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德十年(1515 年),这一年啊,我阿福还是在这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讨生活。每天从东头晃悠到西头,就盼着能遇到几个好心肠的人,给我点吃的喝的,让我不至于饿肚子。可这一年,城里到处都在传一件事儿,叫什么“大礼议”,我听了好多回,可愣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啥玩意儿。
一开始,我是在茶馆门口讨饭的时候听到的。那茶馆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我就喜欢在这儿守着,说不定能讨到点客人吃剩下的点心。那天,我刚在门口蹲下,就听到里面两个读书人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穿着长衫,摇头晃脑地说:“这大礼议可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皇上该如何尊崇亲生父母,那得依照祖宗礼法来,可不能乱了规矩。”另一个年纪轻些的反驳道:“时代变了,皇上对亲生父母的称呼和礼仪,也该与时俱进,怎能一味拘泥于旧制?”
我听了半天,就像在听天书。心里琢磨着,这皇上怎么称呼自已爹妈,跟我这讨饭的有啥关系?我只关心今天能不能讨到一顿饱饭,晚上能不能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睡一觉。
回到我们乞丐住的破庙,我跟几个老伙计提起这事儿。老陈撇撇嘴说:“啥大礼议,我看就是那些当官的和读书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咱们老百姓,过好自已的日子才是正经。”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这大礼议的事儿还挺复杂。据《明史纪事本末·大礼议》记载:“正德十六年,世宗入继大统,礼臣议请以孝宗为皇考,称兴献王为皇叔考兴国大王,母妃为皇叔母兴国太妃,自称侄皇帝名。”简单说,就是正德皇帝驾崩后,堂弟朱厚熜继位,这新皇上就琢磨着该怎么称呼自已的亲生父母。这可就引发了朝堂上的大争论,一派主张遵循旧有的礼仪制度,以孝宗为皇考,另一派则支持世宗尊崇自已的亲生父母。
可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儿。我还是每天按照老习惯,天不亮就出门讨饭。这一天,我来到了集市上。集市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在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停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包子,咽了咽口水。
“老板,您行行好,给个剩包子吧,我都快饿晕啦。”我可怜巴巴地说道。
老板看了我一眼,说:“阿福啊,不是我小气,你瞧瞧现在这日子,到处都在说大礼议,闹得人心惶惶的。生意也不好做,哪有剩包子给你。”
我无奈地走开了,心里想着,这大礼议还真能影响到我讨饭不成?走着走着,我又碰到了一群人围在一起,好像在听什么人演讲。我凑过去一听,原来是一个书生在高谈阔论大礼议。
“诸君可知,这大礼议关乎朝廷纲常,若处置不当,恐会引发朝局动荡,危及社稷啊!”书生慷慨激昂地说道。
周围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是。我却觉得无聊透顶,转身就走。我心想,这朝局动荡、危及社稷啥的,离我太远了,我只要能讨到饭,能活下去就行。
这期间,我听说因为大礼议,朝堂上好多大臣都吵翻了天。有的大臣坚持传统礼法,有的则支持皇上的想法,双方互不相让。皇上一生气,就把一些不听话的大臣给降职、罢官了。
有一天,我在街头看到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穿着朴素,神情落寞。我心想,这八成是因为大礼议被折腾的官员。我走过去,说:“大人,您这是咋啦?看您好像不太高兴。”
那官员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唉,都是这大礼议闹的。我坚持祖宗礼法,却触怒了皇上,如今被贬为庶人,一无所有了。”
我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心想,你们这些当官的,为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争来争去,最后把自已的官都丢了,值得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礼议的争论还在继续。京城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可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我还是每天在大街小巷里讨饭,只是感觉大家给我施舍的时候,好像更犹豫了。
有一次,我在一个胡同里遇到一位好心的大娘。我跟她诉苦说:“大娘,这大礼议闹得,我感觉讨饭都更难了。”
大娘叹了口气说:“阿福啊,这大礼议把朝廷搅得乱七八糟,当官的心思都不在老百姓身上了。大家都担心这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所以给你的也少了。”
我听了,心里有些郁闷。这大礼议,对我来说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事儿,却好像真的影响到了我的生计。
又过了些日子,我听说大礼议的事儿越闹越大,连宫外的一些文人墨客也参与进来了。他们有的写文章支持皇上,有的则坚持传统礼仪,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我在破庙里跟老伙计们聊天,说起这事儿。老钱笑着说:“阿福,你说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争这些有啥用?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咱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我点点头说:“就是啊,我只希望这事儿赶紧结束,别影响我讨饭就行。”
就在这一年快要过去的时候,大礼议的事儿还是没有个定论。我依旧每天在京城的街头流浪,为了一口吃食奔波。有时候,我会想,这天下的大事,就像天上的云,飘来飘去,和我这小小的乞丐好像没什么关系。可仔细想想,又好像多多少少影响着我的生活。
我不明白那些复杂的礼仪制度,也不关心皇上到底该怎么称呼自已的父母。我只知道,这一年因为大礼议,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给我施舍的时候也没那么大方了。我只盼着这事儿能早点平息,让京城恢复往日的热闹和祥和,这样我就能像以前一样,顺利地讨到饭,过我的安稳日子。
在这正德十年里,大礼议就像一场遥远的风暴,虽然没有直接把我卷入其中,但它掀起的涟漪却影响了我这乞丐的生活。我依旧在这尘世中,为了生存而努力,看着这世事的变化,继续着我的乞讨生涯,期待着未来的日子能好起来,哪怕我依旧不懂这大礼议到底是怎么回事。
1515年
- 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即位后积极对外扩张,在意大利地区与西班亚等国争夺地盘,开启一系列军事行动以提升影响力。
- 大明正德十年,武宗朱厚照行事越发肆意,不过民间的文化艺术如戏曲、小说等在市井中传播得更为广泛。
- 奥斯曼海军力量日益增强,在地中海区域的活动越发频繁,巩固海上霸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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