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林默擦著湿发从浴室出来，刚走到臥室门口，床上传来一声轻呼。
循声回头，只见被子里裹著个纤细身影，只露半张泛红的脸，是徐若晴。
“你怎么进来的？”
林默快步拿过床上的浴袍套好后，坐到床沿。
“找服务生开的门。”
徐若晴声音发颤，眼神里藏著紧张，原本在隔壁房间鼓足的勇气，此刻见了他反倒泄了大半。
“想清楚了？”
徐若晴先是迷茫点头，隨即又用力摇头。
“那等你想清楚了再”
林默正要起身，却被徐若晴用力抱住。
“我不清楚可我知道，我离不开你。”
声音哽咽，却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明洛后巷你救我、陈彪夜总会你护我、之后是燕京、再到宝湾”
回忆著几个月来和林默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有一点她肯定，她对林默的情感要远超自己的初恋。
她顿了顿，抬头时眼底满是决绝：
“我不要名分，哪怕成为你未来眾多女人中的一个，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傻瓜。”
林默喉间发紧。
不喜欢？那是在骗自己；可爱？他知道不是。
不再犹豫，他俯身吻了下去，吻掉她眼角的泪，也吻掉两人之间最后一层曖昧。
徐若晴双眼猛地睁大，眼泪却再也忍不住，顺著脸颊滑进嘴角，咸涩里裹著点甜。
林默感受到那抹湿意，手臂一收，將她轻轻扑倒——
没有明洛时的酒精作祟，没有燕京时的顾虑重重，只剩下彼此身体炙热的温度。
“你居然”
林默的声音带著意外，却被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嘴：
“嘘这时候说话的是傻瓜。”
徐若晴双手紧握，压抑后的痛呼过后，屋內的声响渐渐和窗外的雷鸣缠在一起，雨丝砸在玻璃上，模糊了晨光。
翌日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把两人从睡梦中吵醒。
林默披衣起身，徐若晴也跟著坐起，用被子裹住身子，耳尖泛红：
“把衣服递我一下。”
“你再睡会，我去看看。”
林默把睡衣递过去，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门刚打开，就见陈金宝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过来，头髮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醒：
“林哥，你昨晚嘿嘿，屋里是哪位嫂子啊？”
“你怎么知道？”
林默挑眉，被人听墙根总归不舒服，哪怕是陈金宝。
“明天要去东日国嘛，你让我准备的摄影机、相机啥的我都收拾好了，昨晚本来想叫你看看，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
陈金宝挤眉弄眼，话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
“林先生在吗？”
门外传来个怯生生的女声。
“嚯，林哥你这桃运，真是挡都挡不住。”
陈金宝用手肘懟了懟他，眼底满是打趣。
林默听出是莎莎的声音，没多解释，伸手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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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女孩和昨晚判若两人，没了夜总会的性感吊带和浓妆，一身浅蓝碎连衣裙，头髮扎成低马尾，露出清秀的眉眼，倒显出几分邻家女孩的清爽。 “林林先生好。”
“进来吧。”
林默侧身让她进屋，刚要关门，就见隔壁 1217的门被推开，淑祺走了出来。
她眼底带著红血丝，脸色也有些憔悴，显然是一夜没睡好，四目相对时，林默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一起坐。”
淑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刚进屋，又有人敲门，是陈雯，手里拎著早餐袋，看到屋里的人，皱了皱眉：
“金宝，我给你带了早餐，没打扰你们吧？”
几人刚在沙发旁坐定，气氛就有点微妙。
徐若晴也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淑祺时，眼神下意识闪躲，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倒是淑祺先开了口，起身走向她，语气坦然：
“我扶你坐吧。”
她眼尖，看出来徐若晴昨天是第一次，此时双腿都在打颤。
“对不”
徐若晴没料到她这么洒脱，反倒更愧疚，昨晚明明一起离开，是自己临时变卦。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淑祺扶著她坐到沙发上，声音轻却清晰，
“他这样的人，本就不会被一个人绑住，是我没你勇敢。”
这话像根根针，轻轻戳在徐若晴心上，可她没法反驳——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细想。
“她叫莎莎，是我刚找的秘书。”
林默打破沉默，指了指一旁的莎莎。
“莎莎是我之前在夜总会用的名字，我本名是文松嫻。”
女孩连忙补充，对著眾人鞠了一躬，
“大家好，以后请多指教。”
“秘书？”
陈金宝先愣了，
“林哥，你这是”
“我打算在乡港参股一家新公司，让九鼎入点股，先让松嫻帮忙处理琐事。”
林默没提自己开工作室的事，他怕陈金宝说漏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宝，你这老板当的可真清閒。”
陈雯把早餐袋放到桌上，瞥了林默一眼，语气带著点嗔怪，
“公司入股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
“我这不是 trt林哥嘛！”
陈金宝挠了挠头，笑著打圆场。
林默没接话，从包里掏出几张名片递给徐若晴：
“这是梁律师、秋姐还有温主编的联繫方式，等我到了东日国再跟你联繫。这两天你和淑祺去看看房子，租套宽敞点的，总住宾馆不是长久之计。”
说完，他又拿出五千港幣放到文松嫻面前：
“这是预支的生活费，工资等我从东日国回来再定，先帮我盯著新公司的筹备，有问题直接联繫梁律师。”
“谢谢林老板！”
文松嫻连忙把钱收好，眼神里满是感激。
眾人又聊了几句东日国行程的细节，因为陈金宝在旁，林默有很多话没办法交代，只是把能说的大概交代了下，就让人散了。
乡港的事本就被宝湾之行耽误不少，好在新公司的框架已经敲定，甚至超出原本的计划。
送走眾人后，林默回到房间检查陈金宝准备的设备，相机、录音机、摄像机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桌上的东日国机票上，救下皇佳驹的行程，终於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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