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漩涡
宫廷的夜晚依旧寂静无声，但程意绵知道，这片宁静的背后，藏着无法预料的风暴。外宫的两位势力首领反水的消息，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她周密布局的天空，一时间，所有的局势都变得扑朔迷离，危险悄然逼近。
程意绵站在寝宫的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眼中流露出一丝冷静与深思。她本以为，自已已经将一切掌握在手中，但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击。两位外宫的势力首领竟然突然联手，表面上是为了共同抵制朝中的新兴势力，实则他们早已在背后和柳婉儿建立了联系。柳婉儿的势力，远比她所料想的还要庞大，强大到几乎难以撼动。
但程意绵并未表现出任何慌乱，她的眼神依旧清冷，心中却已开始迅速运转，寻找着应对之策。
“李公公，准备好我的见宫之行。”她低声道，语气如同冰冷的刀锋。
李公公见状，连忙俯身，“程姑娘，您是要去外宫？”
“是的。”程意绵点点头，“既然他们不再站在我们这一边，那就让我亲自去会会他们，看看是否真如他们所言，愿意与我们合作。”
李公公犹豫了一下，仍然低声劝道，“外宫的势力已经和柳婉儿的关系越发密切，程姑娘若是贸然前去，恐怕会落入她们的陷阱之中。请您三思。”
程意绵缓缓转身，目光冷冷地看着李公公，“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岂不是永远被动挨打？她们以为我怕了，恰恰是她们的失算。我去外宫，是为了给她们一个警告，让她们知道，程意绵绝不会任人摆布。”
李公公顿时沉默不语，程意绵的话让他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决绝。他知道，程意绵已经作出了决定，不管局势多么复杂，都会亲自迎接这场挑战。
程意绵离开寝宫时，李公公亲自为她准备了马车。一路上，她心中早已没有任何慌乱的情绪，反而更加冷静与坚定。她早已习惯了这宫中的尔虞我诈，也知道，若不与外宫势力正面交锋，自已的一切都会被彻底毁掉。
马车驶入外宫的范围，程意绵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静静坐在车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她知道，这一行必定不简单，尤其是在柳婉儿的眼线遍布宫中的情况下。她的小心翼翼并非胆怯，而是更加谨慎，确保每一步都不失误。
终于，马车停在了外宫的正门口。程意绵迈步下车，眼中依旧没有丝毫的畏惧，冷静地扫视着前方。外宫的宫殿，装饰得豪华而古朴，周围站立着许多侍卫，看似严阵以待，但程意绵心中清楚，这一切都只是一层表象。
迎接她的，是两位外宫势力的首领——楚尚书和苏大人。两位老臣站在宫门口，神情并不显得太过热络，反而带着一丝敌意，仿佛程意绵的到来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程姑娘，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楚尚书微微躬身，语气客套，却难掩其中的冷漠。
程意绵淡然一笑，毫不示弱地回应：“楚尚书、苏大人，今日前来，是希望与两位商谈一件事，既然有缘相见，便请务必不吝赐教。”
她的话语清冷却有力，仿佛刀剑划过空气，直指对方的心脏。两位势力首领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表面上，他们依然保持着平和的态度。
“程姑娘若是有事，尽管开口。”苏大人淡然说道，语气似乎并不急于表态。
程意绵微微一笑，抬眼望向外宫的深处，“听说外宫近日与柳婉儿合作，是否属实？”
两位首领的表情微微一变，楚尚书看似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程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果然没错。只是，我们与柳婉儿的合作，完全是为了宫中的安稳，如何做才是最符合大局利益的。”
“安稳？”程意绵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若是安稳，如何能容得下柳婉儿的算计？外宫支持她，未必是为了宫中的安稳，反倒是要借着她的权势，谋取更多的利益吧？”
楚尚书和苏大人脸色微微一僵，程意绵的话已然触动了他们心底最为敏感的部分。宫中风云变幻，权力斗争没有止境，若真如程意绵所言，他们的立场确实是为了更多的权力和利益，而非单纯的安稳。
“程姑娘言重了。”楚尚书勉强笑了笑，语气中却有些掩饰不住的紧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中大局着想，程姑娘若是误会了，我们自然愿意向您解释。”
程意绵没有理会他们的辩解，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若真是为了宫中的安稳，为什么不直接与我合作？为何要站在柳婉儿那边，背地里与她勾结，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的每句话都像一根针，刺进两位首领的心中。她的眼神犀利，洞察一切。她知道，自已这番话已经开始撼动了他们的立场。
外宫势力并不弱，楚尚书与苏大人也并非易于对付的人物。程意绵深知，与他们的这场博弈，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而在这场博弈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无数的变数。
“程姑娘的眼力倒是独到。”楚尚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既然程姑娘如此深得宫中权力之道，倒也能理解我们的处境。”
程意绵微微一笑，“我不过是看清了形势，您不必多言。既然如此，外宫与我合作的提议，是否能再考虑一番？”
她的话中没有威胁，却无形中充满了压迫。她知道，外宫已经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而她，只需要给他们一个推力，便能让他们作出选择。
这一次，她没有急于逼迫，而是等待着他们的回应。程意绵知道，胜负的关键，并不在于今天，而是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决策，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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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决策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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