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发现，江晚舟瞬间脸红。
结结巴巴道：“我……我没偷看……你……你可以把裤子也一并脱了～”
发现自已说的话更有歧义了。
慌乱中。
她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穿我的睡裤！”
说完，江晚舟赶紧躲去了衣柜方向，急急的翻找起来。
好在有一条还没穿过的夏季睡裤。
灰色的，板型比较宽松。
她捂住眼睛，把睡裤递过去。
“诺，虽然你穿上有点小，但是也总比穿湿裤子强。”
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
“我不会笑话你的～”
男人的脸抽搐了一下。
接过衣服，然后去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
因着裤子对齐衡而言，比较小也比较紧。
精壮的腿部轮廓尽显。
江晚舟全程不敢往下看。
往上又是赤裸的满身伤痕的上半身。
看着有点吓人又有点。
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她眼神闪躲。
只能拿出一本书，假装看着。
齐衡端坐在椅子上。
泡脚的水冒着热气。
锋利的眉眼下，薄唇微启，欲言又止。
“晚舟，最近你的学习状态不太好，要不我们明天去踏青。王涛说山上有一大片栀子花，开的正好。”
难得严格的补课老师大发慈悲。
江晚舟点头如捣蒜。
生怕晚了就错失这大好的机会。
齐衡眉眼松了下来。
露出好看的笑容。
江晚舟看着他满是狰狞伤口的上半身。
“都是父母打得？”
齐衡的脸逐渐没了血色。
顿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回答。
“都是我妈打得～我爸，他从没打过我。”
说到这里，脑海里回想起除夕晚上的事情。
他爸躺在床上哀嚎的画面格外清晰。
那天晚上。
他从受虐者变成了施暴者。
他不再是被挥舞拳头承受伤害的人。
而变成了挥舞拳头的人。
竟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江晚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心里暗自后悔，为什么嘴贱要问这个事情。
齐衡像是释怀一般，突然朝着她咧嘴笑了。
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放心，这些过去受得伤，我已经不在乎了。”
江晚舟放下心来，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
齐衡继续说着，似乎也是说给自已听的。
“过年的时候，我爸用碗砸我妈的头，我没忍住，用凳子把我爸打到起不了床。晚舟，你会因此害怕我亦或者讨厌我吗？”
江晚舟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齐衡变了。
他敢反抗家庭的暴力了。
这是脱离家庭非常重大的一步。
“不会，我甚至想给你鼓掌。
你爸作为家庭的顶梁柱。生活再不如意，日子再苦，也不应该拿女人撒气。”
齐衡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无论如何，男人都不应该将拳头挥向另一半。”
江晚舟起身去给齐衡找了条薄的羊毛披肩，让他披上。
不为别的，这样一张脸，又着上半身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想歪。
好在王涛很快就回来了。
齐衡离开后。
呼……
江晚舟松了一口气。
脸烫烫的。
……
第二天上午。
经过昨天的一场暴雨。
天格外透亮。
万里无云。
清风吹过高高的树，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齐衡一边挽着袖口，一边看向墙上的日历。
7号，上面被红色笔圈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军绿色的长裤，和白色的衬衣。
腰间的黑色皮带没系好，垂着。
四肢修长，身姿挺拔。
慢条斯理挽袖口的样子矜贵又散漫，可惜没有观众。
收拾妥当后，又往背包里装了一些吃的喝的。
这才敲响江晚舟的门。
不用想。
里面那人肯定还没醒。
果然。
开门的小女人，巴掌大的脸上还带着起床气。
嫣红的嘴看着魅惑十足。
瀑布般柔顺的头发有些随意的披散着。
她今天穿的睡裙是用鸢尾紫的真丝布料做的。
因为胸部比较，做了荡领的抹胸设计。
贴身而不紧绷。
两根带子细细的坠着。
裙子的腰部做了收腰，圆润的臀又把裙子撑起来，裙摆到润白的小腿，媚人的身材一览无余。
江晚舟非常喜欢这条睡裙。
因为穿起来像会流动的水一样，亦或是春天的风儿，总之就是非常舒服。
她迷糊的半眯着眼。
软软糯糯的开口：“等等我，十分钟搞定～”
从齐衡的视角，女人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不自然的撇开视线。
但脸还是红到了脖子根部。
喉间忍不住吞咽了两下。
随即慌乱的等在门外。
……
出门时。
江晚舟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
时间来不及便没化妆。
整体清纯无比。
两人顺着办公大楼边的石阶，往上一直走。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
到了一处分岔路。
两人稍稍歇了一会。
站在这里，遥望对面的远山。
几户原住居民点缀在满山的绿色中。
“王涛说沿着右边的小路，一直走到尽头。然后顺着坡往下，看到小河后，沿着河水走十来分钟，便能看到栀子花了。”
齐衡指了指右边的小土路说道。
因着昨天下了暴雨。
路面积水处还有些泥泞。
江晚舟为了搭配白色裙子，穿的是小白鞋。
她犹豫的伸出脚。
然后小心翼翼的踩到土路上。
小白鞋鞋沿瞬间脏了。
齐衡走到她跟前，半蹲下。
“我背你吧，昨天下过雨，路不好走。”
江晚舟连连摆手。
“没事，我可以走。”
说完一个跨步就走了出去。
脚踩到一个小水坑，滑腻腻的。
身子一歪。
要不是齐衡眼疾手快，她差点就摔了。
齐衡强制性的背起江晚舟。
“别一会摔山沟里了！”
寂静的道路上空无一人。
齐衡走的很慢，他背上的江晚舟，放松地趴在他的肩上。
在春天的暖阳下。
微微眯起了眼，好似在小憩一样。
男人没说一句话。
他静静地感受着女生身体的柔软和呼吸的温度。
他走的缓慢且小心翼翼。
仿佛在用生命去度量这段路的长度。
顺着蜿蜒的小河一直往前走了几分钟。
江晚舟便闻到了栀子花的清香。
贴着他的耳朵，声音酥酥的甜甜的。
“你闻到栀子花的香味了吗？”
齐衡点了点头。
心里慌乱不已。
很快，便来到了一大片栀子花山。
这是江晚舟第一次看到一整片山的栀子花。
现在正开得旺盛。
“听说这些栀子花是医院种植的，目的是取栀子花开过后结出的果实入药。”
齐衡轻轻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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