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曦的话，李为军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事情果然不简单。
歹徒袭击自已和傻柱，加上后面有人枪击保卫员这两件事，很有可能是被人设计好的！
想到此处，李为军再次追问：
“陈曦同志，你再认真回忆一次，李登陆同志上厕所后，你真的没有留意到前面的人走的哪条路？所有人都没有对路线质疑过？”
陈曦听到李为军这么问，顿时意识到这事不简单，他挺直身子，回忆片刻才回复道：
“科长，我可以肯定所有人都没有质疑过路线有问题，您这么问，我倒是想起来，似乎走的路线确实有问题，如果回轧钢场，应该在第一个路口就拐弯了，继续直走就会绕远路，还有可能绕一大圈，那样就更危险……”
话未说完，陈曦便意到什么，下意识地捂住伤口，面露痛苦之色。
对他来说，回忆当晚的事情显然会造成沉重的心理负担。
不过，他忍着不适感，平复心情后便低声问道：
“科长，您是不是怀疑那些受伤的同志有问题？”
李为军立刻摆手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随意揣测。”
话虽这么说，当审讯室内陷入沉静，过了几分钟，李为军又追问道：
“跟我说说当晚的情况，从你们接到消息，要去押送袭击我的歹徒时开始说起。”
陈曦长吸一口气后，立刻讲述当时的情况。
“科长，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有两个人来厂里，说有歹徒袭击您，但被您成功制服了，你下令让保卫科的人过去接应。
之后马上就站出十几个人，主动去押歹徒。
我想着我在厂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厂逛逛，就跟着过去了。
后来……”
李为军听完陈曦的证词后，神色复杂。
看来事情确实有些复杂。
似乎……连保卫科的人都有问题。
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受伤的保卫科科员名单。
似乎其中有三个人，正是当初他接手保卫科时跳出来的刺头！
这些人可能是前任保卫科长或者李副厂长的人……
想到此处，李为军眉头微皱，但很快便不再思考此事。
他看向陈曦，关切道：“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陈曦大大咧咧地回复：“科长，我已经换过药了，没啥大问题。”
李为军点点头，下令：“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审讯室了，消失时间太久，反而太过引人怀疑，不用担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陈曦闻言面露欣喜之色，“这可太好了，我在这儿都快闷出病来了。”
……
第三轧钢厂，钳工车间，第一车间。
李为军处理完保卫科和监察科的事便来到这里，准备继续加工零件。
可当他刚回到工位，却发现一位不速之客。
“秦淮茹？你在这里干什么？”李为军神不悦，语气也极为不客气，“如果是说你儿子的事儿，那就免提。”
秦淮茹听完后，忙不迭地说道，“不是说棒梗的事儿，我刚才来厂前已经教育过他了，保证让他以后不再捣蛋……”
李为军闻言这才打量起秦淮茹。
后者此时已经换上蓝色工装，只不过因为是孕妇，换上的工装要大一号。
而她的头发也扎成马尾，方便干活。
而此时，她的模样显得相当俊俏，看起来比一些没生过孩子的姑娘还有味道。
总体上看，此时的秦淮茹已经和剧中65年的秦淮茹差不多了。
而这时的秦淮茹要更“润”一些，并且即便怀孕了，也要比剧中瘦削一些。
如果客观地来看，秦淮茹确实比厂里好些个女工都要好看一些，但也只是一些，并不多。
李为军无视秦淮茹可怜兮兮的表情，径直走到工作台，一边整理工具，整理得差不多了才声问道：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
秦淮茹听后有些局促，看了眼周围的工人，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上午我来车间里报到，郭主任让我找一位师傅学习技术，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有人愿意带我。
李为军，咱俩一个院的，你能不能当我师傅？我一定……”
话音未落，李为军便出声打断她。
“免谈，秦淮茹，院里你家跟我家的发生那么多恩怨，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我当你师傅？
就算不说这件事儿，我也不适合当你的师傅。
我只是临时来钳工车间帮忙，如果当了你师傅，这算什么事儿？
等我走了你再认一个师傅？
再说了，你觉得你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适合干活？
车间的人都很忙，可没闲工夫供着你。”
李为军说完便脱掉外套，开始做准备工作。
清理工作台，看设计图，并且分门别类地摆放加工工具。
秦淮茹愣在原地，没想到李为军竟然会这么干脆地拒绝她。
不过，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秦淮茹低头委屈了一会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想到这里是车间，场合不合适，便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等李为军忙得差不多，停下来歇息，准备正式开始工作。
秦淮茹这才再次请求道：
“李为军，我知道我家人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也很后悔，但我也没办法啊。
我男人又不听我的，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婆婆更不听我的，她现在进看守所了。
也就我儿子和我女儿还听我的话……
我管不了我男人和我婆婆，但我保证以后管好我自已和我的孩子，绝对不再招惹你。
你就行行好，先带我一阵吧。
要是我什么都不会，一直闲着也不合适啊……
李为军，求你了，你就带带我吧，不一定非得教给我什么东西，给我找点活干也行啊。”
李为军听后抬头瞧了秦淮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开始加工零件。
金屑碎屑再次在车间内飞溅，发出刺耳的声音，阻止秦淮茹再说话。
秦淮茹见状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过了几分钟后，她突然明悟。
李为军没答应，但也没有再拒绝啊。
而且他还没有赶人，那就说明这事儿还有戏。
秦淮茹是从红星公社里第一个嫁到四九城的女人，脑子自然不差，再加上在四合院里“历练”这么些年，头脑远比一般人灵活。
她就站在一旁，瞅着李为军加工零件，可惜什么都看不懂。
没有任何钳工基础，想“偷师”也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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