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易中海进了农场劳改，一大妈不用专门等自家男人吃过了晚饭，再给聋老太太送饭。
这段时间，她往往是做好了，就给聋老太太送过来，有点搭伙过日子的意思。
这不，今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端着二合面馒头和稀粥，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
一大妈看过去，瞅见老太太家大门敞开，正要抬腿走进去。
突然，棒梗没头苍蝇一般，迎面撞过来。
一大妈由于护着手里的吃食，直接被撞得踉跄着后退两步。
待站稳后，她见碗里的馒头安然无恙，只是稀粥洒了一点，于是舒了口气。
然后，一大妈左右看了看，却没望见棒梗的身影。
转过身，她看向去往中院的路，远远的就望见棒梗在撒腿狂奔。
“这孩子，咋这么冒失！”
一大妈无奈摇摇头。
想着还要给老太太送饭，不再纠结，她径直走进屋。
“啪！”
进屋后，一大妈入目所见，聋老太太直挺挺倒在血泊中，画面恐怖。
她瞳孔一缩，惊骇到面无人色，双手不自觉松懈，碗筷自由落体。
“老太太……”
一大妈近前来蹲下，尝试着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屋子里一片死寂。
她整颗心沉到谷底，眼里闪过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叫人，对，去叫人过来……”
过了半晌，一大妈脸色苍白，低声呢喃。
她捂着胸口，放声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老太太出事了，赶紧救命啊！”
一边喊，她一边往门口走，看起来是想让呼喊声传的更远。
没多久，院里的住户们听到动静，纷纷走出家门，过来看个究竟。
许大茂和刘海中家离得最近，因此最先响应。
“老嫂子，出什么事了？”
刘海中急急忙忙跑过来，看到一大妈惊慌失措站在聋老太太家门口，于是问道。
娄小娥一脸纳闷看着一大妈。
她这会儿正在家和许大茂吃饭呢，完全没意识到自已的一片好心，却断送了聋老太太的性命。
“快……快进去看看！”
一大妈见不停有人往这儿赶，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只是心脏有些不争气，呼吸特别困难。
说完，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哎，一大妈你怎么了！”
许大茂连忙上前托住她，嘴上不停呼唤。
周然离得远，这会儿刚到。
见此，他四平八稳走了过来，搭脉瞧了瞧，道:
“心悸引发的休克，赶紧送去医院，万一有心脏病史，情况就糟了。”
刘海中闻言，不敢耽搁，忙道:“大茂和傻柱两人轮流背着，送老嫂子去医院。”
“成。”傻柱一口应下。
许大茂本想说凭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傻柱都答应你，自已要是打退堂鼓，倒是显得自已不够爷们。
“行。”许大茂道。
随后，两人带着一大妈离开了后院。
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这时，娄小娥想到刚刚一大妈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该不会是老太太出事了吧？
于是，她跑着进了老太太家。
“啊……”
众人见娄小娥进了聋老太太家，也没多想，谁知她竟像是见了鬼一样，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周然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去看看！
来到屋里，周然看着眼前的惨剧，不由咋舌。
娄小娥中了降头似的，吓得在原地抱着胳膊瑟瑟发抖，脸上失去血色。
周然面不改色走到聋老太太身边，俯下身子探了探鼻息，然后又摸了摸脉搏。
“咋样了？”刘海中忙问道。
这会儿，刘海中心里也不好受，只比娄小娥好一点，没有大声嚷嚷而已，同样脸色难看。
周然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人已经死了。”
“什么？？”
刘海中顿时大声喊道。
娄小娥更是抖如筛糠，不能自已，没一会儿就声泪齐下。
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和躺在地上的聋老太太感情深厚，伤心老人家的不幸离世。
“报官吧。”
周然抿了抿嘴唇，开口道。
“好，好……我这就去。”
刘海中呆呆傻傻应道。
然后，他连滚带爬跑出去，估计早就不想在屋里待着了，正好借机遁走。
屋里这会儿，只剩下周然和娄小娥。
“你和老太太感情挺深呐！”
周然大感意外道。
娄小娥闻言，顿时止住哭声，脸色尴尬。
她能说自已是被吓得不敢动弹吗？
“你能扶我出去吗？我……我怕！”
娄小娥可怜兮兮看着周然，宛如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周然:“……”
他刚刚还纳闷呢，一个自私自利的老太太，也没看平时怎么对她好，怎么就哭的像个孝子。
原来是这样！
周然想到两人之前那荒唐一夜，早就坦诚相见过，一点小要求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娴熟地搂过娄小娥的腰肢，架着她出了屋。
“呼～”
娄小娥来到外面，像是在水里憋了半个钟头，大口喘气，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
周然瞧着感觉好笑，胆子这么小，那天还敢撩拨他，果真是酒壮怂人胆？
……
派出所的同志，听说出了命案，来的很快。
二十多分钟后。
钱有为领着一队人马，紧赶慢赶来到95号院后院。
“周然，你也在啊。”
钱有为瞧见周然，和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钱，这么晚还没下班？”周然道。
钱有为一脸无奈，道:“这不正准备回家呢嘛，听到你们院出了命案，只好带着人过来。”
周然笑了笑，表示理解。
做治安官就这点不好，平时正常上班，遇到突发案件，在家睡觉呢，也要从被窝里爬起来，赶到现场。
“案发现场在哪儿？”钱有为问道。
周然闻言，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聋老太太家。
“就这家，你们进去看看吧。”
“我一直在这儿候着呢，现场应该没人被人破坏过。”
钱有为听了点点头，挥了挥手，领着几个治安官进了屋。
过了半个钟头，钱有为走出来抽烟，见周然还没回家。
于是，他来到周然身边，散了一根给他。
“哗！”
钱有为划着火柴点烟，昏黄的火焰，在夜色笼罩的院子里，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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