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有適合我的歌吗？开个价，我买。
“有。”
林默笑著看向莫薇文。
“多少钱？你开价。”
“我的要价很高。”
“十万港幣一首，买断翻倍。”
她甚至连歌都没有听就直接开价，而且这个价格已经属於、甚至超过乡港一线词作人。
“不著急”
林默没急著报价，反而抬眼扫过沙发旁的几人，目光最后落在莎莎身上，轻轻抬了抬下巴。
莎莎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去端茶几上的温水，身旁的棠棠却抢先一步，端著水杯凑到林默面前，声音甜得发腻：
“林哥哥，喝点水润润。”
温热的水杯递到面前，林默接过喝了两口。
莫薇文站在原地，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她想起林默是个“好色之徒”，刚才被林默的歌声勾起的几分欣赏，此刻也渐渐消失。
“我清唱给你听。”
林默放下水杯，拿起麦克风调整了站姿，先前唱粤语歌时的沧桑烟嗓渐渐收了，反而掺了点柔润的咬字。
“忘了关那扇门那扇窗，电光石火秋凉”
没有伴奏的清唱最显功底，林默偶尔的气息不稳、尾音偏轻的小瑕疵，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清晰。
虽然有瑕疵，但是这首歌是普通话，林默在表达情感时反而比之前两首粤语歌更加投入。
可是莫薇文却不在意，细细品味著旋律与歌词。
“工作了一整天，只喝了一碗冷汤。”
棠棠几个女孩虽没完全听懂普通话歌词里的细碎情绪，却也跟著拍手叫好。
秋李宽端著酒杯的手顿了顿，心里暗忖——
林默这唱法刻意得明显，烟嗓里的糙感收了，倒像是在贴合某种女声的声线，只是她暂时没琢磨透这用意。
“二十万港幣，买断翻倍。”
没等林默开口，莫薇文率先报了价，语气篤定得没半分犹豫。
这话一出，除了她自己，屋里人都愣了。
二十万已是乡港一线词作人顶配，买断价四十万更是远超常规。
林默心头也微惊，他甚至瞬间闪过“先出几首歌周转”的念头，却很快压了下去。
莫薇文之所以给出这么高的价格，是因为她的专业，她能听出来林默在唱时，刻意代入了自己的一些咬字和唱腔，虽然不多，但她却能听的出来。
在她看来，这首歌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只是她奇怪今天才第一天遇到的对方，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一些咬字习惯？难道就因为刚才听自己唱了两首歌？
以她的家事，不缺钱；她缺的是能让自己欣赏，甚至打动她的歌！
而秋李宽在听到这个报价后，一方面重新再心中评估了林默价值的同时，也对莫薇文的身世感到怀疑。
当时阿雷给她推荐这个女孩时，只是说家事背景很深，但没细说；而下午签约时，她也没太多问，而是把精力放在晚上如何与林默周旋上。
但经歷过大风大浪的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孩不一定如自己之前所想那么好拿捏。
“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你。”
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默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面。
“我？”
莫薇文猛地抬头，脸颊瞬间泛起薄红，不是羞怯，而是错愕后的反感。
她攥紧包带，眼神里的欣赏彻底冷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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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知道所有人都误会了，他也不点破，甚至都没有去看莫薇文，反而转头看向秋李宽，语气收了先前的隨意，多了几分郑重： “秋姐，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吧？”
“你们都出去。”
秋李宽何等精明，立刻明白这是要摊牌，她点了点头的同时，朝棠棠几人摆了摆手。
女孩们识趣地起身，轻手轻脚带上门；莫薇文却没动，靠在墙角打量著林默。
“她”
“没关係，莫小姐不是外人。”
秋李宽瞥见没走的莫薇文，眉头微蹙，却被林默抬手打断：
“秋姐，先说说你这边的条件吧。”
秋李宽定了定神，坐到林默对面的沙发上，眼神里没了先前的笑意：
“我也不绕弯子。我们一起开家新公司，您不用出一分钱，占股三成。我这边就两个要求：第一，公司以后进军內地市场，所有批文、关係疏通，都得靠您；第二，每年至少提供三十首歌，版权归公司。”
这话听著是林默占尽便宜，可他心里清楚，每年三十首歌的版权价值，远不止一家新公司的三成股份。
他没点破，只端起酒杯抿了口，慢悠悠问道：
“除了股份，我还能得到什么？”
“您內地公司的艺人，想来乡港发展，我们提供资源和便利。”
说到这里，秋李宽停顿了下接著补充道，
“另外，公司成立后签约的新艺人您可以挑当然，必须要双方都同意的前提下，您可以挑其中一些加入您在內地的公司。”
“看的出来你们是诚心想要合作。”
林默听完后不置可否，拿起酒杯身体往后靠了靠。
“那林哥是同意了？”
秋李宽心中一喜。
“我有两个问题，想先问清楚。”
“林哥请说。”
“刘德樺的天穹公司，是不是陷进財务危机了？”
“刘德樺？天穹公司？”
秋李宽愣了愣，这没头没尾的一问，让秋李宽有些摸不著头脑，但她仍是点了点头回答：
“是，这两年投了几部戏票都不好，据说是欠了不少外债，他现在拼命接戏填公司窟窿。”
林默心里有了底，这和记忆里的轨跡对上了。
“乡港、宝湾的娱乐圈水不浅，秋姐，你这边能罩得住？”
这话戳中了核心。
秋李宽沉默片刻，既没打包票，也没迴避：
“说白了就是利益换利益。只要能分够好处，不管是哪边的势力，都能谈。”
在得到了答案的同时，林默放下酒杯，终於摊牌，
“新公司股份，宽姐这边占3成”
“林哥，你这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秋李宽有些不悦，没等林默把话说完，出声打断。
“我只占2成。”
林默接下去一句话，让秋李宽彻底搞不懂了。
“新公司股份，你这边占三成，我个人占两成，內地九鼎占一成。剩下的四成，让刘德樺的天穹占两成，另外两成”
他没往下说，可秋李宽瞬间反应过来，林默是想把乡港、宝湾有实力社团旗下的经纪公司拉进来，一起分杯羹。
这个分配看似散，却能靠利益绑住各方势力，避开新公司刚起步就被刁难的风险。
看来我小看这个林默了，他的野心比我想的要大的多！
秋李宽心中暗道的同时，还是没忍住开口，语气里带著疑惑：
“林哥，其他都好说，可刘德樺的天穹现在是负资產，让他占两成，这划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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