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易中海请假去了派出所,拿出和解书,花了好大一番工夫,傻柱才被放出来。
从关押室出来,傻柱深吸一口气,头一次觉得四九城的空气这么香甜,这是自由的味道。
“一大爷,谢谢您!要不是您,我……”
傻柱热泪盈眶,深情款款看着易中海,像是见到了热恋中的情儿,那股腻歪劲儿简直快要溢出屏幕。
易中海被他这表现,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调教”的很成功,就是看起来好像有些用力过猛,后劲有点大。
“柱子,走,咱们回家。”
易中海说完当头先走,好像狼撵的似的。
傻柱没多想,只当是一大爷做好事不求回报,随即迎头赶上。
……
“呦!稀客啊!梁主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是有事?”
周然正摸鱼呢,看到轧钢厂食堂主任梁大军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问好。
毕竟,梁大军勉强也算厂里领导。
周然只是表示礼貌,倒不是在奉承他。
轧钢厂年初才扩大到万人规模,毕竟前几年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生产。
论级别他只是个股级,懂的都懂。
“小周啊,忙呢?”
梁大军坐下来笑呵呵道。
周然摆摆手,实话实说道:“害,我能有什么忙的,每天过来就是看看书,学习学习。”
梁大军拍了拍大腿,道:“学习好啊,年轻人就应该多学习,万丈高楼平地起嘛。以后总能用的上。”
周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直嘀咕:啥意思?你搁那儿阴阳我呢?咱们八竿子打不着的,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梁大军看他不说话,咳嗽一声道:“那个,我听说你和二食堂的何雨柱住一个大院?有这回事吗?”
周然点点头,道:“没错,我住前院,他住后院。您找他有事?”
难怪,来打听傻柱的。
他刚还纳闷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梁大军也不藏着掖着了,脸色发苦道:“这傻柱请了几天假,厂里大锅菜倒是有人做,小食堂可就难办了。”
周然很想说,难办那就别办了。
“您也别上火,傻柱这时候可能已经到家了,明天应该就能过来上班。”
周然感叹,易中海神通广大啊,傻柱明明是殴打准公职人员被关起来了,结果愣着被他给压下来了,人家派出所肯定早就通知了厂里。
结果,厂里别说广播通报,连个批评都没有。
“那就好,这两天可把我给愁坏了。”
梁大军摇了摇头,招待任务可是关乎厂里的生产和订单来源的头等大事,马虎不得。
“现在,这么缺厨师吗?”
周然不解,毕竟他前世全国到处都有味道不错的饭馆,按理说万人规模的大厂找个像样的厨子,应该不难吧?
梁大军身子前倾,比了个手势道:“我说,兄弟啊,没有材料给人练手,光靠嘴教难能学得会啊,前几年什么情况你也清楚。”
“要不然,就傻柱那德行,我踏马头都给他拧下来,给他狂的!”
周然闻言哑然失笑,梁主任这人,有点意思。
“这几天给我愁的呀,觉都睡不好,整宿整宿失眠。”
“不说了,我就不打扰你学习了。我得走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眼泪都要下来了。
周然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忧思过重,作息不规律,显然是晚上睡不好,只能白天补补觉。
“我看您也别急着走了,躺下我给你按按吧。老人家说的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下去,怎么干好本职工作?”
周然站起来,面色淡然说道。
梁大军顿了顿,迟疑道:“那就,按按?”
周然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他走到医务室里面的病床上躺下。
“不用脱衣服,躺着就行。”
周然在他身旁,一边把手搓热一边道。
上手推拿几下,梁大军舒服的直哼哼。
“小周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来咱们厂是屈才喽!”
周然不置可否,笑着道:“借用老人家的话,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还年轻,正好多学习学习。”
“高!真高!厂里这么多年轻人,我就没看到比小周你觉悟还要高的,也就是我没有闺女,不然一定让你做我女婿。”
周然心下无语,好心给你推拿治病,转头还想着占老子便宜,还是个人?
半个钟头后。
“好了,今晚回去,你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周然放下挽起的袖子,轻声道。
结果,梁大军跟没听见似的,趴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周然走过去一看,咱们梁大主任神情宁静,嘴角微翘,已经睡着了。
没过多久,空旷的医务室飘荡着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吓死个人。
周然摇了摇头,就这还是推拿过的,真不知道平时是怎样一副惊心动魄的场面,家里媳妇儿可谓是遭老罪喽。
轻手轻脚走出医务室,把空间留给为轧钢厂工作到失眠的梁主任。
……
晚上回到四合院,周然看见中院正房傻柱家的灯亮着。
想着今天梁大军愁容满面的憔悴模样,周然把车推进家里,锁门来到中院。
来到傻柱家,没看到何雨水,估计去同学家还没回来。
“柱子,你回来啦?”
傻柱见是周然,憨笑道:“嗯,一大爷救我出来的,你咋来了?”
周然昨天就知道了,闫埠贵敲诈了易中海一百块钱给写了和解书,想来这钱最后还得傻柱出。
就冲他这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又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能让他一大爷吃亏吗?
“今天,你们食堂主任来找我,问你啥时候去上班,你怎么说?”
周然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笑呵呵道。
傻柱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坐在周然对面,趾高气昂道:“这厂里啊,还就是离不开我,我不在,他们都没法干活。”
“明天就去,不能耽误了厂里的生产任务。”
周然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突然想到大作家周树人笔下的一个人物,和此刻的傻柱有些相像。
换到后世,也有个比较贴切的词儿来形容这类人。
普信!
不过,傻柱确实有狂的资本,毕竟是大领导认证过的,你能说他的手艺不好?
所以,周然无话可说。
“对了,柱子。我问你个事儿。”
周然岔开话题,以免他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你说,我听着呢。”
傻柱刚要吹嘘他的厨艺,结果周然选择闭麦,脸色郁闷地看了他一眼。
“你咋得罪的许大茂?”
傻柱一脸问号,疑惑道:“我啥时候得罪他了?我这刚回来,连他面儿都没见着呢。”
周然摆了摆手,道:“我说的是,闫解成找你麻烦之前。”
傻柱闻言一怔,作思考状:“好像是……那天他态度太嚣张了,我给他打饭抖勺了好像。”
周然暗道,就等你这句呢。
“啪!”
周然猛的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
“难怪!”
傻柱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难怪什么?”
周然佯装气愤道:“我说怎么闫解成那天,说是许大茂挑唆他拿你立功呢,原来根子在这儿!”
“至于吗,许大茂这也太过分了!”
傻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五官都扭曲了:“你说什么??”
周然连忙拍了拍嘴,“面容苦涩”,好似说错了话。
“周然,你说的都是真的??”
傻柱面目狰狞,大声追问。
用屏幕前的帅哥美女们熟悉的一句话来说:你知道我这几年……呸,这几天是怎么过得吗?
手里捧着窝窝头,棒子面里没有一滴油。
傻柱:我苦啊!!
“那什么,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受个教训。”
“也怨我,就不该来问你。万一你再和许大茂发生点什么矛盾,旁人问起来还以为是我挑唆的呢。”
周然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温声道:“行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咱们轧钢厂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呀!”
说着,周然自顾自出了傻柱家,向前院走去。
“许大茂,我ri你祖宗!!”
周然刚出了他家门口,身后传来傻柱发出的好似来自地狱般的吼声,声震百里。
整个大院都好像震了三震,屋顶的瓦片晃动,墙上噗噗掉土。
过了几秒钟,整个大院飘荡着参差不齐的声讨声。
“傻柱,你又他妈咋了?”
“艹,吓老子一跳。”
“傻柱,你有啥大病是吧?大晚上的鬼嚎!”
“吵什么吵,明天不用上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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