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繁华却又仿若被迷雾笼罩、暗藏无数玄机的红楼世界深处,夏金桂带着满心的憧憬与肆意,踏入了赫赫扬扬的薛家大门。她本是富贵皇商“桂花夏家”的掌上明珠,自幼丧父的伤痛犹如一道阴影,虽未全然抹去她生命中的阳光,却也在其心底深处埋下了某些不安与骄纵的种子。自那以后,她便与母亲相互依偎,在那蜜罐般甜腻又宠溺无度的环境中成长起来。
想当年,夏家在鼎盛之际,产业如繁星般遍布数地,其繁华盛景令人咋舌。夏家与诸多达官显贵皆有往来,那往来的车水马龙、应酬的觥筹交错,构成了夏金桂童年与少女时期独特的生活画卷。
夏金桂之父在世时,常带着年幼的她出入各种商贾政要的聚会。在那雕梁画栋、宾客如云的场所之中,她像一只灵动的雏鸟,睁着好奇而聪慧的双眼,耳濡目染间,渐渐知晓了不少商场与官场的微妙关系。
她学会了如何在众人面前巧笑倩兮、言辞得体,练就了一副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本事,仿若在那复杂的社交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精灵,轻易便能周旋于众人之间。
且因家中对她的重视,她亦粗通文墨,能在闲暇之时吟诗作画,在那一方小小的闺阁天地之中,倒也算小有才情,才情如同一缕幽香,淡淡地散发出来。
又因家中桂花生意做得极大,庭院中种满了桂花树,那茂密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金黄的桂花如繁星点点洒落。她自幼在桂花馥郁的香气中长大,那香气仿若融入了她的灵魂,让她对桂花有着一种别样的执着与喜爱,似是将桂花视为自已生命的某种象征,不容许他人有丝毫亵渎。
初入薛家,夏金桂满心想着要掌控这一方天地,如同一位野心勃勃的女王,妄图将一切纳入自已的统治之下。
她见家中奴仆众多,管事的也不少,那一双凤目中便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决意先从名讳之事立威,仿若要在这薛家的天空中,率先竖起属于自已的旗帜。
一日,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堂中的金砖地面上,她端坐在堂中那把象征着主母威严的椅子上,轻启朱唇,唤来众奴仆,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长空的利箭:“我这名字乃是尊贵之极,往后你们谁若是敢在言语间带出‘金桂’二字,定不轻饶。”那冰冷的语气,如同冬日的寒风,让众人皆惶恐地低下头,齐声应下。
又因她名字中有“桂”字,而薛家宅院里桂花树颇多,那满院的桂花在她眼中竟成了一种挑衅。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强行下令将桂花改称为嫦娥花。
有个小丫鬟怯生生地问道:“奶奶,这桂花树一直都叫这名儿,为何要改呀?”那声音如同蚊蝇嗡嗡,细微而颤抖。
夏金桂顿时怒目而视,呵斥道:“我让改便改,哪有你这小蹄子多嘴的份儿!这府里从今往后,都得依我的规矩。”那模样好似一只被激怒的母狮,众人虽心中不解,却也不敢违抗。
此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出,在京城的一些名门望族中引起了小小轰动,众人皆私下议论这夏家千金的骄纵与霸道,那窃窃私语如同风中的落叶,飘散在大街小巷。
不久,香菱前来侍奉。香菱那温婉柔顺的模样,恰似一朵静静绽放于幽潭之畔的水莲,淡雅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金桂一见,心中顿生嫉妒之火,那火焰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烧,似要将一切吞噬。她心想,这小小丫鬟竟有如此容貌与气质,宛如一颗未经雕琢却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璞玉,定要好好整治一番,方能解心头之恨。
于是,她冷冷开口:“你这丫鬟,名为香菱,可我听着不顺耳,从今日起,你便叫秋菱了。”那声音如同冰刀,寒冷刺骨。
香菱面露惊愕与惶恐,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轻声道:“奶奶,这名字是姑娘取的,还请奶奶……”
话未说完,夏金桂便怒喝道:“我管是谁取的!在这薛家,我才是当家主母,我说改就得改。你若是不听话,仔细你的皮!”那凶狠的模样,让香菱如坠冰窖,只得默默应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
此后,夏金桂更是变本加厉,仿若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悄悄地吐着信子,准备给予致命一击。她深知薛蟠的脾性,那是一个被酒色财气迷了心智的富家公子哥,如同一块极易被拿捏的软泥。
为了彻底离间薛蟠与香菱,她将自已的陪嫁丫鬟宝蟾推到了薛蟠面前。宝蟾生得妩媚动人,身姿婀娜,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总是透着几分心机。她在夏金桂的授意下,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舞者,故意在薛蟠面前卖弄风情。
一日,薛蟠酒后归来,脚步踉跄,眼神迷离。他看到宝蟾在庭院中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仿若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心中不禁一动,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如同一头被唤醒的野兽。
宝蟾见薛蟠眼神中的欲望,便故作娇羞地转身离开,那轻盈的步伐如同在薛蟠的心尖上跳动的音符。薛蟠自是按捺不住,如同一头发了情的公牛,追了上去。这一切都被夏金桂看在眼里,她心中暗喜,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只等时机成熟,便要让这出戏码达到高潮。
终于,在一次家宴之后,宝蟾与薛蟠在偏房私会,那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们的欢声笑语和亲昵举动,被夏金桂撞了个正着。
夏金桂顿时哭闹起来,那哭声尖锐刺耳,划破了薛家原本宁静的夜空。她冲进房内,指着香菱大骂:“都是你这小贱人,整日在府里蛊惑大爷,若不是你,大爷怎会做出这等事?”那表情扭曲,仿佛世间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脸上。
香菱忙跪下哭诉:“奶奶,冤枉啊,奴婢绝无此事。”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无助。
薛蟠本就心虚,被夏金桂这般哭闹,顿时恼羞成怒,对着香菱吼道:“你个小蹄子,还敢狡辩!”说着就对香菱拳打脚踢。
香菱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哭喊道:“大爷,您怎么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
薛蟠却根本不听,只一味地打骂,那拳脚如雨点般落在香菱身上。
夏金桂在一旁添油加醋:“你看看,这还敢顶嘴,可见是平日里被惯坏了。”
香菱被打得遍体鳞伤,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那瘦弱的身躯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如同一片被暴风雨摧残的树叶。
夏金桂在薛家的日子里,还常常与薛姨妈和宝钗起冲突,仿若一颗不安分的石子,不断地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她心情好时,便在房中与丫鬟们斗纸牌、掷骰子,那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骰子滚动的声音,玩得不亦乐乎。
她还会命人准备各种美食,尤其喜欢啃骨头,那吃相颇为不雅,油渍沾满了嘴角,却毫不在意。可一旦心情不佳,她便会在府中肆行海骂,那污言秽语如同洪水猛兽,从她口中喷涌而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口。
一日,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被乌云遮蔽,她又在发脾气。薛姨妈听闻,匆匆赶来,见她那撒泼的模样,轻声劝道:“金桂啊,你这整日吵闹,成何体统。”
夏金桂却顶嘴道:“我在自家院里,爱怎样便怎样,您老莫要多管闲事。”
薛姨妈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说:“这怎么能是多管闲事,这薛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夏金桂冷笑道:“薛家名声?难道我夏家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
这时宝钗也来劝解:“嫂嫂,母亲也是为了大家好。”
夏金桂白了她一眼说:“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别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又懂得什么。”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后来,薛蟠因生意上与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竟失手打死了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水,薛家上下顿时乱作一团,人人忧心忡忡。
而夏金桂却并未因此而收敛半分,反而愈发肆意妄为,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薛家的草原上狂奔乱踏。她偶然见到薛蝌,见他温文尔雅、仪表堂堂,那儒雅的气质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心弦,心中竟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她先是指使宝蟾给薛蝌送去情书和礼物,那情书里满是露骨的爱意与诱惑,礼物也是精心挑选。又常常在花园中故意制造与薛蝌的偶遇,仿若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一次,她在花园小径上与薛蝌狭路相逢,周围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为这场相遇增添几分浪漫。她便故作柔弱地说道:“蝌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我近日心中烦闷,可否陪我聊聊?”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潺潺的溪流。
薛蝌一脸尴尬,赶忙说道:“嫂嫂,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匆匆离去,脚步如飞,似要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此事被一些薛家的下人瞧见,私下里窃窃私语,那低语声如同草丛中的虫鸣,渐渐在府中传开了风言风语,让薛家的内部关系更加复杂微妙,仿若一张被搅乱的蜘蛛网,错综复杂。
夏金桂与她的过继兄弟夏三之间,也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仿若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散发着危险而迷人的气息。
夏三时常借着探望之名,进入夏金桂的房内。他们在房内密谈,时而传来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让人毛骨悚然。
一次,夏三对夏金桂说:“姐姐,你在这薛家可得多为自已打算。”
夏金桂嗔怪道:“还用你说,我自是有主意的,只是这府里人多眼杂,你也得小心些。”
夏三笑道:“姐姐放心,有我在呢,只要姐姐需要,我定会帮衬。”
夏金桂还常常拿出自已的私房钱帮贴夏三,两人之间的眼神与举止,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姐弟情分。
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这种行为虽不被公然提及,但也难免被一些敏锐之人察觉,成为薛家背后被指指点点的又一缘由,仿若一道无形的伤疤,虽被隐藏,却隐隐作痛。
当时,贾府与薛家的关系也因夏金桂的种种作为而变得微妙起来。贾母虽未明言,但对薛家的乱象也有所耳闻,暗自摇头叹息,那叹息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而王熙凤等也在背后议论,王熙凤曾对平儿说:“那夏家的媳妇,简直是个泼妇,薛家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平儿则回应道:“奶奶且莫要这么说,都是亲戚,只盼着她能收敛些才好。”那话语里满是无奈与期望。
一日,香菱在花园中偶然撞见夏金桂拉扯薛蝌的丑态,她吓得转身就跑,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花园的小径上狂奔。
夏金桂发现后,心中对香菱的恨意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那汹涌的恨意足以将一切毁灭。她决意要除掉香菱,于是心生毒计,仿若一个邪恶的女巫,在黑暗中谋划着一场致命的诅咒。
她唤来宝蟾,吩咐道:“你去做两碗汤来,我自有安排。”宝蟾虽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得点头应下。
待汤做好后,夏金桂偷偷在其中一碗里放入了砒霜,那白色的粉末如同死亡的使者,静静地躺在碗底。本想让香菱喝下,却不料在混乱之中,自已竟误端起了那碗毒汤。
毒性发作之时,夏金桂只觉腹中剧痛,如刀绞一般,那疼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她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如同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叫声响彻整个薛家大院。
宝蟾闻声赶来,见此情景,吓得瘫倒在地,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薛家众人听到动静,纷纷赶来,薛姨妈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宝蟾颤抖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奶奶喝了汤就成这样了。”
夏金桂气息奄奄,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却最终未能吐出一个字,那未出口的话语仿佛被死神截留。不一会儿,她便没了气息,生命的烛光在痛苦中摇曳着熄灭。
她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在这场红楼的爱恨纠葛中,彻底熄灭,徒留无尽的叹息与悔恨在这深深庭院之中回荡,那回荡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欲望、嫉妒与命运的悲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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