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和顾轻轻冲了进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她们的脸色苍白，看到我们后，眼眶通红。
“住手！”
顾念念的声音颤抖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瘦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
“念念，轻轻，你们来啦？我正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呢，他们居然敢打你们的主意！”
顾念念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我和弟弟身边，颤抖着手将我们从地上扶起来。
“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顾念念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他们……”
我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说话，我们先去医院。”
顾轻轻扶着弟弟，声音哽咽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
瘦猴拦住她们的去路。
“这两个家伙敢对你们不敬，今天不给他们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
“滚开！”
顾念念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
瘦猴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再说一遍，滚开！”
顾念念的声音冰冷刺骨。
瘦猴还想说什么，却被顾轻轻打断。
“你算老几？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信不信我让我把你送进去？”
顾家的家世背景，瘦猴是知道的，他顿时有些怂了。
“念念，轻轻，我……”
“啪！”
顾念念一巴掌狠狠地甩在瘦猴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我的名字？”
顾念念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瘦猴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念念。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温柔可人的顾念念，发起火来竟然这么可怕。
“你……你打我？”
瘦猴指着顾念念，气得浑身发抖。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
顾轻轻走上前，一把抓住瘦猴的衣领，眼神冰冷。
“我警告你，最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瘦猴被顾轻轻的气势吓住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走就是了。”
说完，他灰溜溜地带着小弟离开了别墅。
顾念念和顾轻轻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你们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顾念念握着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很快，救护车赶到，我和弟弟被送往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白色的天花板一片冰冷。
医生面色凝重，“伤得很重，需要时间恢复，而且……”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弟弟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他的生殖器，被剪掉了，扔去喂狗了。”
顾轻轻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顾念念紧紧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泪滴落在我的手背，滚烫，却灼痛不了我心底的寒冰。
“离婚吧。”
我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艰难。
顾念念手中的水果刀划破她的手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我说，离婚。”
我睁开眼，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结束了。”
顾念念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岩，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恨意。
“对不起有用吗？你知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对阿廷做了什么？”
我怒吼出声，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顾念念哭着摇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婚……”
她抓着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放手！”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厌恶地看着她。
“顾念念，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你们顾家，从上到下，都该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赵岩，你听我解释……”
顾念念哭喊着，想要抓住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别过头，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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