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己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许燕的声音清脆而刻薄，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向陈凡最痛的地方。
缴费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投来好奇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前女友如此当面羞辱，换做任何人，恐怕早己羞愤难当。
张豪搂着许燕的腰，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用金钱和地位，将一个曾经的情敌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陈凡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窘迫。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平静地将手中的现金和缴费单递给窗口里的收费员，淡淡地说道：“你好，给我母亲的账户续一下费。”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愤怒的反驳都更让许燕感到难堪。她感觉自己精心准备的一记重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陈凡，你装什么清高！”许燕的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被我说中痛处，无话可说了吧？一个连自己母亲手术费都凑不齐的废物……”
她的话还没说完，陈凡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她身边的张豪。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这位先生，”陈凡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你引以为傲的，不过是你父母给你的财富。而你肆意挥霍的，却是你自己那点可怜的健康。”
张豪闻言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你说什么？我身体好得很！每天晚上都能……”
“是吗？”陈凡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从张豪的脸，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小腹位置。
“你最近是不是夜间盗汗严重，总感觉腰膝酸软，精神不振？”
张豪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陈凡没有理会他的变化，继续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不仅如此，你应该还伴有尿频、尿急的症状，尤其是在饮酒之后，会变得格外严重，对不对？”
如果说第一句话只是让张豪有些意外，那么第二句话，就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这些症状……他确实有！
因为觉得是小问题，加上又难以启齿，他甚至连私人医生都没告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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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豪的脸色，许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勉强笑道：“豪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个骗子，想讹你钱呢！”
“讹钱？”陈凡嗤笑一声，目光变得锐利如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也是最致命的一句话。
“最重要的是，你最近半个月，在面对你这位漂亮的女朋友时，是不是己经感觉……力不从心，甚至，一蹶不振了？”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张豪的脑海中轰然引爆！
他的脸色，瞬间从僵硬变为惊恐，再从惊恐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力不从心！
一蹶不振！
这八个字，精准地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大、最恐惧的秘密！
这半个月来，他确实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以为是最近玩得太累，休息几天就能好。这件事，是他身为男人最大的耻辱，天知地知，他自己知，连许燕都只是隐约感觉他有些不在状态，却绝对不知道真相！
可现在，这个秘密，却被陈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赤裸裸地揭开了！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张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尖利刺耳。
然而，他那惨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却早己将他彻底出卖。
周围的围观群众们，看着张豪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再联想刚才陈凡说的话，眼神瞬间变得玩味和暧昧起来。一道道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张豪和许燕的脸上。
许燕的笑容也彻底凝固了。她虽然不知道细节，但看着张豪这副失态的反应，哪还不明白陈凡说的是真的？
一想到自己放弃了陈凡，傍上的这个富二代竟然在关键地方“不行”，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收费员己经办好了手续，将缴费单递了出来。
陈凡平静地接过单子，看都没再看那对如同跳梁小丑般的男女一眼。
他转身，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在无数道震惊、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淡然离去。
只留下张豪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真的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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