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淮如吓得面无人色，脸上苍白如纸，抬起头泪汪汪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恳求。
“张大哥，您放我一马，我这就还你粮票，千万别去保卫处。”
“明天！不，今天……今天下午我就把粮票凑齐了还给您。”
张大山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意，讥讽道:“现在知道还了？”
“早干什么去了。”
说着，张大山甩开秦淮如抓着他衣服的手，作势往外走。
秦淮如哪敢放他离开，万一他直奔保卫处告状，她就全完了。
没来得及细想，秦淮如从身后一把搂住张大山的虎背熊腰，紧紧抱着。
“我答应，我都答应你！”
闻言，张大山停下脚步，嘴角上扬。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秦淮如听到这话，内心羞赧，暗骂张大山无耻。
“我陪你睡，你满意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张大山放声大笑，笑声中透着洋洋得意。
随后，秦淮如松开了抱着他的手，退后两步，看着转过身的张大山，翻了个白眼。
张大山沉吟片刻，道:“我也不为难你，一两粮食一次，你陪我100次，咱们两清。”
秦淮如:……
你干脆说，想让我做你一年媳妇不就得了？
100次，形状都变了。
秦淮如脸色黑了黑，咬牙切齿。
她也算风里来雨里去，见过大世面。
嫁给贾东旭十来年，孩子都生了三个。
厂里换馒头，夜袭许大茂，和易中海钻过地窖。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许大茂也就一个月找她几回，每月还给她一个肉菜呢。
张大山怎么就张得开嘴，一两粮食就要一次，也不怕撑死。
“怎么，不答应？那咱们走着瞧。”
张大山一点没惯着她，比许大茂还要横，直接变了脸。
眼看他又要往外走，秦淮如咬了咬嘴唇，颤抖着身子道:
“我……我答应，我都答应！”
“这还像话！”
闻言，张大山满意地笑了笑，给了秦淮如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
“跟我来。”
张大山朝四周看了看，向她招了招手，随后自顾自往前走。
秦淮如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跟着他。
两人来到一个摆满钢材的仓库。
张大山领着她，七拐八拐，最后挤进一个不到一平米的狭小空间。
……
半个多小时后，张大山一脸餍足走了出去，全身的压力得到了释放，神清气爽。
不多时，秦淮如扶着货架，挪着小步走出来，满头大汗，东倒西歪。
“累的话你在这儿歇会儿，我先去吃饭了，刚刚给我忙够呛，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张大山揉了揉肚子，和靠在那儿微微喘息的秦淮如说了一声，径直去了食堂。
片刻后，秦淮如捋了捋贴在额前的发丝，一瘸一拐出了仓库。
……
半个月后。
轧钢厂，仓库。
“嗯～”
秦淮如闷哼一声，四肢乏力地趴在货架上，慢慢滑向地面，宛如一条死鱼。
“啪嗒！”
张大山拎上裤子，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
没多久，秦淮如缓过劲，扶着钢材站起来，注视着眼前这个毫不怜香惜玉，又干劲十足的野兽。
她神色十分复杂，要是东旭当年有这战斗力，她估计活不到现在。
想到贾东旭，秦淮如心里产生一丝愧疚。
贾东旭生前对她不错，这一点毋庸置疑。
要不然，秦淮如早就另谋出路改嫁跑了，还能赡养他好吃懒做的老娘和几个未成年的孩子？
可是，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她又是怎么做的。
先是跟许大茂馒头换馒头，然后发展成送货上门。
在易中海软硬兼施下，和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钻了地窖。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想到在厂里和老实人借点粮食，又栽在张大山的手里。
东旭，我对不起你！
秦淮如内心哀嚎，和贾东旭隔着世界道歉，之后心里好受多了。
东旭，我也是被逼无奈，想必你知道后也是会理解的，对吧？！
“你想啥呢？”
张大山抽完烟，把烟头熄灭，看她一脸遐想，有些莫名其妙。
“啊？没想什么。”
秦淮如回了回神，故作镇定道。
“是不，搁那儿回味呢？”
张大山似笑非笑，调侃道。
秦淮如闻言，脸蛋白里透红，随后瞪了他一眼。
“我厉害不？”
张大山不依不饶，挑了挑眉道。
秦淮如听到这话，有些心慌意乱。
不敢看他，她移开目光，口是心非道:“也就那样。”
“是吗？”
张大山觑了她一眼，淡淡道。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他的身手可是得到一众寡妇的交口称赞，用过的都说好。
“便宜都让你占完了，你不能见死不救。”
秦淮如想到家里最近又要断粮，于是直勾勾看着张大山，想要他给个说法。
她之前借的粮食，由于家里的婆婆和好大儿吃不惯粗粮，都被她换成了细粮，因此数量上大幅缩水。
再加上，来的太容易，她也没心疼，从而造的很快。
“怎么说？”张大山一头雾水道。
对此，秦淮如慢条斯理，掐着腰道:“我家粮食快吃完了，你再借我点粮票。”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好像欠她的似的。
张大山听到这话，都快气笑了。
“你家缺粮食，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男人，还是你爹？”
“还是说，你那几个孩子是我的种儿？”
秦淮如闻言，脸色难看，在心里破口大骂。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张大山口风一转。
秦淮如嘴角扯出抹牵强的笑，追问道:“什么办法？”
“我有几个朋友非常乐于助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他们肯定愿意慷慨解囊。”张大山意味深长道。
秦淮如听了这话，眉心皱在一起，心想:还有这好事？
“你别拿我寻开心，我跟你说真的。”
她并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十分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经历过张大山威胁她这件事，秦淮如已经杯弓蛇影，哪还会天真到以为世上到处都是好人。
事实上没几个人是傻子。
只是有的心甘情愿被她骗，还乐此不疲，有的不仅不上当，还会反手给她一个大耳瓜子。
就算有，也是糖衣炮弹，里面藏着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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