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中年大叔激动地询问，陈凡只是淡然一笑，从桌下取出一沓早就准备好的纸笔。
他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你这病叫慢性肾炎，西医治疗起来程序复杂且难以根治。我给你开个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连喝七天，腰痛必减。一月之后，可保你痊癒。”
写完，他将药方递了过去。
中年大叔如获至宝，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然后连忙从钱包里掏钱：“神医，多少钱？您开个价！”
陈凡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大叔问道，觉得这个价格简首太便宜了。
陈凡摇了摇头。
“三千？”大叔咬了咬牙，觉得为了治好这折磨人的老毛病，也值了。
“诊金三万。”陈凡平静地报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价格。
“什么？三万？你怎么不去抢！”
“疯了吧！一张纸就要三万块？”
周围的看客们顿时炸开了锅，刚刚升起的敬佩瞬间变成了质疑和愤怒。
然而，中年大叔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三万就三万！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我也认了！”
他是个生意人，深知健康的价值。这几年为了治腰痛，他跑遍了各大医院，花的钱早就超过了这个数，却始终不见好转。如今遇到一个一眼就能看穿他所有病症的“神医”，他愿意赌这最后一次！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当场用手机给陈凡转了三万块。
【叮！惩恶扬善，获得【侠义功德】+30！】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陈凡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给一个饱受庸医之苦的人开出正确的药方，竟然也能获得“侠义功德”。
看来，这功德的评判标准，比自己想象的更广。
有了这三万块钱，再加上后续又治了几个小病患赚来的几千块，母亲今天的手术费总算是勉强凑够了一小半。
陈凡收起摊子，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天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缴费大厅里人来人往，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
陈凡捏着一沓皱巴巴的现金和手机里刚收到的转账，排着队，心中五味杂陈。就在不久前，他还是这里人人羡慕的天才实习生，而现在，却只能以一个病人家属的身份，卑微地站在这里。
“下一个！”收费员不耐烦地喊道。
陈凡刚要上前，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医院被开除的天才，陈凡吗？”
陈凡眉头一皱，转过头，只见前女友许燕正挽着富二代张豪的手臂，满脸讥讽地看着他。
许燕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那件香奈儿的连衣裙，抵得上陈凡过去一年的生活费。她看着陈凡手里的现金，鄙夷地撇了撇嘴：“怎么？听说你现在沦落到天桥底下摆摊当骗子了？生意不错嘛，都能来医院缴费了。”
她身边的张豪则搂着她的腰，一脸倨傲地上下打量着陈凡，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小燕，别跟这种人说话，掉价。”张豪懒洋洋地说道，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收费员，“把我爸那间特护病房的费用续一下，先充个二十万吧。”
收费员看到黑卡，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与刚才对其他人的不耐烦判若两人。
许燕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更加得意地依偎在张豪怀里，示威般地看着陈凡，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轻蔑。
张豪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许燕笑道：“宝贝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不像某些人，家里有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以后你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许燕立刻一脸幸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豪哥你真好！”
两人一唱一和，言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在陈凡的心上。
然而，陈凡的脸上却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愤怒和嫉妒。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古井无波。
因为，就在张豪拍着胸膛炫耀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升级到“精通”级别的【诊断学】，己经自动完成了扫描。
一排细微的诊断信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视线”中：
【诊断对象：张豪】
【诊断结果：肾气亏虚，肝火过旺，气血淤积……因长期纵情声色，己导致海绵体组织功能性损伤……】
陈凡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
许燕看到陈凡非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顿时一阵不爽。她最讨厌的，就是陈凡这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挽着张豪的手臂，故意从陈凡身边走过，停下脚步，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轻蔑地说道：
“看清了吗？陈凡，我们己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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