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太，平时在院里为人怎么样，有没有关系不太好的邻居？”
钱有为嘬着烟蒂，状若随意道。
闻言，周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了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斟酌着开口:“老太太平时基本不怎么出门，我倒是没听说，她和谁有过矛盾。”
“毕竟，她年纪一大把，大家遇到事一般都会让着点，生怕被赖上。”
钱有为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院里原来的一大爷的媳妇，一直都是她照顾的老太太，今晚应该是给老太太送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周然道。
钱有为回想起，屋里散落一地的馒头和稀饭，心里的怀疑稍稍减去几分。
“那她人现在在哪，我想找她问问话。”
周然摇摇头，道:“出来喊了人就晕过去了，院里两个青壮给送了医院。”
“这样啊。”
“行，我知道了，等会儿那俩人回来了，你让他们过来找我。”
“麻烦你了，周然。”
钱有为拍了拍周然的肩膀，微微一笑。
“害，说这话干啥，警民合作嘛！”
周然笑着道。
……
待到傻柱和许大茂回来，周然领着他俩过来。
“人怎么样了？”
钱有为看着他俩，问道。
“已经醒过来了，正搁医院输液呢。”许大茂道。
“那你俩谁有时间，麻烦带个路，我们要给她做个笔录。”
钱有为态度十分客气。
傻柱插着手，笑道:“害，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不应该的嘛，我带你们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暗道:马屁精！
“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你抢了，我可回家睡觉咯。”
傻柱闻言，脑门冒黑线。
钱有为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看着许大茂。
见此，许大茂脸色讪讪，感觉他的表情怪渗人的，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说风凉话。
随后，他灰头土脸走了。
傻柱瞧见这个从小斗到大的发小，一副耗子见了猫的狼狈模样，心里十分痛快。
“长官，我带您过去。”
傻柱笑着脱口而出道。
钱有为闻言，面色一滞。
“不要叫长官，称呼我同志就行。”
傻柱听了拍了拍嘴巴，干笑了几声。
随后，钱有为领着一个人，跟着傻柱来到医院，找到一大妈所在的病房。
“柱子，这几位是？”
一大妈靠在床头，看到傻柱领着两个陌生男子，于是问道。
“一大妈，这两位是咱们街道派出所的治安官，找您问点事儿。”傻柱介绍道。
虽说易中海已经不是院里一大爷了，人还在农场改造呢，可傻柱还是习惯叫她一大妈。
“哦哦，你们好。”
一大妈坐直了身子，脸色严肃了一些。
“不要紧张，我们就是简单问问情况，你实话实说就行。”
钱有为坐下来，语气亲切道。
“好，您问吧，我一定有啥说啥。”
一大妈感受到他话里的善意，神情松弛多了，然后牵强地笑道。
……
五分钟后。
“你是说，在你刚要进屋的时候，有个孩子突然从死者家中跑出来？”
钱有为眼里闪过精光，追问道。
一大妈面色发窘，不好意思道:“啥是死者？”
“就是那个老太太。”
一大妈恍然，随后语气十分肯定道:“没错，他还撞了我一下，我记得很清楚，碗里的稀饭都洒了小半碗。”
作者“古调多不弹”推荐阅读《四合院之火红年代的平凡厂医》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钱有为三连问。
“就是我家对门的秦淮如的大儿子，小名棒梗，大名叫贾梗。”一大妈道。
钱有为闻言，沉思片刻。
“行，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我们再过来找你。”
说完，他站起身来，身后负责记录的治安官也合上了本子。
“好的，同志。”
一大妈目送二人离开。
这时候，傻柱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为了不打扰钱有为的问话，他一直在门口等着。
“一大妈，您吃了吗，要不我回去给你带点饭过来？”
傻柱关上门，随口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
一大妈面带病容，笑着摇头道。
“那行，有事您招呼。”
傻柱靠在墙边打盹，今天来回折腾了两三趟，怪累的。
“你不回去啊？”
一大妈道诧异道。
傻柱睁开眼，不假思索道:“您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我已经跟我媳妇说好了，轮流过来守着，直到您出院。”
一大妈闻言，热泪盈眶，感动得一塌糊涂。
随即，她心里一阵愧疚。
多好的孩子，老易那么对他，这会儿还能不计前嫌，来照顾自已。
……
这边，钱有为出了医院，直奔95号院。
到了中院，他想了想，又去后院叫了两个人。
然后，他领着三个治安官，兴师动众走进贾家。
映入眼帘的，是身材臃肿、长相凶恶的中年妇女，斜靠在床上挺尸。
正是贾张氏。
“请问，这是贾梗家吗？”
钱有为身边的一个治安官喊了一声。
“不在。”
贾张氏后脑勺对着他们，动都没动一下，声音懒散道。
闻言，钱有为皱了皱眉，忍着不悦道:“我们是派出所的，起来说话。”
“派出所的，哼，管你什……”
贾张氏说到一半，直接噎住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四个穿着制服的大檐帽，正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她呢。
出于底层老百姓对政府的畏惧，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谄笑道:“哎！这就起来！”
见状，钱有为一脸无语，又问了一遍。
“贾梗在不在？”
贾张氏闻言愣住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她习惯了称呼棒梗小名，院里的邻居们也是如此，乍一听大名，还真有些陌生。
过了几秒，贾张氏才反应过来。
“哦，你找棒梗啊。”
这时，秦淮如听到屋里的说话声，走了过来。
“您几位找谁？”
贾张氏接过话头，道:“来找棒梗的，那小子呢？”
秦淮如闻言，摇了摇头，这她哪知道去。
棒梗这个年纪，正是上蹿下跳，人憎狗嫌的时候，也就吃饭的时候能在家安分一会儿。
“我没看着，应该又出去玩去了。”秦淮如道。
然后，她看向钱有为，道:“要不这样，您几位在这等会儿，我出去找找！”
钱有为微微点头，道:“那你快点，人命关天。”
秦淮如听了一愣，咋说的这么严重呢。
由于她在厂里搞破鞋，导致贾家在院里真正意义上社死。
因此，直到现在她和贾张氏还不知道聋老太太死在家中这件事。
“好，我这去找棒梗，你们坐！”
秦淮如察觉这次棒梗估摸着闯了大祸，强笑着说了一句，马不停蹄出门去找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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