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夜风掀起时,苏瑶正盯着自已发颤的指尖。锁骨处残留的触感像烙铁,烫得她脊椎发麻。诡雾在血管里游走,把每根神经都拧成绷紧的琴弦——当暗影的皮鞋碾过木地板,她猛地抓起衣服裹住身体,粗粝织物刮得胸口生疼。
“意想不到的……惊喜。”暗影的尾音黏着笑意,他弯腰拾起地毯上散落的发卡,金属面折射出苏瑶脖颈上紫红的淤痕,"连猎物和猎人都分不清么?"
暗影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汗湿的颈侧,呼吸间带着腐朽的甜腥:"被诡雾浸透的普通人......居然还能?你现在闻起来像腐烂的玫瑰园。"他掐住她后颈的力道让颈椎咯咯作响,"不如把那个老女人做成花肥?"
"别碰我妈!"苏瑶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进沙发缝里。暗影嗤笑着甩开她的手,一缕诡雾从指间升起,在暮色里扭成诱惑的蛇形。
布料从指缝间滑落的声音格外清晰。她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腰肢不受控地向前拱起——黑雾钻进鼻腔的刹那,她后腰撞翻了茶几,水晶烟灰缸在地上摔出尖锐的裂响。
暗影的冷笑声像是隔着水幕传来:"看啊,我们的小玫瑰在啃食淤泥。"他突然揪住她发根向后扯,露出脖颈跳动的青脉,"连狗都比你有自制力,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苏瑶的虎牙刺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当她再抬眼时,虹膜已化作两汪血池:"我说过......"她突然翻身在暗影腿上,沾血的指尖抚过他喉结,"我能做到。"
“哈哈哈!好。”暗影的手掌扣住她后颈,袖口黑色纹路顺脊柱蔓延:"证明给我看。"
苏瑶指尖抵着暗影的胸膛推开他。衬衫滑过肩头的窸窣声里,她瞥见镜中自已锁骨下未愈的咬痕——那是此前夏洛辰留下的。
"我要得到她。"她扣上最后一粒纽扣,舌尖划过犬齿。暗影突然箍住她的腰肢,鼻尖埋进她发间深嗅,风衣扣子硌得她后腰生疼。“腐烂味淡了……”他抄起她时,膝弯的动作像拎起一具人偶。
“让我看看你获得了什么能力?是否有……价值。”他踹开虚掩的卧室门,月光在地毯上切出斜斜的惨白裂痕,“不过得先验货。"苏瑶的耳垂被他含住的瞬间,闻到浓重的铁锈味混着腐草气息。
她突然轻笑,粘着血丝的牙齿咬上暗影耳廓:"我要让她……"她吐出的热气在对方耳道里凝成冰珠:"把力量给我......"话音未落就被抛向羽绒被堆。
“我欣赏你大胆的想法。至于力量嘛……你想要多少?”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蛛网状的伤疤,指尖戳在跳动的动脉上,"是从这里抽?还是......"手掌突然按上她的小腹,“从这里?”
苏瑶的指甲在缎面被套抓出五道银河,她盯着天花板的裂纹呢喃:"全部。"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暗影吻落在她颈侧皮肤上,顺着锁骨蜿蜒,“看来你终于明白,只有拥有力量才能得到一切。”
他的狂笑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作响,"记住——"暗影咬开她衬衫纽扣,贴着她的耳骨私语:"天亮前,你的每一声喘息都属于我。"
月光移过苏瑶苍白的脸,她在剧痛中睁着眼。衣柜镜面映出交叠的身影,她却将满室蒸腾的灰白色雾气,编织成夏洛辰的轮廓——这是她觉醒的能力。真丝床单吸饱冷汗,她听见自已脊椎一节节没入床垫的声音。
霓虹残光照在龟裂的路面上,夏洛辰的运动鞋碾过一滩半凝固的血迹。她倚着锈蚀的消防栓,看着苏建国撕扯赌徒的喉管,溅起的血珠在月光下划出漂亮的抛物线。当赌徒被腐蚀成白骨的手指抠进青石板缝隙,她突然发现自已在哼童年时的摇篮曲。
加速行走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又来一个......"苏建国舔舐着嘴角的血迹,猩红的双眼贪婪地盯着夏洛辰。
黑色黏液包裹的拳头撕裂空气的瞬间,夏洛辰嗅到自已发梢卷曲的焦糊味。她侧头让过这击时,刃口刮下的腐肉溅在路旁护栏上,将铁质栏杆蚀出密密麻麻的凹坑。钢制路灯在她身后轰然倒塌,断面处冒着气泡的黏液正吞噬金属。
"啧啧啧,真菜!"她甩了甩匕首上的黏液,看着苏建国踉跄着撞翻垃圾桶。易拉罐滚落的声音里混杂着金属被腐蚀的滋滋声。
当裹着黏液的第二拳袭来时,夏洛辰鞋底的防滑纹卡进对方肩胛骨裂缝,将他踹出老远。苏建国张开双臂,黑色的腐蚀物在空中凝聚成无数尖刺,像暴雨般射向夏洛辰。
“爆!”数张符纸瞬间燃起耀眼的金光,化作一道道符文冲向空中。
“轰——”黑色尖刺与金色符文交织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爆裂声。腐蚀物被金光撕裂,化作黑烟四散,而符文的余波却依旧在空中回荡。
"你怎么可能这么强!?"苏建国的咆哮震得路边广告牌嗡嗡作响。夏洛辰的膝撞让他喷出的血沫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运动鞋碾碎腕骨的声音清脆得像咬碎太妃糖。
“只有这点本事吗?”
当夏洛辰的匕首尖在苏建国身上剜出星形伤口时,突然感觉后槽牙发酸。那些本该在对方体内的诡雾正不受控制的渗出,如同找到蚁后的工蚁群,悄然钻进她衣服的缝隙。
"你......"苏建国突然瞪圆眼睛,看着自已掌心溃散的黑色黏液,蜕变成普通血液,他脖颈暴起的血管像被抽空的吸管般迅速干瘪:"你是个怪物!"
“怪物……”夏洛辰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的额头渗出冷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入大脑。她捂着太阳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各种情绪爬上她的大脑,每根血管都在共鸣震颤。她咬紧牙关,努力保持清醒,但那种失控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她蜷缩在墙角,颤抖着摸出手机,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老爹,救我……”
窗纱透进淡金色晨光,柳清然被路过的洒水车嗡鸣惊醒。她伸手摸向冰凉的床畔,指尖在褶皱的床单上停顿片刻,“那家伙,昨晚没过来?”
抓起手机——锁屏上七点十五分的数字刺得她眼眶发酸。连续三次重拨,听筒里机械的嘟嘟声逐渐与心跳同频。当她第四次听到关机提示音时,指甲在手机壳上掐出月牙状白痕。
她在绒毯上赤脚踱了七圈,最后抓起外套时打翻了梳妆台上的香薰瓶。柑橘香氛在地毯上洇开暗色水渍,正如她拨通林妍电话时发颤的声线:"苏瑶住在哪?"
“苏瑶住在我家啊,怎么了?”
“地址发我。”
林妍公寓的金属门把手上还凝着晨露。柳清然用袖口擦了三遍才敲门。门缝里先飘出来的是檀木香混着石楠花的腥甜,接着才是苏瑶泛着潮红的脸——她锁骨处的齿痕还沾着暗红血痂。
“夏洛辰呢?”柳清然听见自已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
苏瑶倚着门框轻笑,脖颈处的咬痕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凌晨三点就走了。"她故意扯松睡袍系带,露出肩头青紫的指印,“怎么,她没去你那吗?”
“让开!”柳清然撞开苏瑶时肩膀磕在门框上,钝痛顺着锁骨炸开。那件深灰色运动服歪在沙发扶手上,袖口翻折处沾着星点暗红。
皮靴碾过满地狼藉,鞋底粘着几根蜷曲的头发。被褥拧成麻花堆在床尾,衬衫像蜕下的蛇皮挂在床头柱。柳清然攥紧的拳头发出指节错位的脆响,空气里漂浮的薄荷香刺得她鼻腔发酸。
苏瑶拎起运动服抖了抖,布料发出沙沙的声响:"要闻闻吗?"她将袖口凑近鼻尖,"后半夜她扯下这件衣服时......"
“呵!”柳清然的手掌重重拍在门板上,门板弹在墙上发出闷响。电梯下降的嗡鸣中,她尝到舌尖被咬破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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