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老爷子不仅高龄还独自一人在北京生活,担心他会受不了这个消息的影响;
另一方面,叔叔苏穆青的身份非常特殊,此时不宜透露。
经过一番思考,苏阳最终决定暂时不对师父提起此事。
还没等他说出口,老爷子已经问道:“家中的事务究竟为何?”
苏阳急忙解释:“没有特别的事,我叔叔前几天不是回家探亲去了吗,我在家里帮忙照看。”
对此,老爷子眉头紧锁:“穆青回老家?我记得他曾告诉我老家已经没人了,去那里又能有什么急事?”
“更何况,你叔叔回家,需要你一个小孩子留下来照顾家吗?”
苏阳只能笑嘻嘻地说:“师父,咱们家不是还有一匹骡子吗,这是我叔叔维持生计的重要伙伴,当然得好好照料。”
听了这话,老爷子点了点头:“倒是这么个道理。”
“由于你叔叔短期内不能回来,不如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我这儿,顺便帮我这老头子打打下手。”
事实上,虽说我已年迈,但身体状况还相当不错,根本不需要人服侍,
不过我是担忧苏阳自已不会料理一日三餐,生活上没人照应。
“师父您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吃得挺好,家里的存粮也很充裕。”
“你一个小孩子,能够照顾得好自已?”
面对此话,苏阳苦笑了一下——实际上他自已过得很好,如果真在师父身边反而会被约束更多。
急忙找个借口说:“师傅,家里有些大事需要处理,而且我自已能照应过来。”
老者瞪眼道:“行了吧,别找借口了,我能不知道你的这点小心思?”
“总之在你哥哥回来前,你每天都来我这儿,吃过晚饭再走。”
苏阳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只能答应。
到时候去哪儿自然有说辞。
接着,二人开始讨论正事。
尽管过去一个月里,老者主要传授给他的都是一些基础医学知识,更多的是背记药典,但定期考核必不可少。
不得不承认,原身确实很有从医的天赋。
再加上苏阳由于穿越带来的高级医术作为系统奖励,
对于师父指定的药典内容,苏阳几乎是信手拈来,瞬间让老者大为惊讶。
甚至心中暗自猜疑:“难道我教导的不是一个月,而是好几年?”
如果不是故意保留,几乎可以吓老先生一跳。
“嗯,还不错,算你努力了。”
老者尽量平静地说,还摸了摸胡子。
苏阳心中暗笑,心道:“老人家您的表情都已经暴露了一切啊!”
紧接着老者教了他更多的医理。
苏阳融会贯通的能力使得老者十分满意,渐渐对他愈加喜欢。
“嘿,真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遇到这么有潜质的学生,哈哈哈哈哈!”
老者非常开心。
于是接下来几天,苏阳每天都在老者那里学习,直到傍晚才回四合院。
大家都知道苏阳拜了正阳门一位名医为师。
至于求他医治,那可真是没有人胆敢尝试。
谁能愿意让一个刚刚学医不久的年轻人给自已瞧病呢,这不是嫌自已的命太长了吗?
四合院内,只有何雨柱特别在意苏阳,主要原因是希望能从他那学到武术。
这一天,老者出门行医去了,只剩下苏阳一人留在院子。
无所事事间,他找了些木材,在院子里搭了个木桩,打算练习一下拳脚。
毕竟武功修为停滞不前就会退步,即使是绝世武功,也要经常温习才能维持水准。
木桩搭好后,苏阳开始了练习。
确实,三国时代的赵云武艺与当今的武术有很大的区别,
这些技艺经过一千多年的变迁和发展,已经发生了巨大且多元的变化。
但是这种古老技法保持了其质朴,
比现代的武术更直接有力,更适合于古代战场上的应用,每一式每一步都是生死间的较量,
宏大而猛烈的招数充满震慑力。
正当苏阳练习武技时,好像引起了隔壁院子的注意。
有人正从墙上爬过,偷瞄着他。
当苏阳抬起眼来,
看到墙头站的人,相貌俊美,眼神闪亮,笑容温和,看起来像女子。
再仔细一看,却是留着短发,喉结微微可见。
总的来说,这个人有着女性的娇艳,却又显得格外妖冶。
在苏阳感到疑惑之际,那人用柔软的声音说道:
“别误会,我只是听见有人练武,出于好奇而已。”
说罢,那人竟还细细端详起了苏阳。
随后,脸庞洋溢着笑容说道:“这位少爷生得好貌,气质非凡,先前习武之际显得尤为霸气。”
“仿佛古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话落至此,又觉自已言辞过于直率,忙不迭道歉:“实是我鲁莽了些,若打扰了少爷,请恕罪。”
苏阳注意到对方举止温文尔雅且十分友好,遂微笑挥挥手:“没有妨碍,不用在意。”
继而以轻松自如的语气言:“在下苏阳,敢问尊姓大名?如果您对我练功有兴趣,欢迎随时造访。”
“因你与为师比邻而居,相信已见过几次。即便不甚相识,但邻里间互相走访原也理所当然。”
对方听了他发出的邀请,轻声笑了起来,其音质清越不同寻常。
复答:“原是梁大夫门下的 ** 啊,你师父在京师享有盛誉,医术超群。他曾来府上诊治过,在此感谢他。”
讲到这里,他又露出抱歉的笑容:“呵,失敬了,忘了先自我介绍。草民姓程,舞台上的名字叫作程蝶衣,专司花旦角色。”
程蝶衣说罢再次表示歉疚,随后询问:“既然提到您正在勤练武功,是否愿意不嫌弃寒舍粗简,移步我的庭院稍憩片刻?”
说出这番话时,程蝶衣眼中带有几分期望之色,同时也隐隐担忧苏阳可能因为自已艺人的身份而不愿意接受。
不过苏阳感受到的却是真诚的款待之意,并非敷衍。
思虑一番后,鉴于师父外出不在家中,独处亦是索然寡味,苏阳回答:“那便打扰了!”
对此程蝶衣回应以更为灿烂的笑容:“绝不麻烦,不过是近邻互访罢了。您若方便,可先行整理后再来。”
“行!”苏阳答应一声,随即返回住所简单清洗更换衣物后前往。
此刻他已然知晓眼前这位正是前生影视作品中的角色形象,即便前世并不热衷于追星,但对于该港星的印象依旧美好。只是现实中的程蝶衣与其容貌并非一模一样。
无论内心多么敬仰从前的人物,苏阳绝不会让过去的认知干扰对当今此人的认知。
虽然两家院落相连,实际距离上还有段间隔。抵达后轻叩门环,不多一会儿程蝶衣笑颜相对地开门迎接。
“请!”
“谢谢,叨扰了。今日先来认识下环境,待日后定要备上薄礼正式访问。”
程蝶衣引导着苏阳步入院内,闻此言不禁笑道:“看你这般懂事,哪有那么繁杂的道理,我只是对你这个人有感觉罢了。”
“你来的我很高兴,不知为何总有种亲切感。”
这种直率坦诚的态度正是程蝶衣的特质,不遮掩亦不做作。
于是更加热情地道:“哪怕我比你年长一轮多,还是有种亲密无间的默契。叫我声豆子哥如何?”
面对这样随和的要求,苏阳点头同意。
“我小名豆子。”
由此,两位少年相识相知。之后他们在屋内品茶谈心,谈话融洽无比,彼此间仿佛找到了心灵契合之处。程蝶衣总觉得面前的苏阳不同于外表所示的小小年纪,更像是一个成熟懂事的人,甚至在某些领域的见识和理解超越了他的年龄段。即使话题转换至戏曲,对方也能娓娓道来,见解深刻独到。
这使得程蝶衣在与苏阳交谈时感到极为愉快,且对于自已的性格缺点,苏阳表现出的接纳与理解让他备感宽慰。
他当然不了解,苏阳是未来的来客,深受互联网的影响,对各种短视频如数家珍,几乎每天都浏览不停。
因此,与程蝶衣的对话总是格外轻松自在。
“今后不论年龄差距,可以视为忘年之交或是同龄友伴,只要你不嫌烦,经常过来陪伴我就很好了。”
“你知道吗,平常演出回家后总是感到孤独寂寞,若你能偶尔到我这儿来坐一坐,品茶食果,聊聊日常,我会非常开心的!”
苏阳微笑着回应:“那自然再好不过,只要豆子兄你不厌弃,我会常常来。”
“哈哈,怎么会厌弃呢,简直是求之不得。欢迎随时来访,甚至帮忙拒访一些客人和同行的来访者也是极好的。这些访客带着礼物而来,虽然言辞恭敬,但赶人总是不合适的。”
“要是板着脸拒绝他们,反而可能会得罪人。”
“看得出,尽管你年纪轻,却有一种成熟老练的风范,能帮助我也是一种缘分。我绝不会把你当作外人,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今天我们首次相遇,话说得深了些,望你不放在心上。”
苏阳深知程蝶衣这番话语真诚无比,并非虚言。
心中对此也十分赞同,
愿意交这位为挚友。
他点头回应:“那太好了,你说到了这份上,我哪会介意呢?有这样一个大哥关心,我心里也非常暖和。”
“哈哈,好,好!”
程蝶衣开怀大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了。
两人畅所欲言,
虽然是初逢,却迅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从那以后,苏阳确实常到程蝶衣的住处来品茶聊天。
师傅梁老爷子得知他认识了一位唱戏的朋友也颇多认可,不仅没有瞧不起唱戏的,也没有表露过任何不满。
直到有一天,罗掌柜的学徒夜里找到了他的四合院,说有事要办。
苏阳并未犹豫,第二天一告诉了师傅就前去执行了任务。
这一回一切顺利,没有像之前一样遇到麻烦。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苏阳准备出去逛逛。
考虑到师傅今天有出诊计划,程蝶衣也有演出,他选择没有前往正阳门方向。
起床后不想动手做早饭,他就早早出了门。
午时漫步归途时,经过南锣鼓巷一座凋零的庭院,突然听见里面传出孩童的哀嚎与求救。
这令苏阳不由得驻足。
“是不是遇到了那些抓小孩的人?”
那时北京依旧混乱,城内有残兵、 ** 等,更不用说街头行骗的小混混,拍花贼也是司空见惯。
这些被称为拍花贼的不法分子以拐卖儿童为主业,会用 ** 等手法诱使无知幼童乖乖听从其指令。
见状不能袖手旁观,苏阳立即走向了那座破落小院。
进去之后,看到七八个流浪儿正被一个年轻人 ** 恐吓,现场极其凄厉惨烈。
苏阳目睹这一幕,毫不迟疑地冲向那人。
只听得他一脚就把那年轻地痞踹飞出几尺远。
听到‘砰’地一声巨响,对方在几米之外落地,摔了个重创几乎要窒息了。
看到这一幕,先前还在尖叫和求饶的孩子们立刻噤声不语。
过了一段时间,躺在地上的无赖好不容易撑起身来。
他毕竟在四九城里也算混得有些名气,起身之后竟还不服软地说:“哪里来的小毛孩,居然敢对李爷下手,你是不想活了吧!”
苏阳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步上前再次踢了过去。
这次直接让无赖吐出了血来。
无赖感觉到自已的身体仿佛散架,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拖着他受伤的身体跪下求饶。
“这位大人,是我错了,千万别再打下去了,再多打几下恐怕就见 ** 了,您也不会想要出事的吧?”
苏阳看了看无赖,又转向那些孩童,声音冷冷地问:“这几个小孩都是你带走的?”
无赖连忙摆手否认。
“不敢,不敢,我并非拐骗小孩的人,平常我只是带着这些孩子讨点生活的手段。”
“近来形势动荡,听说军队接二连三失败,那些城内的 ** 富贾都在筹划往南迁移,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得到任何收益,加上这群孩子们不太听话,所以才想着好好教育一番。”
苏阳心中明了,原来是个类似恶霸的角色。
于是斥责道:“快滚吧!”
无赖虽然畏惧,但心中仍有不甘。
他厚着脸皮道:“大人,咱是不是也是行内人?这样可有点过分了,按照江湖的规则不该这样……”
这番言论反而让苏阳嗤笑了一声:“我不属于你们那一行,只是因为看到你欺负孩子,实在看不过去了。”
“另外,从今往后这个院落将归我管,既然你自已不能好好引导这些孩子,那就由我来负责,你可有意见?”
体验过苏阳铁腕手段的无赖哪敢有异议,只好忍痛离开了现场。
待到恶霸走了之后,苏阳的目光重新落到现场的几个孩子身上。
这些孩子的年纪大概与他相仿,性别各异,显然是些流浪街头的孤儿。
稍作思考,他对孩子们说:“给我讲讲你们的事。”
年纪较大的孩子——自称二狗——观察到苏阳不再那样可怕,放松了一些,并小心翼翼地说:
“大人,我们都是孤儿,我叫二狗,今年十一岁,是这堆孩子中最大的。”
苏阳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挺伶俐的。你说说他们的具体情况。”
于是二狗一一介绍了伙伴们的名字:“这一个是三娃,这边的是二丫,她是三丫,那是狗剩,他是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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