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十辛冷冷地盯着成佳明。
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吗？”
成佳明抬头，撞上李十辛那双冰冷的眼睛，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摇了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李十辛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更加危险：“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成佳明继续摇头，手指死死抠住裤腿，指节发白。
李十辛没说话，只是缓缓将背上的步枪卸下，重新背好。
接着，他从腰间抽出手枪，手指轻轻一拨，枪身在指尖转了一圈，稳稳握在手中。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一动，“咔嗒”一声，保险打开。
成佳明的身体猛地一抖，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的气音。
司雨依然跪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像是丢了魂。
她的手指机械地抠着地板，指甲己经断裂，渗出丝丝血迹，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
李十辛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冷得像冰：“让你留下，是因为我从你眼里看到的愧意，比他们都少。”
成佳明愣住了，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
李十辛的枪口微微抬起，声音低沉而危险：“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或者——死。”
成佳明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司雨动了。
她的身体缓缓转过来，脸上的木讷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她的眼神里透出浓烈的杀意，甚至比李十辛更加锋利。
她的目光近乎乞求地投向李十辛，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然而，李十辛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成佳明身上，像一只盯住猎物的猛兽，冰冷而专注。
成佳明的喉咙滚动了几下，像是吞咽了一口无形的恐惧。
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什……什么实话……”
李十辛笑了。
那笑容很浅，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个老师编得很好，”李十辛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故意在折磨成佳明的神经。
“丧尸爆发，司雨的父母都变成了丧尸，你们上来阻止得比较晚，所以无可奈何地杀了他们。”
成佳明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李十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李十辛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但是，出血量不对，血迹状态也不对。”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分析一个无关紧要的案子，却让成佳明的脸色瞬间惨白。
“屋子里的出血量很多，而且很均匀，但量至少有三个人被杀才能达到。”李十辛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迹，语气冰冷而笃定，“血迹喷溅的方向看似杂乱，但却都是从地面上喷溅的。这说明，人是在地上被杀的，而不是站着。”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刺向成佳明：“地面上的拖痕迹只有一段，并且从痕迹上来看，被拖动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成佳明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裤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李十辛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最重要的是，血液还处于粘稠状态。但是，从丧尸爆发到现在，己经6天了。六天的时间，血液应该是凝固状。”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成佳明，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再问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
司雨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从李十辛身上移开，死死地盯着成佳明，眼神里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说。”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成佳明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司雨，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司雨缓缓站起身，脚步沉重而缓慢，她的目光死死锁定成佳明，眼神里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说！”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炸雷般在屋内回荡。
司雨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成佳明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她的手指死死抠住他的脖子，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肤。
李十辛在旁边看的心惊，一向温柔的司雨此刻爆发出的杀意比他更甚。
司雨的手指收紧，成佳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我说……我说……”成佳明终于崩溃般地喊了出来，声音沙哑而颤抖。
成佳明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声音沙哑而破碎：“你爸爸……他……他是被……人杀了后……分着吃了……”
司雨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她的手指松开，成佳明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成佳明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越来越低：“那天……我们都没吃的了……你爸爸家里还有食物……有很多人去借
他不给……后来……后来我们冲进去抢……他反抗……有人……有人失手杀了他……”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大家都饿疯了……杀了你爸爸的人提议……说不能浪费……就……就……”
司雨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眼神里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成佳明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几乎听不见：“对不起……但我真的下不去手……司明大哥那么好的人……我实在不……忍心……”
“我……我手快……拿了你家的其他……食物……你要是……要……我去给你……”
司雨动了。
她将腰间的枪迅速抽出，利落的上膛。
冷冷的看着成佳明。
“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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