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第二天早上,周然来到保卫科。
“李叔,给你添麻烦了。”
在和老李说明了闫解成的情况,周然满怀愧疚说道。
“害,这有啥,要我说他这事办的也没什么问题,何雨柱这种行为就该打,厂里的物资是用来保证工人体力,进行生产建设的,而不是给他接济寡妇拉帮套的。”
老李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一个劲宽慰周然。
周然心里有数,这事确实是他办的不地道,就不应该给闫解成安排到保卫科,毕竟李叔不是那种喜欢捞好处、走后门的人,免得让他为难。
他当时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老李路子野,一口答应下来。
周然寻思,在保卫科安排个人也好,发展的好了,说不定今后还能用的上呢。
没想到,闫解成这么不靠谱,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那行,改天我带点好酒好菜去家里看您,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那感情好,我可等着啦,别瞎白活糊弄老子。”
周然哈哈大笑,捶了捶胸口,道:“哪能啊,都记心里了,我不得准备准备嘛。总不能拿萝卜干和散白上门吧?”
老李咧嘴一笑,道:“你小子对老子胃口,喝水都行。”
“行了,不和您老侃大山了,我得去忙了。”
周然摇摇头,这话听听得了,老头拿他逗闷子呢。
老李一脸嫌弃,道:“你忙个得儿啊,你忙?”
“不信算了,我得走了,医务室这会儿估计等着不老少病人,还等着我去妙手回春呢。”
周然挑了挑眉,骑上车走了。
“……”
……
交道口派出所。
“进去吧。”
“哎!同志,麻烦了。”
易中海抱着床被,提着一大妈给做的二合面馒头,走进关押室。
傻柱听到开门的声音,坐起来张望。
“一大爷,您来啦!带吃的了吗?”
傻柱见是易中海,整个人激动坏了,连忙问有没有带吃的。
昨天下班后没多久全院开大会,会上他就被带走了,派出所倒是管饭,可是只有粗面窝头和棒子面,揦嗓子不说,还吃不饱。
想他傻柱是何许人也?
正宗谭家官府菜传人,轧钢厂八级厨师二食堂主厨,一个月37块5,拥有95号院中院正房三间。厂里厂长器重,院里大爷看好,谁不说他傻柱是个好人?
如今,却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拘留所。
吃,吃不好。
睡,睡不好。
就没个好!
“带了,你一大妈早上起来专门给你做的,新鲜出炉的二合面馒头,你趁热吃。”
易中海把吃的递给他,并将从傻柱家里带过来的被子给他铺上。
傻柱接过来,掀开篮子上盖的布,抓起来就啃,吃的那叫个狼吞虎咽、恶狗扑食。
易中海看得都不落忍,瞧给孩子饿的。
“慢点吃,别噎着。大爷明天还过来给你送饭。”
待傻柱吃完。
易中海沉着脸道:“柱子,你安心在这儿待几天,一大爷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傻柱都懵了,脸色呆滞道:“一大爷,啥……啥意思?”
傻柱以为自已最多关几天就能出去呢,毕竟以前和许大茂打架,连派出所都没进过。怎么一大爷这意思,好像他还不一定能出得去呢?
易中海虽然经聋老太太提醒,已经知道闫家最终的目的还是赔钱,这时却不打算如实告诉傻柱。
只见,他脸色沉痛道:“要是闫家不和解,柱子你很可能要去农场劳改。”
“啊……一大爷,您帮帮我,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去劳改啊。我还没看到雨水嫁人呢!我还没有睡……娶媳妇呢!”
傻柱慌得手足无措,抓着易中海的手臂苦苦哀求,像是溺水的人为了活命死死抓着眼前的稻草,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在所不惜。
易中海见此,在傻柱的视野盲区隐蔽勾起嘴角。
“柱子你放心,一大爷是看着你长大的,打小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爸抛下你一个人跑了,我不帮你谁帮你?”
不轻不重拍了拍傻柱的手,易中海“慈眉善目”道。
傻柱感动的潸然泪下,一大爷是个好人呐!
常言道:患难见真情。
骤闻噩耗又被易中海真情打动,情绪大起大落间,傻柱心里堵得慌,只想要宣泄这股情绪,一激动差点说出“一大爷,以后我给你养老”这句胡话。
“呸呸呸!”
傻柱在心里连呸三声,暗骂自已不争气,一点小恩小惠就感动的找不着北,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
他才不想给绝户养老呢。(至少现在不想,以后就说不准了。)
“那就这样,你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已,大爷就先回去了,作者“古调多不弹”推荐阅读《四合院之火红年代的平凡厂医》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明天再来看你。”
易中海笑容温和看着傻柱道。
“嗯,我听您的,在这儿等您的好消息,您可要快点想办法救我出去啊!”
“柱子你放心,大爷一定努力。”
说完,易中海提上篮子出了关押室。
……
连续三天,易中海按时按点去给傻柱送吃的。
随着关押的时间越来越久,傻柱的心也越来越沉,每次吃饱喝足了都会可怜巴巴看着易中海,让他赶快想办法救他出去。
易中海察觉到这种变化,内心是喜悦的,傻柱越无助,就越依赖他。等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出傻柱,不怕傻柱不认账。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可谓知根知底,这孩子打小就傻啦吧唧的,经过这一遭,更不可能脱离他的掌控了。
易中海看“调教”的差不多了,傻柱也受了不少罪,相信闫家的气也消了不少,应该满意了,毕竟连他都满意了。
这天看过傻柱回来,把东西放回家,易中海找到闫埠贵。
闫埠贵看见易中海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你来干什么?”
闫埠贵冷哼了一声,臭着脸说道。
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以前那个爱占小便宜、上不了台面的闫老西,是一去不复返了。
是他小看了老闫呐!
太颠覆了!
瞧瞧这演技,明明知道自已会来找他,最终目的就是想讹他一笔钱,现在却表现出一副不想看见自已的样子。
将一个爱子心切的老父亲,由于儿子被打,因而恨屋及乌,与昔日关系友善的邻居割袍断义的形象,给彻底演活了!
也就是易中海被时代局限住了,没看过后世的经典电影,不然非得夸赞一句“老戏骨”!
“老闫啊,你看傻柱已经被关了几天了,你这气也该消了吧?总不能真的送他去劳改吧?”
易中海憋着火,勉强自已露出个笑脸道。
“怎么?我儿子就活该被打?他傻柱不分青红皂白,做了错事不知悔改,不应该接受教训?”
闫埠贵一点没松口,倒不是真的一定要赶尽杀绝,只是要不拿捏着态度,待会儿可不好开口。
易中海冷笑一声,懒得和他打机锋:“行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肯和解?”
“先说好,你也不要跟我狮子大开口,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是你家解成先挑起来的,我劝你见好就收。”
易中海眯着眼,言语间虽然没有半点威胁,却充满火药味。
闫埠贵竖起食指,面无表情道:“一百,拿一百块钱给我,否则免谈。”
“什么??”
易中海听了火冒三丈,心脏病都到气出来。
“老闫,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一个月工资才99块,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要100?失心疯了吧你?!”
闫埠贵捡起之前抽了半根的烟屁股,划了根火柴点上猛吸一口,跟抽了白面似的,露出一副舒服至极的表情。
抽完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了碾,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行,你就回家拿钱。不行,政府该怎么判怎么判,让傻柱去农场改造。”
“人嘛,难免会犯错误,知错就改还是个好同志。”
“傻柱犯了错误,我作为从小看他长大的大爷,能不管吗?”
“让傻柱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争取吸取教训,过几年出来,人也老实了,思想也进步了,说不定到时候我家孩子还要向他学习呢!”
“哈哈哈……”
闫埠贵说着说着自已都乐了,笑声震耳欲聋。
反正,易中海听着挺刺耳的。
“你……”
“我什么我,就这条件,不答应就滚蛋!没钱,你在我这儿装什么大瓣蒜,回家孵小鸡儿去!”
闫埠贵一口打断,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起,顿了几秒,咬牙切齿道:“好,我答应了。”
“你现在就写和解书,我马上回家拿钱!”
闫埠贵翻了翻白眼,想啥呢。
“没看到钱,我写个得儿和解书?”
易中海压抑着胸腔炙热的怒火,掉头就走。
没过多久,易中海回到闫家,十张大黑十被他重重拍在闫埠贵面前,拍的手掌通红,却一声没吭。
“写!!”
闫埠贵看着易中海的脸色,知道不能再刺激他,气出毛病躺地上他就麻爪了。
拿出纸笔,给他写了一份自愿和解书,并用了印泥。
钱货两讫,易中海拿着和解书浑身颤抖出了闫家。
再不走,他怕自已控制不住手脚,失去理智,一拳打死闫埠贵。
太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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