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协议，我没法签。你重新拟一份务实点的合作协议，我再考虑。”
李总瞧着张芒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思忖：
这老家伙，架子还挺大，不过既然他有几分能耐，暂且先顺着他，但愿他真有值得我这般容忍的资本，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总脸上却未显丝毫愠色，平和地说道：“好，我会安排人重新起草。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让邢刚送你回去。”
待李总离开房间，张医生终于按捺不住，撇撇嘴低声道：
“不就是份协议，瞧李总那脸色，明显不高兴，哼，我才不稀罕签那卖身契似的东西。”
张芒心里也窝着火，这几天把他晾在这儿，明显是不把他当回事，现在又拿出一份不合理的协议，当他是好糊弄的吗？
就这样，两人不欢而散。饭后，邢刚依言将张芒安置在竞技中心的普通宿舍楼。
接连数日，张芒都住在宿舍，与赵阳等人一同用餐，也未被安排任何事务，明显是被冷处理了。
这几日，张芒在宿舍里百无聊赖，心中对李总的不满愈发强烈，想着这李总是不是故意刁难他，可又摸不清对方的意图，烦躁不已。
饭局结束近一周后的夜晚，张芒在宿舍正与张医生闲聊，门铃突然响起。
透过猫眼一看，来者让他大感意外。
门开后，孙秘书并未进门，只说道：“李总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张芒试图从孙秘书那儿探听些消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大晚上的被突然叫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不用换鞋了，跟我来吧。”
张芒这几日在宿舍憋闷坏了，下午孙秘书才打电话通知他明天测试，此刻这大晚上的传唤，让他一头雾水，只得跟着孙秘书进了电梯。
看着她按下八楼按钮，张芒清楚这并非李总办公室所在楼层，心中愈发疑惑，不知道这李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电梯门关闭，狭小空间里孙秘书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那香味浓烈却不呛人，恰到好处。
而相较于这嗅觉上的享受，张医生此时更着迷于孙秘书那性感撩人的韵味，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真是韵味十足，可惜现在这处境，也没心思多欣赏。
“老东西，稳住！这会儿可没人扶你。”
张医生深知此刻关键，只是不知为何，一见到魅力女性就心猿意马，他自觉生前与年轻异性接触不少，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态，不禁有些懊恼。
“放心，我闭眼了。”
“这边请。”电梯门开，张芒眼前一亮，出电梯才发现整个八楼是娱乐设施层。
跟着孙秘书走过开放式电影院，来到一扇枣红色双门前。
“进去吧，李总在里面等您。”孙秘书开门说道，至于为何不敲门，张芒也很是纳闷。
进门后，随着身后的门关上，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棋牌室，面积不大，一眼就能看清，却不见李总身影。
“进来吧。”随着声音响起，墙上的暗门开启，
张芒明白这声音是从房间内某个喇叭传出的。
进入暗门，只见李总正在操作台上擦拭长枪。
“随便坐，这是我的武器库，一般人可进不来。”
张芒看着柜子上摆满的子弹盒，以及武器架上挂着的各式枪械，开口道：
“李总好兴致，晾了我好几天，大半夜就叫我来看这个？”
他心里想着，这李总肯定是故意的，想给他个下马威，不过他也不是轻易能被吓唬住的。
张芒言语中没什么敬意，这几日的无所事事让他觉得李总不尊重他，说话也就冲了些。
李总面上不显，其实从饭局那天就知道这张医生不好对付，心中想着：这刺头，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不然以后不好管理。
“坐，找你来是有事情安排。”
李总突然说有事，张芒有些意外：“什么事？”
李总在操作台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张芒说：“这几天有点状况，我们通过赵阳掌握了张凡的行踪，安排了几个人去暗杀，可惜失败了。”
“您的意思，让我去刺杀？”
李总笑了笑：“我怎会让你去冒险，只是想让你交个投名状。”
张芒心想这老狐狸又打什么主意，警惕地看着李总：“怎么个交法？”
“灭门！”
李总轻描淡写说出“灭门”二字，张芒心中一震，暗自思忖：这李总也太狠了，让我去干这种事，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他虽杀过人，但都是迫不得已之下对阻拦之人下的手，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就杀了三个执法者，这种灭门的事，他实在有些犹豫。
“灭谁的门？说来听听。”
“刺杀失败的那四个人家。”
张芒心中一惊：“你是说四户人家？”
“没错，你杀了他们，就不用签合同，我们就是平等合作关系，否则，你还是得签那份协议。”
张芒明白，酒桌上拒绝签那“卖身契”，只因他只想平等合作，赚该赚的钱，不受拘束。
他心里纠结着，一方面不想被李总控制，另一方面又对这灭门的要求感到恐惧和抵触。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也没办法，你想去哪儿赚钱都行，回泰锦城和你的仇人张凡合作赚钱也可以。”
张芒很是疑惑：“李总，我不过是想要相对自由些，还有就是不要股份要现金，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李总脸色一沉
“首先，你所谓的自由活动有安全风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就没价值了。而且你能否斗得过张凡还是未知数，所以我必须对你有绝对的掌控权。”
张芒更是不解：“我现在不就在你的掌控之下吗？再说了，那协议有那么重要？
难道你这一方霸主，还会去形同虚设的法宫打官司？”
李总耐着性子解释：“法宫自然没用，但没有这协议，我在下属面前就会威严扫地。
要是人人都学你，我这势力主还怎么当？你可知威严对一个领导者有多重要？”
张芒身为抢劫犯，哪懂得这些，他一心只想自由赚钱，心里想着：这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一张纸吗，至于这么较真？
“我不告诉别人没签不就行了，或者你伪造一份协议也行。”
这话一出，李总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冲着张芒吼道：
“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这区域管理层近千人！哼！敬你叫你一声张医生，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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