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陈默抬起头，还以为是王主任又回来交代什么事，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那个刚刚才带队，一看就不简单的女人。
韩雅。
她己经换下了那身厚重的外骨骼，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弹力作战背心，紧紧包裹着她起伏有致的上半身。
汗水尚未完全干透，紧贴在肌肤上，在灯光下反射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滑落，最终消失在那深邃得让人想一探究竟的锁骨里。
她的腰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能清晰地看到两条紧致的马甲线，充满了惊人的爆发力。
下身是一条同色的战术长裤，包裹着挺翘的和笔首修长的双腿，脚下的作战靴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挺拔。
这张脸依旧冷若冰霜，但褪去盔甲后，那份属于女性的飒爽和鲜活，反而更加突出了。
“找我有事？”
陈默明知故问，身体却很诚实地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放松的姿态，方便自己用更坦然的目光去欣赏。
“重新认识一下。”
韩雅径首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干脆利落。
她的目光如炬，像是要将陈默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韩雅。神盾局华夏分部，行动组‘清道夫’，A队队长。”
来了，正戏来了。
陈默立刻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个普通人该有的震惊、茫然和一丝丝戒备。
“神盾局？那是什么……秘密警察吗？”
他微微皱眉，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好像……没犯法吧？”
看到他的反应，韩雅眼中的锐利稍减。
这完全是一个正常市民被“查水表”时的标准反应，看来他确实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不为人知的，致力于处理特殊危机，维护世界稳定的保密单位。”
韩雅换上了一种相对温和的解释方式，
“至于你，陈默，你没有犯法。相反，你可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我？”
陈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什么都没做，就是最大的疑点。”
韩雅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一个B+级的‘深潜者之梦’污染事件，足以让一支满编的特战队在三秒内精神崩溃。而你，一个没有任何防护的普通人，在污染中心待了至少十分钟，毫发无损。”
她顿了顿，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就在刚才，两名携带D级禁忌物【篡改者的备忘录】的邪教徒试图对你进行精神侵蚀。结果，禁忌物核心崩溃，而你的精神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陈默的瞳孔“恰当”地放大，嘴巴也微微张开，完美演绎了一个三观正在被重塑的年轻人。
“污染？禁忌物？邪教徒？”
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名词，努力消化着其中的信息，
“等等，你是说……之前病房里发生的那些，还有刚刚那两个清洁工……他们都不是意外？”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惊恐，仿佛刚刚才把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原来上次那些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就是你们‘清道夫’？我还以为是哪个剧组在这里拍科幻大片，道具还挺逼真。”
韩雅：“……”
她身后的通讯器里传来技术人员憋着笑的轻咳声。
韩雅面无表情地敲了敲耳麦，示意他们闭嘴。
她己经基本可以确定，眼前的陈默，就是一个天赋异禀，但对里世界一无所知的“璞玉”。
“我们所处的世界，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全。”
韩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
“在科技的光芒无法照耀到的阴影里，潜藏着无数来自宇宙深空的恐怖存在。它们通过梦境、艺术、血脉……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渗透现实，它们的呓语和投影，就是你所经历的‘污染’。普通人一旦接触，理智就会被摧毁，变成你们眼中的‘精神病人’。”
陈默安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点菜。
嗯，梦境类的吃过了，口感不错，不知道艺术和血脉类的怎么样，会不会有新口味？
“而神盾局的职责，就是筑起一道‘帷幕’，将这些恐怖和疯狂，隔离在普通人的世界之外。我们隔离，我们研究，我们维持。就像临渊疗养院，它真正的名字，是神盾局华夏分部，第七隔离研究区。”
韩雅的语气带着郑重。
“所以……”
陈默的脸上，震惊逐渐兴奋取代，“我这是……撞大运了？”
“不，这不是运气。”
韩雅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陈默，你拥有我们从未见过的，极其罕见的精神豁免天赋。你天生就是我们的一员，是抵抗那些不可名状之物的最佳人选。”
她站起身看着陈默，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我代表神盾局，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加入我们，陈默。你的天赋，不应该被埋没在给病人端茶倒水的实习工作里，它应该被用在更伟大的事业上。”
陈默也慢慢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那份属于年轻人的迷茫和震惊，逐渐被一种“明悟”和“坚定”所取代。
他看着韩雅，看着她眼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与期许，看着她背后那个宏大而危险的世界。
他知道，自己的自助餐食堂，终于要正式对他开放了。
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开饭”了，再也不用担心吃相太难看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用一种带着颤音，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回答道：
“为了……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吗？”
韩雅重重地点头。
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清澈，仿佛一个找到了人生目标的迷途羔羊，他猛地一拍胸脯，声音洪亮：
“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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