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有些生气，不明白这个程阳怎么突然这么硬气，貌似要脱离掌控，但他并不担心。他睨着防火门晃动的余影，突然朝赵武元勾了勾手指："去弄点喝的。"
赵武元的花臂还泛着方才掐人时的红印："现在？"
"要等谢幕酒会？"张洪的鞋尖碾着烟灰，在地板上划出焦黑弧线。
“行。”赵武元点点头，转身朝排练室门口走去，又回头问道：“要买多少？”
“多买几箱，学生们很辛苦。”张洪眯缝着眼睛，目光再次投向站在角落里的那位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
赵武元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搓了搓手，“明白，我去去就回。” 说罢，快步走出了排演室。
十分钟后，赵武元踹开门，汗湿的背心贴在后背。两名场务踉跄着搬进四箱饮料，塑料膜在箱体上泛着冷凝水珠。
"电解质饮料、鲜榨果汁……"赵武元用美工刀划开纸箱。
张洪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空着的桌子：“放到那边吧。”
工作人员依言将几箱饮料放在桌子上，露出了里面琳琅满目的果汁和汽水。
“这瓶是处理过的。”赵武元举起橙汁晃了晃。瓶身在顶灯下透出琥珀光泽，封口处喷码比其他瓶身浅淡半分。
张洪接过那瓶橙汁，拇指着瓶盖边缘："孩子们——"他忽然抬高声调，"都来补充点能量！"
学生们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纷纷围了上来，挑选自已喜欢的饮料。
赵武元注意到舞台中央还有三名女生没有行动，正是苏瑶、林妍和王思雨。林妍自然是不能碰的，但另外两个，一个柔媚婉约，一个温婉可人，都很合他的心意。
"补充点维生素？"三瓶果汁悬在林妍面前摇晃，他尽量让自已的语气显得和善，眼神却悄悄在三人身上游移。
林妍后退半步，右手本能地护住身后同伴，“多谢好意，我们等会儿……”
"没关系，先拿着。"赵武元突然将饮料瓶塞进苏瑶怀里，冰镇水珠浸透她的袖口。苏瑶垂眸掩住眼底红光翻涌，指腹着瓶身。
王思雨接过饮料时瞥了眼生产日期，目光扫过赵武元被灵体留下的旧疤，眯起了眼睛。
张洪的皮鞋碾过散落在地上的剧本纸页，特制橙汁在掌心沁出冰凉水珠。穿鹅黄裙的少女正蜷在道具箱旁记台词，发卡随着她猛然抬头的动作轻颤。
"嗓子哑了可影响演出。"张洪俯身将饮料瓶贴上她手背，柑橘香混着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少女指尖在瓶身收缩又舒展，最终拧开瓶盖时发出"咔"的轻响。唇瓣沾上橙汁时在瓶口留下淡粉唇印。
排演室内逐渐喧闹起来，散场的学生们纷纷收拾着各自的物品，准备离开。少女扶着舞台边缘起身，大理石地板突然晃出虚影，头饰发卡"叮"地砸在道具箱上。
张洪的拇指在观众席座椅扶手上敲出密集节奏。张锡成快步穿过散落的谱架，在少女踉跄瞬间托住她手肘："同学，我送你去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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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不锈钢壁面倒映着张锡成绷紧的下颌线，他食指在二楼按键上悬停半秒，最终重重按下印着"1F"的金属按钮。少女的耳环随着电梯下行轻磕轿厢壁，在寂静中发出细碎叮响。
走廊尽头的化妆间透出暖黄光晕，张锡成踢开散落的包装盒，将人安置在化妆椅上。镶满灯泡的镜面映出少女涣散的瞳孔——她脖颈无力后仰时，腕间红绳铃铛随着呼吸轻颤。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张锡成扯松领带走向饮水机，纸杯在出水口下接满三秒又被他捏成扭曲的圆锥体。镜中倒影中少女的手正从椅背滑落，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鸦羽阴影。
门轴转动声混着皮鞋脚步声逼近时，张锡成侧身挤出门缝，手中还拿着那瓶橙汁。赵武元和张洪的身影随着关门动作被黑暗吞噬，女孩唇瓣残留的橙汁在唇角凝成琥珀色糖霜。
赵武元的衣角擦过镜面浮尘，食指精准的按压在，落地镜框边缘的玫瑰花瓣后方。齿轮咬合的"咔哒"声传来，整面镜子如同舞台幕布般滑入墙内，霉味混着腥臊气扑面而来。
密室壁灯亮起的瞬间，二十瓦灯泡在蛛网密布的灯罩里跳动。红色天鹅绒床单上留着深褐污渍，床脚铁链末端的手铐泛着铁锈红光。东侧墙面钉着数十张相片，少男少女们惊恐的面容在褪色相纸上晕染成扭曲的鬼影。
张洪的皮鞋碾过地板上干涸的蜡油，将女孩摆成头朝床尾的姿势。他的目光在女孩娇小的身躯上游走。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颊。
"开摄像机。"张洪用皮带抬起女孩下颌，床头的红点像嗜血甲虫的眼睛骤然亮起。赵武元正在调试三脚架上的补光灯，冷白光晕里漂浮的尘埃突然被女孩睫毛的颤动惊散。
“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女孩苏醒时的呜咽被赵武元扔过来的口塞堵住，绣着"星程剧院20周年"的绸带深陷进她的嘴角。
星程剧院在夜色中静静伫立，掩盖着其内部的黑暗秘密。而剧院之外，夜色如常，无人知晓这间密室里正上演着怎样的罪恶。当意识逐渐回笼，药物的影响渐渐消退，女孩没有迎来解脱，而是坠入更深的恐惧之中。
一楼大厅的日光灯管在汪君婉头顶滋滋作响，她手中的圆珠笔尖在退社申请表上洇开墨点。女孩的指甲正抠着帆布包带子："我爸说……说再搞这些没用的就断我生活费。"
汪君婉突然攥紧塑料文件夹，虎口压出深红凹痕。余光穿过休息区的幕帘缝隙，正撞上张洪拍打赵武元手臂的油腻笑容。
"你确定要退出吗？"汪君婉抽出纸巾递过去，发现女孩手腕内侧的月牙形掐痕。“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或许我可以……”
女孩猛地拉高领口，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老师你别问了，让我走吧。”
旋转门的风铃响起时，张洪已经黏在夏洛辰三米之内："小夏总来视察工作？"他伸手想拍对方肩头，却被侧身避开。
女孩的帆布包带突然断裂，文具散落一地的脆响中，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窜向大门。鞋跟在地砖上打滑的声响，像破碎的休止符。
夏洛辰礼貌回应，但心里的厌恶让她握紧了拳头。望着那个撞开大门逃离的身影，重重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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