更加不安。
这些人说过"冰面起雾就危险"。
这意味着河面上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
她看着对岸。
植物培育基地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那么近，又那么远。
是冒险过河，还是继续绕远？
她必须尽快决定。
因为冰面上的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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