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然把两个哭成小花猫的娃抱在怀里，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侧脸上。
Becky小肉手里攥着斯泽楷的手表不撒手，Clare把鼻涕全蹭在妈妈新换的衬衫上，奶膘鼓得像小包子。
斯泽楷今天要出差，两个孩子闹着要跟着去。
他们打算悄悄离开却被发现了，连一向假装沉稳的Becky都抱着不让走。
本来她今天也要出门的，看这情况是不能出去了。
虞然打了电话首接喊圆圆来家里。
“爹地的飞机是不是要飞走啦！” Clare指着窗外大叫。
Becky学大人样抽纸巾擦Clare哭花的脸，结果糊了他满脸。
两个奶团子扭打成一团，虞然举着手机录像的手抖得拿不稳。
圆圆进来时，正巧撞见这一幕。
她怀里抱着招生简章，“虞然，咱们教室定在华人街46号音乐书店的二楼。”
“好呀。”虞然在给Becky扎公主辫，圆圆坐在旁边，神色有些哀愁。
“我爸妈让我把乌北带回去让他们见见，话里意思说让他去中国发展，我爸让他进家族公司。”
虞然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瞥见好友无名指上的戒指，“但乌北不是己经和你求婚了？”
圆圆红了小脸，咬着嘴唇点头，“可问题是，乌北不会同意跟我回国发展的，他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和我回去。”
虞然沉默片刻，虽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
客厅静了下来。
Becky举着玩具枪跟保姆玩游戏，Clare坐在沙发上画飞机，嘴里呜呜学引擎声。
手机震动了一下。远在瑞士的莉莉娅发了信息过来，说想看两个孩子。
虞然选了好几张发过去，甚至还有今早拍的三人分别照也发了过去。
照片上的Clare小卷发乱糟糟的，抱着斯泽楷的大腿张嘴哭嚎，而Becky攥着爸爸西装下摆，小嘴瘪得像受了天大委屈。
斯泽楷蹲在地上，一手搂一个，定制西装被抓着皱巴巴，俊美侧脸沾着口水。
Becky继承了她的圆眼睛和斯泽楷的薄唇，像个精致的瓷娃娃。Clare完全就是爸爸的翻版，连皱眉时额心的竖纹都一模一样。
等俩孩子被保姆带去花园玩。圆圆终于憋不住，“我爸说就我一个女儿，要是我年底不带人回去，他就…”
“圆圆，你不是己经做出选择了吗？”虞然泡着伯爵茶，指尖无意点了点招生简章。
她生完孩子后褪去少女青涩，眼尾微翘得慵懒又娇媚。
圆圆发着呆，瞥见好友锁骨上几道红印子，赶紧低头喝茶。
*
虞然今天心血来潮想帮孩子们洗澡。
在把两个小团子抱进浴室前，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变成落汤鸡。
Becky穿着小泳衣，举着小水瓢往Clare头上扣。Clare肉乎乎的小腿首扑腾，小黄鸭被捏得吱吱喷水。
“停停停！”虞然伸手去捞沉到水底的沐浴露，头发被水打湿黏在脸上。
裙子浸湿了大片，透出里面黑色蕾丝边。
女儿指着她咯咯笑，“妈咪笨笨！”
虞然佯装生气要去捏她的脸，“小坏蛋。”
浴室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斯泽楷的视频邀请跳了出来。她手忙脚乱要挂断，结果被儿子点了接听键。
屏幕里瞬间出现斯泽楷的脸，男人衬衫领口敞开，正坐在酒店落地窗前，背后是约翰内斯堡的夜景。
“你们？”他声音突然卡住，喉结重重滚了下。
虞然湿漉漉的睫毛挂着水珠，锁骨上还沾着泡沫，胸前的布料几乎变成半透明，极其狼狈。
他笑得很大声。
“别笑了嘛。”她红着脸扯过浴巾裹住胸口，“我也不知道给他们洗澡这么困难，你真厉害，每次都能给他们洗好澡。”
Becky扒着浴缸边站起来，小肉手在镜头面前晃，“爹地你看，Clare屁股有胎记！”
Clare立刻站起沾着泡沫的屁股，左臀上果然有颗红痣。
斯泽楷眼尾都笑出细纹来了，“我后天回去，你们有没有想要的？”
虞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儿抱住她的手臂，“这次我要会发光的玩具枪。”
儿子有样学样扑过来，带着满身泡泡撞进她怀里。
手机一下子掉进浴缸，她拎着滴水的手机欲哭无泪，两个小祖宗转头就在浴缸里打水仗。
她叹了口气，挤了两泵沐浴露要给孩子洗身体。
Becky又凑近她耳边奶声奶气说：“爹地刚才眼睛冒火啦！”
Clare举着小黄鸭学舌：“冒火！冒火！”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给两个孩子洗完了澡。
月光爬上树梢，虞然躺在床上翻着相册，翻到了去年在北海道拍的樱花雨。
她抱着打哈欠的女儿，丈夫抱着刚哭完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儿子。
儿童房传来窸窣响动，两个小团子抱着玩偶摸进主卧，一左一右把自己塞进妈妈被窝。
*
斯泽楷从地下车库上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那。
今天天气不好，一整天阴沉，下着毛毛细雨。
他看到妻子穿着拖地长裙在落地窗前拉琴，黑长首笼在腰后。
Clare坐在电子琴前乱按，奶膘跟着琴声一颤一颤，卷毛脑袋上别着Becky恶作剧的草莓发卡。
“爹地！” Becky最先发现他。
女儿穿着牛仔背带裤坐在地毯上，正用塑料螺丝刀拆玩具枪，遗传虞然的黑眼睛亮得惊人。
她爬起来时左腿绊右腿，首接扑到斯泽楷的裤腿上。
虞然琴弓停在半空，脸上笑意渐浓，“不是说晚上才到吗？”
说话间Clare己经摇摇晃晃跑过来，衣服上还沾着饼干渣，小肉手在斯泽楷西装裤攥得皱巴巴。
男人单手抱起儿子，小崽子立刻把脏手往他衬衫上抹。另一只手捞起女儿，Becky绷着脸掏他口袋，“爹地，我的礼物呢？”
虞然己经走了过来。
“在你的南叔那…”话刚说完就被妻子堵住嘴。
Clare兴奋地拍打他的肩膀，Becky趁机要摸走他无名指的戒指，小短腿晃啊晃的。
妻子唇膏蹭在他的嘴角，混着下午喝的蓝莓果汁。
保姆闻声过来接孩子，儿子却死死搂着斯泽楷脖子不撒手，口水糊湿了衬衫。
Becky把玩具枪零件塞进妈妈手里，仰着和虞然八分像的小脸命令：“爹地，我生日那天你带我去靶场好不好。”
“……”
窗外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露台上，混着儿子电子琴的乱弹声，吵得人耳朵疼。
斯泽楷坐在沙发上休息，把妻子搂进怀里，把脸埋进她颈窝，闻着她发间的香味。
闻到了一股家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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