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年初,南京暗潮涌动。然,这节骨眼上,喻言卿竟自顾自跑上海来追美人,然后还要请假一个月,说筹备婚礼。
总司令接到他的电话,哈哈大笑:“言卿三十几了吧,也该结婚了,好,好,等他结婚,我送他一份大礼。”
江北军参谋黄旭看着南京之局面,心急如焚,跑到上海来找喻言卿。
“编遣会议前,总司令已问过我裁军问题,我说,江北全力支持,复员后人员可成为建设大军,企业、工厂要发展,哪里都缺人,哪里都需要人。”喻言卿说。
“北伐结束,我们号称有220万军队,桂军23万、冯军22万、阎军20万,还有总司令手上的42万中央军,东北的几十万大军,以及像我们江北军这样的小地方杂牌军,其他的,是收编过来的旧军阀的军队。”喻言卿笑笑,跟着忧心忡忡的手下黄旭说。“这些军队如果全部养起来,每年得花掉国民政府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多。如是这样,国计民生就不用想了。只我也跟总司令提过,需徐徐图之。”
黄旭叹口气:“军队遣散,统帅就失去权力源泉。最主要的是总司令说的裁减军队,实际上减的是地方上的军队,总司令手上的军队并没有裁,还加强了,是以他们一直争执不下。”
黄旭忍了又忍,还是说出来了:“我看,总司令最后会武力解决裁军之问题。”
“那日总司令提出各路军应该只保留12个师,然后其余人员遣散,我跟总司令开玩笑,我江北不足十二个师,那是不是再招几个师才凑足。”喻言卿喝了一口茶,然后跟黄旭说。“我江北军少地贫,在总司令眼中并不足虑,你不用太过担心。”
“不过,我观总司令应该会对我有其他安排,不会放我回江北。江北建设已经步上正轨,我趁这些时日,已把江北建设纲领拟好,军政分开是紧要之事,后事需你来推进。”喻言卿叹口气,他已十分厌倦这些权力之争。
“从我被我父亲从德国喊回来,我已陷入这内战近十载,黑白不明,是非不分,若是死了,都不知道有何意义。为国家为民族战死沙场,才真正是死得其所,所以,我不会再让江北军参与到他们的战事之中。”
还好一些的是,他是后起之秀,在现在这群大佬的眼中,他还不足虑,是以,他还不用走进他们权力之争的旋涡里。
喻言卿和黄旭又细细讨论江北的建设事项。
“我已写信给章先生,问他愿不愿去我江北任财政厅厅长,整顿税务,章先生已经回信答应。”喻言卿说。“到时你需得配合。”
对于喻言卿的话,黄旭没有不应的。他们在日本同学多年,甚是相得,黄旭也一直追随他到现在。
“前些日子我和山本吃饭,看他语气,日本对中国野心不小,江北原有军队加上我们北上作战收编的军队,现也有十万军,定是要裁掉一部分的,你可调一部分工兵去开采锡矿,待遇从优。”喻言卿又交代。“虽要裁军,但民团需推进,加以军事训练,寓兵于民,一旦有事,可随时成立军旅,抗击日军。等我婚礼,江北众人来上海时,再商议。”
“喻言卿!喻言卿!”两人正说话,楼下传来清脆的喊声。
喻言卿微微一笑,停下话语,走到阳台处,黄旭也跟他身后走出来。
他见楼下年轻女子抬头看着他们,一身淡色的旗袍,肌肤赛雪,鹅蛋脸,眉毛弯弯,美得难描难画。
她冲着喻言卿笑,在楼下跟他说话:“我早上做手术站了一个早上,刚刚又给学生上了一节课,这会儿双腿都不是自已的,我不想爬楼了,你下来吧,我们去试婚纱。”
她说她下午才有空,等她忙完工作,再来找他去试婚纱。
“你等着,我马上下来。”喻言卿回她。
“怪不得在北京南京时,你谁都看不上呢。”黄旭笑话他。“郭家那般给你抛橄榄枝,你都没接。”
喻言卿笑了笑:“喻某这辈子只想娶她。”
黄旭跟着喻言卿一起下楼。
“这是吾妻项七小姐。”喻言卿给黄旭介绍。
黄旭挑了挑眉,看他心急的,婚都还没结呢。他恭恭敬敬地跟婉春问好:“嫂夫人好,下官黄旭。”
黄旭,婉春知道,喻言卿跟她提过几次,说他是他在日本一起留学的同学,有时候喻言卿父亲忘记寄钱来了,还是黄旭先接济的他。
婉春跟他笑笑:“言卿跟我说过,黄参谋是他的知已好友,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黄旭听了这话,对他这嫂夫人好感顿生。
等那两人坐车走了,他跑过去跟黄金利八卦。“大帅啥时候拐来了这么一个未婚妻?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黄金利看看他,避重就轻:“就你去捷克考察买炮厂设备的那段时间,后来七小姐还到我们江北陆军医学院教书,大帅就跟她好上了呀。”
婉春婚礼挺急的,主要是喻言卿急。他还振振有词的跟她说:“小七,我想娶你,到今日已算是第三年。”
家里是怕山本又出什么幺蛾子,为怕夜长梦多,也同意早些完婚。
他们家家大业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不是跟日本人反目的时候。
还好婉春是留过洋的人,灵魂还是个现代人,她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形式上的东西有一个就好,并不要求多隆重。
婉春试婚纱的时候,呦呦捧着一个大肚子让她老公送过来了。
“范思恩也要给你做女宾相?”她跟婉春咬耳朵。“听说她听到你的婚讯,在家里摔了好些东西。”
婉春叹口气,点点头,也不知道范思恩是怎么想的,明明不喜欢她得很,又提出做她女宾相。
婉春的女宾相有六个人,三个是她的女学生,虽然她是她们医学院的老师,但学生年龄跟她也相差不大,相处得很好,一个是亲戚家小表妹,一个是六哥女友诗杬,还有一个是范思恩。
“她也许是想,那天比你更好看呢。”呦呦说。婉春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随便她吧。
3月6日,天气晴,是个好日子。
婉春在一群女宾相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婚宴大堂,三个侄儿给她捧着婚纱尾,一色的黑西装,三个小正太看起来也很有排面。
本来别家是童男童女的,但她三个侄儿都想凑热闹,婉春就拍板表示,可行,但他们得给她捧好了。
看着那一头的喻言卿,婉春感觉有种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她结婚了,要跟另外一个人携手共度一辈子了。
喻言卿身高够高,因此,他穿这种新郎的燕尾服就特别好看。
虽然看过好几次这种婚礼现场,但轮到自已还是有点紧张,她和喻言卿的证婚人是周老先生。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
周老先生略带点沧桑的声音传来,婉春眼睛有点红,她就这么把自已嫁了,她抬头去看喻言卿的时候,看到他看着她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
证婚人念完婚书,接上来就是新婚夫妇盖印。婉春让诗杬拿她的印章去帮她盖上。
趁大家关注盖印,没有注意看新郎新娘,他悄悄握住她的手,婉春觉得偷偷摸摸地好玩,偷偷在他手心画了一个爱心,也不知道他懂不懂什么意思。
当然,还有交换戒指,宣誓等环节,跟大多数婚礼一样。礼成走出来的时候,婉春被亲友洒了一头的纸花。
他们去换敬酒服的时候,婉春听到伯父讲话:“蒙各位拨冗光临,不甚感谢”云云。
等婉春他们敬酒到喻言卿少年时候朋友同学的那一桌时,他们起哄得最起劲了。
“小七妹妹,当年我问你言卿和你二哥谁最好看,你说是你二哥,今日我可再问你一次,他们俩你觉得谁更好看?”他们问完,哈哈大笑。
婉春无语得很,问这话的人叫吴继祖,他家是开跑马场的,二哥带她出去玩的时候,也常见着他。
他对婉春也蛮好的,每次有盛大的跑马赛事都会给她留位置,还送过她一头小马驹。
他们一副她不回答就不放他们走的架势。
“吴大哥最爱开我玩笑了,就不能两个都好看,各有千秋么,我现在见识多了一些,觉得人都各有优缺点,譬如吴大哥你,就比所有人风趣幽默许多,就凭这个,你的魅力值也是一百分啊。”婉春笑着回他。
“老吴呀,你当年就没有忽悠到七小姐,你这会儿还敢忽悠她啊。”
喻言卿握着她的手,跟他们开玩笑:“这么明显的答案,你总还要问。”大家都笑起来。
“你两个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呀?”其实他们最好奇的是这个。
额,婉春都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啊,当年那个俊秀的小少年,会是她丈夫。
“还能怎么走到一块儿的?月老牵的红线呀。”有人开玩笑。
喻言卿跟他们喝了好几杯酒,才得脱身走人。
“你喝少一些,可别醉得太厉害了。”婉春边走边低声跟她说。
“你放心,醉不了。”他低笑了一声,回答她。
额,她本意是让他少喝些,喝酒太多伤身。
等一套流程走完,婉春累到虚脱,她姆妈陪她到婚房坐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口。
好一会儿才又开口:“算了,你是学医的应该都知道,姆妈就是告诉你,放轻松些就好,别太紧张,女婿看起来也是个体贴人。”
虽然作为一位新女性,但是,当面听亲妈说这种事还是有点羞耻,果然我们东方人都太含蓄了。
婉春心想,说不定等下喻言卿醉倒了呢。
他们的婚房也设在大华饭店,喻言卿的话是免得婉春四处奔波累人。
晚上他们也安排了许多娱乐活动,但婉春今天太累人了,从早早起来化妆到接亲到酒店,到门口迎宾,他们贵客又多,个个都要寒暄问候感谢几句,她还穿高跟鞋,简直累疯。
晚上吃过晚宴,婉春陪着亲友一会儿后就交给哥哥嫂子们接待。
回到婚房,婉春送走了亲妈送走了闺蜜团,新郎还没有回来。
不管了,她洗澡后倒头先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吻着。
“喻言卿?”
“嗯…”他应了一声。
“你醉了吗?”婉春问他。
“没醉。”他吻在她眼睛上。“我的酒都让黄金利换了。”
难怪黄金利给他倒酒那么积极,都不喝桌上的酒。
他的吻从她的额头移到她的唇上。然后,身子压到她身上,吻得更细致起来。
骤然的重量让婉春呼吸快跳了一拍。
“怕么?”他边吻着她圆润的耳垂边问她。“别怕,我定不负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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