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跌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我，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赵岩，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能没有你，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压抑的哭泣声。
我闭着眼睛，心如刀绞。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忍受一切，为了爱情，我可以放弃所有。
可是，现实却给了我狠狠一巴掌，让我明白，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
顾念念，我恨你，恨你的自私，恨你的残忍，更恨我自己的懦弱和愚蠢。
我们之间，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顾轻轻走了，她说要去找瘦猴，替我和阿廷讨回公道。
她的眼神决绝，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带着凛冽的杀气。
我知道，她说到做到。
顾念念也走了，在我决绝地说出“离婚”两个字后，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病房。
空荡的病房，只剩下我和阿廷，还有满室的消毒水味，冰冷刺骨。
“哥，我累了。”
阿廷的声音虚弱无力，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毫无血色，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所有的一切。”
我握着他的手，指尖冰凉，他的手却滚烫，像是在燃烧。
“好，我们走，离开这里。”
我帮他办了出院手续，送他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车。
他说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明白他的心情，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去舔舐伤口，去疗愈伤痛。
我也需要。
我搬回了自己结婚前的出租屋，逼仄的空间，简陋的家具，却让我感到久违的安心。
这里，至少没有欺骗，没有伤害，没有绝望。
顾念念来找过我，带着道歉和满眼的祈求。
“赵岩，我已经收拾了他们，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出现了。”
她的声音嘶哑。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以后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她抓着我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骄傲，自信，不可一世。
而现在，她却卑微地像个乞丐，苦苦哀求着我的施舍。
“我们已经结束了，顾念念。”
我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我已经委托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我从抽屉里拿出文件，扔在她面前，转身走进了卧室。
“砰”的一声，我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她哀求的声音，也隔绝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的联系。
手机铃声响起，是阿廷打来的。
“哥，我要和顾轻轻离婚。”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不会再受她们的胁迫，以后，我们为自己而活。”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好。”
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也是唯一的结局。
我们都曾被伤得体无完肤，但我们终将涅槃重生。
从此以后，天高海阔，任我们翱翔。
阿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电话那头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就像我当初一样。
“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轻声安慰他，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
挂断电话，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那些屈辱、愤怒、绝望，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要报仇！
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和阿远的人，付出代价！
我开始四处打听瘦猴他们的消息，我要找到他们，亲手给他们刻骨铭心的教训。
然而，我的调查却陷入了僵局。
“瘦猴？没听说过。”
“你打听他们干什么？我劝你还是别惹事的好。”
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酒吧、网吧、台球厅，甚至连他们以前常去的垃圾场都翻了个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顾念念。
她比之前更加消瘦，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曾经的骄傲和光鲜早已荡然无存。
“赵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她低着头，声音沙哑，“我已经替你和阿远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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