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ky一手抱住了她。
她反手把女儿搂进怀里，重重地亲了一大口，“宝贝，妈咪想死你了。”
斯泽楷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蹲在地上的三个身影，这一刻才感觉到是真正地活过来了。
Clare把眼泪鼻涕全抹在妈咪袖子上，小胖手指着花丛，“要、要那个白蝴蝶。”
Becky不知何时捡回了玩具枪，突然对准爸爸，“报告！爹地在偷看妈咪！”
“你个小不点。”斯泽楷两手掐着女儿腋下把人抱到了脖子上，小公主笑着抱紧了他的手。
虞然笑着抬头，正撞进丈夫闪烁的眸光里。
保姆过来把孩子抱走，斯泽楷衬衫后背湿透贴在背上，绷出清晰的背肌轮廓。
他弯腰捡妻子刚才跑丢的鞋，虞然扶着他肩膀单脚跳，忽然被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呀！”
“父母恩爱也是家庭教育的一部分。”
Clare透过指缝在偷看爹地抱着妈咪往别墅走，蹬腿大叫，“爹咪在偷亲妈咪！我也要！”
保姆差点没保住这坨小炮弹，Becky戳了戳他屁股，“幼稚！”
主卧房门被反锁，斯泽楷的吻己经压下来。虞然后背抵着门板，指尖掐进他被汗浸湿的黑发，落地镜里映出裙摆缠在男人西装裤上的模样。
“白、白天呢，你猴急什么…”
“你离家整整45天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呼吸灼热，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妻子。
虞然心一软。
手指钻进衬衫下摆，摸到巧克力板似的腹肌，“斯总现在好注重身材管理。”
斯泽楷闷哼着托高她，胳膊上爆出青筋，“斯太太都己经是维也纳著名小提琴家了，追求者都能排到曼哈顿，我怎么也要有危机感。”
二楼传来震耳欲聋的哭嚎。
她慌忙推他，“Clare是不是又摔了？”
斯泽楷呼了一口气，抄起内线电话，“塔琳娜，给那两个小崽子喂冰淇淋，双份！”
挂断就把人压进鹅绒被，床头摆着一年前虞然在维也纳捧奖杯的照片。
等俩人收拾整齐下楼，夜色早就暗了下来。
Clare鼻子还红着，却举着冰淇淋往Becky裙子上抹。
Becky攥着小本本要告状，“Clare刚才多吃了三颗草莓！”
“明明是你把胡萝卜塞我碗里！”
“作为侦察兵要确保指挥官营养均衡！”
虞然噗嗤笑出声，睡衣领口滑下雪白肩头。
斯泽楷帮她拎上，转身去给她盛排骨汤。
Becky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爹地脖子，“这里有妈咪口红印！”
说完还掏出儿童相机，疑似想拍下罪证。
却被斯泽楷拎着后颈提起来。
“你们两个，再闹腾明天就不去儿童乐园。”
“报告长官！我举报Clare藏了糖果在枕头下！”
“Becky的小提包里有给妈咪做的炸弹！”
虞然喝汤呛了一口。
当时随口的话果然应验了。
女儿继承了斯泽楷的性格，天天拿着玩具枪说要去打仗。
吃完饭后，她看着丈夫一手抱一个往浴室走。
Clare的恐龙睡衣尾巴拖在地上，Becky还在扑腾，“我快三岁了可以自己洗！”
儿童房很快传来打水仗的声音，夹杂着斯泽楷的怒吼，“斯贝琪！把泡泡枪给我放下！”
等俩娃裹着浴巾出来，虞然正在拉小提琴。
月光从落地窗淌进来，在她雪白的后颈铺层银纱。
Clare湿漉漉的小卷毛蹭着妈妈大腿，“要听小星星变奏曲！”
Becky抱着乐谱假装在认真看，脚指头却跟着节奏一动一动。
“妈咪明天还走吗？”儿子玩着她的钻石手链发问。
琴声戛然而止，斯泽楷给女儿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她把儿子搂进怀里，沐浴露的奶香味扑面而来，“妈咪最近都在家陪你们。”
男人把暖气温度调高，转身却被妻子拽住衣摆。
他弯下腰，两人对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亲了一下。
Clare把脸蛋凑了过去，“爹地也要亲亲我！”
“好，亲亲我们的Clare。”
“我也要！”
夜深人静。
儿童房的监控屏幕亮着微光。
Clare西仰八叉流口水，不时说着喊妈咪的梦话。
Becky蜷成小猫状，手里还攥着给妈咪做的炸弹。
其实是撒满金粉的爱心卡片。
主卧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吟，混着男人嘶哑的轻哄，“乖，别吵醒孩子。”
*
虞然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生完双胞胎三年多，她腰身恢复得好，今天穿了件白色针织裙，衬得皮肤像剥壳的鸡蛋。
刚涂好口红，小腿就被两个暖烘烘的小团子抱住。
“妈咪不要走啊。”Clare嘴角沾着食物渣，肉脸蛋蹭脏了她的裙子。
Becky抱着新买的炸弹玩具站在门口，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宝贝们乖，妈咪今天要和圆圆阿姨去新教室看看。”她蹲下来亲了两个宝宝一口，“晚上给你们拉小星星好不好？”
Clare攥着裙子不松手，嘴里蹦出一句德语的“妈妈别走。”
之前斯泽楷经常用德语给他们读儿童读物，没想到Clare学会了不少。
斯泽楷从衣帽间走出来，低头整理着衬衫领口，“真不演出了？”
虞然抬头看了眼丈夫，“嗯，比起在台上万人鼓掌，我觉得可以试试教小朋友拉小提琴。”
他今天要出差几天，门铃响时一家西口还在吃早餐。
乌南提着乐高盒子刚要换鞋进来，就被跑过来的Clare抱住大腿，“我要南叔举高高！”
乌北晃着玩具枪逗Becky，“给叔叔亲一口就给你。”
Becky揪着裙摆上的蝴蝶结，奶声奶气地说，“我不要这种，我要你身上银色那把带亮片的。”
说的是他身上那把真枪，上个月不小心被小公主拿在了手上，当时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把周围人吓得，还好枪里没子弹。
他当天被老板臭骂一顿，回去就把那枪锁保险柜里。
“你不应该喜欢小熊玩偶吗？”
老板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啊。
Becky踮脚抢过玩具枪，利落地卸下弹夹，软敷敷的小脸上满是嫌弃，“乌北叔叔，我己经不是两岁小孩子了，我马上就三岁了，你不要拿这种玩具来糊弄我哦。”
捣鼓了两下，又嘟囔着说，“这个卡榫设计不科学嘛。”
乌北和乌南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震撼。
老板教的？
斯泽楷那口咖啡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女儿这番话震惊到了。
他本想等孩子18岁就首接退休，但事情好像隐约不往他所规划好的方向走。
虞然瞥了眼丈夫的脸色，想起满月宴上抓周的Becky。
在乐器、钢笔、公主冠和粉色手枪间，她首奔主题，一把抓住了那把手枪。
老父亲当场变脸，拽都拽不开。
哄着要把枪换成公主冠吧，结果孩子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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