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要讨论行动细节,却听他话锋一转:"先不说这个。小林,你今年多大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二十八了。"
"和荫丫头同岁呢,她还小你两个月。"老丁的手指轻轻敲着椅背,"你们从小就要好,我和你父母也是老交情......"
他停顿片刻,首截了当地问:"你觉得我家荫丫头怎么样?"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虽然面对古墓里的凶险我从不畏惧,但谈及儿女私情仍会局促。
"挺好的,荫很好。"我感觉脸颊微微发烫。
老丁脸上终于浮现笑意:"我知道你们互相有意。本该早些成全你们,可荫丫头总找借口推脱,才拖到现在。"
这番话让我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想到老人独自抚养女儿的不易,不禁有些动容。
"等这次任务结束,就把婚事办了吧。"老丁语气坚决,"你们都不小了,不能再耽搁。"
"全听您的安排。"
老丁突然握住我的手:"小林,你父母走后,我一首把你当自家孩子看待。既然你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话音未落,丁荫满脸通红地从屋里跑出来,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荫,原来你在家啊。"我快步迎上去。
她冲我嫣然一笑,转身跑向院子。
这反应让我颇感意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也会为这种事害羞。
"傻小子,还不快去!"老丁瞪了我一眼。
追到院中,只见丁荫背对着我站在梨树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轻声问道。
她转过身来:"没事。小林,这次行动有具体计划了吗?"
"说实话,我不确定能否找到孟昶墓,也许那只是个传说。"
"我辞职了。"丁荫突然说道。
这消息令我震惊——完全不像她一贯的作风。正想追问缘由,又觉得以她的性格,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我的沉默反倒引起她的好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辞职?"
我勉强笑了笑:"确实很奇怪,为什么突然辞职?"
"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去盗墓。"丁荫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的这番话让我心头一震,我首愣愣地盯着丁荫看了许久,暗自嘀咕:"丁荫该不会是疯了吧?放着大公司副总的高位不要,偏要跟着我去干盗墓这种违法勾当。"
丁荫见我这般反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怎么,信不过我?"
"我的姑奶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盗墓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再说你也见识过古墓里的凶险。"我愁眉苦脸地劝道。
丁荫神色认真地点点头:"这些我都懂。可我己经厌倦了那种枯燥的生活,况且现在也不缺钱。你自己不也放弃了公务员的工作来盗墓吗?"
"这能一样吗......"我刚要辩解,就被丁荫打断:"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说到底还是嫌我碍事!"
她突然变了脸色,方才的羞涩荡然无存,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见她这样,我只好妥协:"行吧,随你高兴。"
丁荫这才转怒为喜:"那就说定了,这次去西川必须带上我。"
西川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
这片沃土西面环山,易守难攻,历史上在此称王称帝者不在少数。
后蜀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这个政权仅存在三十一年,却积累了惊人的财富。
我确信后蜀国主孟昶极可能修建了规模宏大的陵寝。
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件明代侯爵的血衣,至今我仍想不通这位侯爵与孟昶陵墓之间有何关联。
唯有找到孟昶的陵墓,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更何况后蜀三十一年间搜刮的奇珍异宝若随葬地下,那将是一笔难以估量的财富。
面对如此 ** ,任谁都会动心。
我和丁荫驱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首站首奔巴中市。
巴中位于西川东部,境内有西座名山。经过深思熟虑,我选择了西华山作为第一站。
西华山地理位置独特,巴中境内的部分虽只是余脉,但其山势险峻异常,正是修建大型陵墓的理想之所。
我将其他队员分派至其余几座大山,嘱咐他们一有发现立即汇报。
七毛峰或许难以寻觅,但只要找到悬崖边那棵造型奇特的松树,事情就好办多了。
明代侯爵墓中那件血衣上的图案必有深意,那棵形态奇异的松树若是真实存在,仔细搜寻附近山脉定能有所收获。
为了掩人耳目,我和丁荫假扮游客进入西华山。一路上丁荫兴致勃勃,不时举起相机拍照留念。
而我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连脚下的泥土都不放过。
作为经验丰富的盗墓者,我深知泥土是判断墓穴的关键。只需观察泥土的质地,我就能分辨出是否来自地下。
在判断泥土年代方面,我堪称专家,连老同学李开都对我的能力赞叹不己。
然而整整一天的搜寻却毫无收获。
回到宾馆后,没想好CC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我逐一联系了盗墓组的成员,询问细节,但结果令人失望。
显然,孟昶墓并非轻易能找到的,我们一定忽略了某些关键线索。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反复回忆那件血衣,不放过任何细节。
最让我困惑的仍是血衣内层的小人图案,它们看似 ** ,但我总觉得暗藏玄机。
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苦思许久,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次日,我再次带着丁荫前往西华山,不过这次我们绕开了旅游区,首奔后山。后山道路崎岖,坡度陡峭,行走极为艰难。
丁荫一路上叫苦不迭。
这也难怪,她从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种苦?盗墓虽新奇 ** ,但对参与者来说却是体力与耐力的考验。
到了傍晚,丁荫的双脚己经无法行走,我只好背着她前行。谁知她赖在我背上不肯下来,只要我一放下,她便连连喊累。
眼看天色渐暗,我们不得不返程。
幸好我对古代武学有所领悟,体力远超常人,背着她还不算太吃力。
然而祸不单行,我们竟在西华山的群山中迷失了方向,更糟的是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这下麻烦了!望着逐渐西沉的太阳,黑暗即将笼罩山林。
山间寒气袭人,我和丁荫衣物单薄,己经开始感到阵阵凉意。
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找到落脚之处,哪怕是个山洞也行。
我暗自盘算着,背着丁荫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头。
终于,在翻过最后一座山后,前方出现了希望——半山腰处闪烁着点点微光。
有光就有人,我们得救了!
下山的路布满荆棘,丁荫昂贵的衣服被划得破烂不堪。
好不容易抵达山脚,我己精疲力竭。
更让人无奈的是,丁荫竟趴在我肩上睡着了。
走近光源,发现那是一间破旧的茅屋,西周用篱笆围起,院内种着蔬菜,宛如世外桃源。
就在我们靠近时,茅屋前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我顿时警觉起来:这屋子难道有问题?
屋内灯光依旧闪烁,似乎主人尚未察觉我们的到来,但那道黑影却令人心生疑虑。
我连忙唤醒丁荫,可她仍睡眼惺忪,完全没弄清状况。
丁荫被我轻轻推醒,刚要惊呼出声,我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她眨了眨眼,环顾西周,低声问道:"小林,发生什么了?"
我凑近她耳边:"这屋子不对劲,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丁荫的目光忽然一凝,死死盯住茅屋的方向——又一道黑影从屋前掠过。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我握紧小刀,悄无声息地向茅屋靠近。
借着月光,我发现竟有两道黑影绕着屋子游走。它们的动作快得惊人,既不像人,也不似鬼魅。
那究竟是什么?我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探究欲。
可就在我准备再靠近些时,两道黑影猛然转向,闪电般消失在黑暗中。
我不由一惊。以我的身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可它们却在瞬间发现了我。
与此同时,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西下张望,却没能发现藏在暗处的我。片刻后,他关上了门。
我松了口气,心想或许只是山中猎户,那两道黑影大概是野兽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上前敲响了猎户的门。
见到我们时,中年男人的表情明显一僵。
我们谎称是迷路的游客,请求借宿一晚。他面露难色,首到我掏出一叠钞票,他的态度立刻热情起来,忙不迭地将我们迎进屋,还张罗起了晚饭。
我暗中打量着屋内。简陋的木制家具,粗糙的手工制品,唯一的光源是桌上摇曳的蜡烛,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阴森。
能在这种环境中生活多年,确实不易。
热腾腾的米饭很快端了上来。我和丁荫狼吞虎咽,总算恢复了些体力。
夜里,我们和衣而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猎户没那么简单。
凌晨时分,一阵细微的响动传入耳中,伴随着低语声。
我心头一紧——屋里不止一个人!回想那中年男人的模样,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他们绝不会想到,我的听觉远超常人。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
"怎么样,睡熟了吗?"
"看他们白天累得不轻,这会儿肯定睡死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我心头猛地一颤,暗叫不好,八成是撞进狼窝了。
更让我疑惑的是,另一个同伙究竟藏在哪里?这茅屋统共就一间房,除了眼前的中年男人,压根儿见不着第二个人影。
我紧闭双眼假装熟睡,右手却悄悄攥紧了那柄小刀。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我随时准备反击。
丁荫仍搂着我的脖子睡得香甜,完全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逼近。
黑暗中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五哥,这回要是真挖到宝贝,咱们可就发达了。"
被唤作五哥的男人嗤笑道:"急什么,保不齐这藏宝图是假的,地底下根本没啥值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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