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城中,宁国府地位显赫,贾珍作为贾敬的独子,自幼生长于奢华环境,承袭三品威烈将军爵位与贾氏宗族族长之位,早早便掌握了家族大权。
追溯至贾珍年少时,贾敬一心向道,常将府中事务交予贾珍历练。彼时贾府参与宫廷盛宴,庆祝皇家大捷,贾珍随贾敬前往,目睹宫廷的奢华与等级森严,心中深受震撼,归来后对小厮感慨:“吾此生定要让宁国府如这宫廷般耀眼。”从此,他对家族荣耀与权势的追逐愈发强烈。
在家族往来中,宁国府与荣国府共同筹备迎接皇室宗亲到访。贾珍为显宁国府地位,亲自挑选奇珍异宝布置接待之处,对古董字画品鉴有心得的他在库房甄别时,与贾琏因珊瑚摆件摆放位置起争执。
贾琏认为应放客厅中央茶几,贾珍却执意放书房门口博古架,称:“此乃我宁府之物,自当由我决定,且书房门口更显雅韵。”
贾琏着急地说道:“珍大哥,这摆件放客厅中央,乃是为了让宗亲一进门便能瞧见,彰显我两府的大气与恭敬,你这样安排怕是不妥。”
贾珍却不以为然,反驳道:“我自有用意,书房门口亦是重要之处,怎就不能突显其珍贵?”两人争执不下,险些误事,最后在贾母调和下才平息。
贾母厉声道:“你们两个,为这等小事争吵,成何体统?莫要因小失大,误了迎接宗亲的大事。”贾珍与贾琏这才住了口。
彼时,朝堂之上,政治风云变幻。新皇登基不久,欲整饬吏治,清查各地豪族的田产赋税。宁国府名下广袤的田庄自然成为了官府关注的对象。
贾珍闻得风声,心中慌乱,急忙召集府中的账房先生与师爷商议对策。账房先生面色凝重地说:“老爷,此次清查来势汹汹,咱们府中的田产数目众多,且历年赋税缴纳多有含糊之处,若被深究,恐有大难。”
贾珍眉头紧皱,在厅中来回踱步,而后说道:“先将田产册子细细梳理,看看能否找些借口,或隐匿部分田产,或篡改些赋税记录。”
师爷却面露难色:“老爷,这等做法风险极大,一旦被发现,便是欺君之罪。”
贾珍不耐烦地摆摆手:“若不如此,难道眼睁睁看着宁国府被朝廷盘剥?”于是,他们在暗中开始了一番运作,试图蒙混过关。
师爷无奈地叹道:“老爷,这可是在刀刃上行走啊。”
贾珍坚定地说:“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
江南洪灾时,朝廷令富户捐银赈灾,宁国府在列。贾珍起初不情愿,抱怨府中用度多无余银,但在舆论与家族名声压力下组织募捐。
募捐仪式上,他站台上对族人和宾客说:“今江南有难,吾等宁国府虽艰难,然不能失大义,望诸位慷慨解囊。”
背地里却指使账房先生以破旧物件和少许银钱充数上报,为贾府衰败埋下隐患,致其民间声誉受损,失了人心。
账房先生担忧地说:“老爷,这等做法若被发现,可如何是好?”
贾珍呵斥道:“休得多言,我自会处置,你且照做便是。”
家族文化传承方面,贾珍曾邀儒学大师讲学,召集族中子弟聆听。大师讲儒家礼仪之道,强调家族和睦等重要性,贾珍看似认真,实则心不在焉。讲完后他便匆匆离去,留下子弟们面面相觑,他因自身浮躁堕落,未能真正贯彻文化传承,族中子弟渐染不良风气。
贾珍成年后,个人生活作风糜烂。他与儿媳秦可卿陷入违背人伦的爱恋。秦可卿初入宁府时,贾珍假惺惺叮嘱贾蓉好好对待可卿,自已却心怀不轨。
一次赏花宴,他趁酒兴拉秦可卿至花丛后欲行不轨,秦可卿惊恐哀求:“公公,这万万不可,若是被人知晓,你我都将身败名裂。”
贾珍却不以为然仍纠缠,说道:“可卿,你如此动人,叫我怎能把持得住?只要你从了我,定不会亏待于你。”直至有人走近,才不得不罢手。秦可卿在痛苦羞耻中,于风雨交加夜香消玉殒。
贾珍听闻如遭五雷轰顶,不顾众人眼光,执意办奢华葬礼,亲选珍贵樯木棺材,重金为贾蓉捐龙禁尉官职,操办时对下人怒吼:“若有半分差池,我定让你们好看!”其过度悲痛与超常举动引众人议论。
下人们私下嘀咕:“老爷这是怎么了?为了少奶奶如此大动干戈,实在不合常理。”
贾敬丧期,贾珍应守孝尽哀,却将丧礼地变成寻欢场所,与妻妹尤二姐、尤三姐暧昧不清。他拉尤二姐至偏僻角落轻浮地说:“二姐,你今日这模样越发娇艳了。”尤二姐羞红想挣脱却不敢言语。
尤三姐性格泼辣,持剪刀怒目而视:“你若再敢如此,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贾珍吓得后退几步,却仍不死心地说:“三姐莫要动怒,我不过是与二姐说几句体已话。”过后依旧我行我素,还与贾琏商议弄尤家姐妹到手,全然不顾人伦道德。
贾琏犹豫道:“珍大哥,虽说,可毕竟是你妻妹,万一事情败露,如何是好?”
贾珍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只要我们做得隐秘,谁能知晓?”
在家族事务管理上,贾珍与王熙凤之间多有互动。有一回,宁国府与荣国府一同商议府中各项事务的管理章程修订。
贾珍对王熙凤说:“凤辣子,你一向精明能干,这章程之事,你可有什么高见?”
王熙凤眼珠一转,笑道:“珍大爷,这管理之事,自然是要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可也得看各房各院的实际情况,不能一概而论。就说这下人犯错,若是小事,略施惩戒便罢;若是犯了大错,可不能轻饶。”
贾珍点头称是:“凤辣子说得在理,只是这执行起来,怕也有些难处。”
王熙凤挑眉道:“有难处也得办,只要咱们当家人有决断,谁还敢不听?”两人正说着,有个小厮进来通报说府里的一处园子修缮出了问题,工程进度缓慢且花费超支。
贾珍皱着眉头说:“这可如何是好?本想着赶在节庆前修好,如今怕是要误了时辰。”
王熙凤思索片刻,说道:“珍大爷,莫急。我看可从那施工的工匠入手,先查查看是否有人偷工减料或是中饱私囊,若是有,严惩不贷,再重新调配些人手,加快进度。”
贾珍听后,连连点头:“还是凤辣子有主意,就依你所言去办。”
黑山村庄头乌进孝交租时,他看着账目与财货,先皱眉后算计。他深知家族开支大,又不想放弃奢华生活,便对乌进孝说:“这年成虽说不好,可府里的用度不能少,你回去后定要想法子多弄些来。”
乌进孝苦着脸说:“老爷,这实在是难啊,今年的收成也就这么多了。”
贾珍却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不能短了府里的。”还琢磨克扣财货满足私欲,吩咐下人分配货物时眼神偶尔狡黠。
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家族祭祖时刻,所有人都神情凝重、心怀敬畏地参与其中。然而,身为家族中的重要人物,本应庄重肃穆引领整个祭祀仪式的他,此刻竟然趁着仪式的间隙,与身旁的族侄低声交谈起来。
他们所谈论的话题并非关于祖先的功德或者家族的传承,而是城中那位声名远扬的歌姬。只见他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歌姬的美貌和才艺,完全忘却了此时此地乃是祭祀先祖的神圣场合。
而族侄也被他的话语吸引,忍不住附和道:“大伯,听您这么一说,那歌姬当真如传说中那般美若天仙啊!”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族老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轻声劝道:“大老爷,此处可是祭祖之地,如此神圣庄严的时候,咱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为好。”
然而,面对族老的劝告,他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颇为不满地白了对方一眼,然后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与族侄谈笑风生,仿佛根本未曾将祭祀之事放在心上。
在地方上,宁国府与其他家族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竞争。有一回,为了争夺一处富含铜矿的矿山开采权,贾珍与另一家族的家主产生了激烈冲突。那家主在当地也颇有势力,且与部分官员勾结。
贾珍为了取胜,不惜重金贿赂相关官员,还动用家族在江湖上的一些人脉关系,对那家主进行威慑。他对前去办事的手下人说:“此矿山关乎宁国府未来之根基,务必拿下,不可有失。”
手下人有些担忧地说:“老爷,对方也不弱,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惹来更大麻烦?”
贾珍瞪大眼睛说:“怕什么,有我在,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双方明争暗斗数月之久,最终那处矿山虽被宁国府夺得,但也因此结下了更深的仇怨,为日后的诸多纷争埋下了种子。
那家主恨恨地说:“贾珍,你如此不择手段,迟早会遭报应。”
贾珍却冷笑道:“哼,在这金陵城,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贾府衰败,抄家之日来临,宁国府一片混乱,官兵涌入翻箱倒柜搬走财宝。贾珍呆立庭院,脸色苍白,他深知自已所作所为难逃惩罚,不久被革去世职。
在程高通行本中,他被发配海疆效力。发配途中历经磨难,同行囚犯欺负他,有人戏谑:“哟,这不是贾府的大爷吗?怎么如今也和我们这些粗人混在一起了?”
贾珍怒目而视,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说:“莫要欺人太甚!”
狂风中,他望着远方落泪,被年轻囚犯嘲笑:“怎么,现在知道哭了?当初在贾府里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贾珍悲叹道:“我悔不当初,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到海疆后,他做苦力,烈日下搬运重物,汗水湿透衣衫,麻绳磨破双手,监工呵斥不断:“快点,别偷懒!你以为这还是你在贾府的逍遥日子吗?”
他努力坚持,偶有老囚犯扶他并叹:“唉,不管以前怎样,现在就好好活着吧。”
他感激地说:“多谢您,我会努力的。”
在八七版电视剧演绎里,他被定罪问斩。被押往刑场时,冰冷枷锁磨破皮肤,眼神绝望悔恨,想起曾经荣华富贵与伤害之人,却为时已晚。
贾府抄家后,宁国府衰败不堪。尤氏心灰意冷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为家族命运祈祷。
贾蓉失了风光,四处奔波欲重振家业,却因破败局面庞大,努力收效甚微。他对着残垣断壁叹息:“若当初我能劝阻父亲,或许贾府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但只能在悔恨无奈中继续前行,背负家族耻辱期望,于乱世艰难求生,盼重现贾府昔日荣光。
在海疆劳作许久后,贾珍遇前来视察官员,官员鄙夷道:“你便是那曾经的宁国府贾珍?昔日荣华尽享,如今落得这般,可曾想过是自已咎由自取?”
贾珍满脸羞愧,低声说:“大人,我已深知罪孽,每日在此劳作,只求能有一丝悔过之机。”
官员冷哼:“贾府当年何等风光,却因你等胡作非为,终至衰败,你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贾珍无言以对,默默低头。
后来,贾蓉凑钱想打通关系减轻父亲刑罚,找衙门小吏哀求:“大人,这是我所有的积蓄,求您帮忙周旋,让我父亲能少受些苦。”
小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这点钱,还想办事?你贾府已今非昔比,别做美梦了。”
贾蓉苦苦哀求:“大人,我知道难,但求您看在往日贾府的份上,给个机会。”
小吏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别在这儿烦我。”
贾蓉望着小吏离去的背影,满心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想要拯救家族和父亲,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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