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长乐府大晚上的披红挂彩,这皇长女这回看上谁了,这么大张旗鼓?”
“听说,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啊!”
“哎,那不是殷殿下马车吗?走走走,免得惹麻烦。”
殷封下了马车,眼神审视着王府诡异的喜气,谁家好人大半夜娶亲?
“恭迎,殿下回府。”
“殿下,我们家主人已等候您多时啦!”
说着,两名机灵的丫头便想伸手扶着殷封进去,被她轻易躲开了。
连着两日忙案子,殷封倒忘了府里还有个美男计。
她身穿一袭鎏金玄色长服,眼眸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雌雄难辨身姿透着一股神秘。
“殿下,让人好等啊!”一道轻柔嗓音传来。
殷封来到自已就寝屋前,一股不咸不淡的香气,透着纸糊缝隙,飘然淡化,推开门映入眼帘,内室点缀着奢华不失贵气,极品的审美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一道修长身影,一袭拖地红装,若隐若现站珠帘前,薄唇微微上扬。
她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给自已倒了一杯酒,笑道:“阁下,品味不一般啊!”
“殿下~酒要两个人喝才好喝。”说着,来到殷封身旁坐下。
骨感白净的手指抓起她手腕,双眸温柔且侵略性观赏。
殷封笑意不达眼底,顺着与他一饮而下。
她倒要看看对方何方妖孽,这点还没她在实验室喝的药水难喝,她的神念早就免疫了。
“再来一杯…”
殷封迷离双眸仿佛失去了聚焦,极礼趁机环抱住她的细腰。
“殿下,你真的好美。”贴在殷封耳边轻声细语道。
极礼脱口而出感叹,他见过世间不少美玉,遇到这么一块璞玉,还真让他欣喜若狂。
皮囊最禁不起雕琢,但她的美人骨必然长得极好。
他将她横抱,如视珍宝般轻放在床上,准备褪去她衣物时,突然被一只手狠狠钳住。
极礼神情一惊,对上殷封冷意眼眸。
殷封一把拉他住,与他四目相对,“你的条件,本宫已然应允,如今倒想得寸进尺?”
极礼一听,没有急于反驳,反而笑起来,极为勾人的笑。
“殿下,误会了,身为殿下男宠,自然应该伺候您更衣。”
殷封撒开他的手,利落起身,“哦?只是男宠不为别的?”
又笑道:“朝都内,都传本宫还未纳驸马,就有男宠无数,十分荒荡,和戏子父亲一样下贱。”
“可我看王府内,并无一个男子啊!”
殷封正了正脸色,淡然道:“因为,本宫杀了。”
其实,原主对自已生父只是有个概念,并未真正见过生父一眼,他们都说原主的生父是远方来的戏子。
有次进宫唱戏,与女帝,大臣得知一个戏子敢亵渎陛下,就联名上奏要求处死这个勾人心智的下贱戏子。
刚开始,女帝还沉迷与戏子缠绵真情,可逆耳的话听多了,就渐渐冷落原主的生父。
原主的生父为了活命,经常登楼唱戏,一唱就是一天。
宫人都说他疯了,受尽冷嘲,被女帝后宫男君们刁难折磨。
直到,女帝怀孕了,原主就是生父催命符。
极礼跪在殷封脚下,骨节般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衣角,轻声道:“在殿下眼中,我也同样下贱吗?这就是殿下心魔吗?”
这是原主的愧疚,不是殷封的心魔。
殷封并未正面回答,继续问道:“你执意要入王府,到底是何居心?”
“屋内的规格摆设,只有皇室之人才懂,你是皇太女的人?”
极礼眉眼带笑,笑道:“若我是,殿下会杀了我吗?”说着,他捧起她的手,来掐住他喉咙。
话虽这样说,可他眼神极尽玩味挑衅她。
殷封笑看着他作妖,她今晚还要外出办事,暂时先留着,不管他是不是皇太女的人,等她查清楚一件事,再杀他也不迟。
突然,殷封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眼神戏谑,“好呀,那本宫成全你。”她用神念慑入他的脑海,误让他以为自已死了。
极礼眼神骤然一颤,那是他离死最近一次,这疯女人真要杀了他。
没等他反应,身体顿时无力倒下,只是晕死而已。
不自量力,殷封将他甩在一边,有点姿色就想开染坊,她倒好奇这罔极楼怎么开起来的?
来到书房,殷封换了一套杀手特制的隐身衣,顾名思义只有在晚上时候,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似月般明眸。
她没想到慕容梦竟加一百万银,是殷雪灵要她的命?要她查案又派杀手刺杀,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道纤细薄片般身影,极速般穿梭在屋檐峭壁之上,不到一刻钟,她来到孟府屋檐之上。
掀开瓦片,看到光着上半身的男人正蒙着眼睛与两个女人戏闹调情躲猫猫。
这夜生活还挺丰富。
殷封放回瓦片,动作干净的翻窗而入,男人还沉浸在调情的游戏中。
“月儿、兰儿、嘻嘻,你们在哪啊?”
“我来抓你们咯!”转身扑了个空,再转过来时,一把冰冷刀就架在他的脖颈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淫笑着顺着刀身,轻轻抚摸。
“你们两个小坏坏,拿这么冰的东西来戏弄我,不过啊!”
房间只有他蒙着眼睛自语,瞬间他觉察不对,殷封故意将剑一挑,他的双手都被划出一道血痕。
“好玩吗?”
“舒服吗?”
此时,另外两个女人瑟身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孟廷远是负责南淮收购盐的盐官,所以,与其和他们周旋,不如直接上门要账。
孟廷远富态的小手被鲜血染红,跪在地上十分刺痛。
他整个又痛又惊又疑,大声呼喊着,这些下人真是死了还是聋了,喊了半天无一点反应。
殷封早就用神念屏蔽了屋内的动静,外人是察觉不出什么。
孟廷远慌张且惊疑道:“我告诉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朝廷命官,杀我没那么容易。”
“盐运收购的账本在哪?”
殷封拿剑尖顶在他的喉咙,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孟廷远一听是来要账本的,顿时松了口气,那说明他有筹码,那肯定一定死不了。
顿时坐在地上的气势立马高傲起,一脸欠揍的表情。
“原来是殷殿下啊,堂堂皇女也干起这种偷账,真是有失身份啊!”
孟廷远收到传信,殷封会来查他们,所以,他们仗着首相大人撑腰,公然谢绝她登门。
原以为送给她闭门羹,就不会再……谁想殷封会半夜杀回来。
殷封冷笑道,“对付你这种人,自然得用下作的手段。”
“最后问你,账本在哪?”
那剑尖一点点刺人他的喉咙,一株血滴顺着尖滴落。
他满眼惊恐不敢置信相信,她真动了杀心。
“殷殿下,我可是首相大人部下,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再说,您现在把我杀了,账本你也拿不到啊!”
殷封轻挑一下眉,似笑道:“哦,是吗?”
孟廷运见她语气松散下来,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是把她给唬住了。
哼!等到明日,他一定要告诉首相大人才行,不过是个无势力的皇女,也敢叫嚣与首相大人斗,做梦!
殷封瞧他那眼珠子疯狂转动,早就看透他那点小心思,已然失去了耐心。
孟廷远还在窃喜时,突然,他感觉自已脑仁好似被人捏住一样,胀痛憋屈,让他坐立难安得想撞墙。
看着他在地上像疯狗一样,打滚疯狂磕头,疯狂乱撞。
对付这种人,殷封有万般法千百种手段,没有像之前那种让人脑袋炸开,但这若有若无的折磨,才是整人的极致惩罚。
“求…求你杀了我,快杀了我。”
“啊……啊啊…啊啊。”
“我说……说说说。”
“账本在床底下暗格下,求您杀了我,太煎熬了。”
孟廷远理智与疯狂之间,来回横跳,眼神早没算计反而多了一点清澈的愚蠢。
“去,把近三年来你所犯下的罪证都写下来,我就杀了你。”
“好好好,我写,我写。”
孟廷远被折磨有条件反射,只有死的念头,因为只有死他才能摆脱那种煎熬。
许久,足足三尺长的罪状,殷封递给他一只朱砂笔,让他亲手写下他的大名,盖章定罪。
“好啦,我让你死。”
孟廷远一听到死,仿佛得到解脱般手舞足蹈,疯狂磕头,直到断气,依然是笑着离开。
殷封将证据收好后,发觉那两个女人早被吓晕,以防万一,顺道把她们魂也给搅了,就算醒了,也不一定清醒。
下一个,曹彰云。
已经过了午时三刻,曹彰云正在内室数着银钱,数着数着,有几点黏糊的血滴在纸钱上。
摇曳地烛光,他以为自已流鼻血,抬手摸了一下没有,一滴血再次滴下来。
浑身一激,曹彰云不停摇头,惊恐抬头向上看,屋顶梁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狗头。
那狗头是殷封顺手牵来的,试看一下眼前这位有胆贪钱的官儿。
那狗头砸在他眼前,他吞咽了咽口水,闭上眼定了定神。
“你倒比孟廷远那家伙,稳点儿。”清冷声传来。
曹彰云猛地开眼,额头不停冒冷汗,“谁?谁在这装神弄鬼?”
他向房内暗处看去,使劲地看也没瞧见有人,刚要松一下,擦擦汗准备起身时,他看到一双黑色鞋子。
殷封一袭黑衣,拿着一把长剑,戴着笑意眼眸,平静地盯着他
吓得曹彰云连忙后退,散落在身边银钱也不要了,使劲朝殷封扔来。
“我要你的钱干嘛,我是来要账的,还有你的命呐。”
声音清冷又甘甜,仿佛像一个死神在哄一个将死之人下地狱。
“你…你是谁,要什么账?”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曹彰云盐运使,负责景州、灵州两地盐收,也是两地郡县供养的贪官。”
“郡县的大小官通吃,这钱恐怕三辈子都花不完吧!”
殷封故意压低话音,极重的语气。
她的话让他后脊背一阵发凉,因为这次查贪污一案的主使是殷封——殷殿下。
曹彰云惊恐后露出僵硬苦笑,“殿下,您高抬贵手,您要什么都拿走,行吗?”
“只要殿下饶下官一条狗命,我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贪财的官果然怕死呀!
哭丧滑稽,这曹彰云可真能装啊!
殷封也不废话,“把你所犯的罪都亲笔写下来,要错一个字就在你皮肤上划一刀。”
曹彰云挤眉弄眼,一脸难为,没等他开口,无情的刀尖划伤他的手臂。
“我的耐心有限。”
他也不敢在磨蹭了,心底怒骂府上的人都死了,他叫痛这么大声都没人来,难道都被她给……不可能。
便不再犹豫,拿起纸笔如坐针毡的写下自已贪财罪状。
“就只是贪钱?”
曹彰云点头如捣蒜,他的两条手臂都快被刀成鱼片了,他实在是不敢写错了。
殷封如出一辙地递给他朱砂笔,曹彰云颤颤巍巍写下自已大名,盖上自已的私人印章。
天快亮了。
一声鸡鸣,曹彰云吞钱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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