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封从袖口拿出一块黑牌,扔在疫面首眼前。
“她还交代了什么?”
疫面首看一眼牌,闭上眼,两次杀手都被她给灭了。
他犹豫一会,那种撕裂感就增加几分。
“她说让我们把你搞得越惨越好。”他的大脑被撕裂后,神情有些呆滞。
越惨越好,这四个字让殷封想起前世原主,可不是越惨,她们笑得越灿烂嘛!
疫面首不敢直视她眼睛,内心恐惧万分,他怕眼前这女人真的会把他大脑给撕了。
殷封扫视台下的杀手们,慢慢收回脚,笑道:“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一是跪下臣服我,二是…黎明前送你们上路。”
以她现在实力杀光他们自然不是问题,只是慕容家一而再的找人刺杀她,她得留着这些人鲨回去。
她记得慕容家是掌管皇城禁军三千,慕容家两姐妹,一个做陛下的贴身护卫,另一位就是慕容梦做了殷雪灵的护卫。
杀手的命也是命,他们每一次厮杀活下来,都得烧高香拜神佛。
疫面首一听到死,眼珠巨震,浑身一颤,“我不想死……”比起死更让他恐惧是刚才大脑裂开的感觉。
反正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活着。
“殷殿下,我愿意追随你!”以面首微颤的手,如信徒般跪求道。
“大哥……”
一众杀手面面相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都放下刀剑。
刀脸大汉叹息一声,重重跪下。
殷封早把疫面首的大脑给控制了,同时激发他恐惧的一面。
她要杀手们的屠刀对准皇城,暗杀朝中势力安插的眼线,这样她便省去很多麻烦。
殷封笑道:“限你们十天时间,把长乐府周围的眼线都清了。”
疫面首扭曲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恭敬,“殿下放心,他们一定会是最好的杀手。”
众人齐跪,高声道:“定为殿下马首是瞻!”
一抹初阳,撒在高台上,殷封傲然立足享受着阳光,一晚的杀气被阳光化开,杀手们庆幸自已又活到第二天早上。
疫面首不敢亵渎她的神颜,小心问道:“殿下,那慕容家那边怎么回应?”
殷封似笑道:“让她加钱,收的钱送到我府上。”
疫面首低头想了想,“是。”
“去备马,本宫要回府。”
刀脸大汉识趣的主动牵起一匹黑马,低声道:“殿下,需要送你回府吗?”
殷封拍了一下马屁股,一拉缰绳轻盈上马,淡笑道:“我要是杀手,不是马夫。”
说完,挥鞭,潇洒离开。
昨晚还是大杀四方疯子,现在笑容灿烂跟花一样。
杀手们面对这喜怒无常的新老大,一时难以适应。
“滚滚滚,还不去准备,小心殿下把你腿扭断。”刀脸被噎着好没气怒吼。
……
白家府上,一间屋内传来惨叫声!
门外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穿着华丽,脸上焦急、怨恨、哭泣交织一起。
“都怪你,白家这么多才干的人,你偏叫自已儿子去做什么盐司,现在儿子被人家废了。”
垂泪不停捶打身旁男人,“要是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白文强,我跟你没完。”
男人也十分懊悔,但更多是担忧。
白玉峰是他们老来得子的独苗,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远处一行人簇拥着一位花白老者。
夫妇二人瞧见族老仿佛见到救星,同时迎上跪拜。
“族老您要为白家子孙做主啊!”一个四十岁中年妇女哭喊道。
“我们峰儿在盐庭司干的好好的,如今却被人给废了。”
族老斑驳有力的手掌,握着一个龙纹拐杖,狠狠一敲,众人大气不敢喘。
族老一棍打在白文强肩膀上,夫妇二人抬头着老爷子凌厉眼神,顿时被压下来。
“是谁?”铿锵有力声音。
一个小厮微颤上前,诉说事情的经过,众人皆是一惊!
夫妇二人再次听到自已儿子的遭遇,心如油煎般难熬,同时对那位目无王法皇女憎恨加倍。
“族老,她仗着皇室身份就敢这么对我儿……”泪流捶胸,倒在白文强怀里。
白文强被族老的气势压迫着,不敢吭声,他先前担忧就是族老的责备。
白玉峰是白家培养的继承人,也是族老最疼爱的孙子,因此把他送到盐庭司去做主事,也好稳固白家产业。
“殷殿下还交代了,三日后请白家各盐商到盐庭司一聚。”小厮道。
族老猛哼一声,“去,召开族会。”
片刻,族老坐在正堂的主位上,阴沉的脸色,在座的都是白家经营盐商的人才。
“各位,如今殷殿下查盐税贪污一案,我白家第一个被打了脸。”
他们刚得知白家的长孙被殷殿下给废了。
“族老,我们为朝廷苦辛劳累的赚钱,供军饷,他们凭什么查我们?”
“国库一半的钱都是我们白家上交的。”
“可这是陛下亲自下令彻查,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什么隐情,我看是那个殷殿下想借我们白家来邀功。”
族老狠敲拐杖,沙哑开口,“够了,叫你们来是解决问题,不是来吵架的。”
自已孙子被人废了,族老心中也十分痛恨,但恨只会让人一叶障目,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受益。
“白家靠盐换来的爵位,你们不动脑筋想想,该怎么保住白家的基业?”
“一个无权势皇女,我们自然没什么好怕,可背后的人呢?”
“你们手上那一亩三分地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好了,近期那些官僚一律谢绝。”
“那些官僚平时吃穿玩就想我们商户,出了事就拉我们商人垫背。”
在座盐商们都面露难色,族老一向精谋,看得比他们都长远,他们白家是历朝第一个以商人换来爵位荣耀。
白玉峰的父亲白文强坐在一旁,满脸痛心,“族老,那峰儿怎么办,他可是您最疼爱的孙子啊!”
白文强在经商方面一窍不通,所以白家掌权人还得是族老说了算。
族老手掌不断龙纹柄头,深思后道:“过段时日,便是选秀驸马,殷殿下敢废了他,到时候我亲自奏请陛下,让她纳峰儿为驸马。”
“可族老,殷殿下废了峰儿,我们不应该禀明陛下为我们申冤吗?”白文强一脸疑惑。
族老好没气的白家怎么生了这个蠢货,轻叹道:“过了这么久,宫里可曾来人?”
“为今之计,就是让峰儿当选驸马,盐税一事陛下才不会抓得紧,白家基业才能留在我们手中。”
此时,站在门外的白娇娇一听,心中一喜,只要堂哥做了殷封的驸马,那她就可以嫁给司南青哥哥了。
她那堂哥也算帮了一件大忙,她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堂上族老起身,“三日后,你们去会会这位殷殿下。”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白娇娇觉察里面没声了,便悄悄离开了。
此时,另一边官僚也在暗中谋划讨论……
男人一袭红锦袍,低着身疑道:“首相大人,这殷殿下此等做法太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堂上高坐一位中年男子,质朴的长衫,浑身透着一股掌权者霸气。
首相大人看了一眼他,极为沙哑声道:“打了一个蠢货而已,把他换下就是。”
首相大人名叫德树宗,在朝中拥有绝对的权力,除皇太女以外,是陛下授以的权柄。
孔全上前一步道,“首相大人,那这殷殿下怎么应付?听说她还要召集盐官们去盐庭司议事。”
德树宗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殷殿下,自然没放在眼里。
他忌惮是皇太女刚登基就把刀指向他们这群老臣,还深受陛下宠爱,不得不提防着点。
“一个没权势的皇女,让其他盐官配合就行了。”德树宗十分平淡语气。
孔全讪笑道:“是,我们尽管配合,保证让殷殿下满意。”
德树宗抿了一口茶,嘴角冷笑,在他眼里没有权力的皇女和下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动动手指就够她受的。
他不在意殷封怎么查,他在意是陛下对此事的态度,以及手里的权力不被剥夺。
“你去备一份厚礼送给皇太女。”德树宗转念一想,皇太女真正意图可能是想和他们分一杯羹。
送礼只是一种试探,若收了,那大家好商量,若不收,凭他在朝中势力也能与皇太女分庭抗礼。
孔全一知半解,可还是照做了。
……
消息传入殷雪灵耳朵,她一袭金袍,倚坐在棋盘前,举棋不定的看着眼前的棋局。
“为何不下?”对面衣着紫袍的帝师轻声问道。
“皇太女,孔全大人有一份薄礼奉上。”宫人碎步上前,跪地双手捧上一份礼单。
殷雪灵瞥了一眼,放下白棋,“什么礼要连夜送来?”
宫女回禀:“回皇太女,今日殷殿下大庭广众之下,废了盐商司主事白玉峰和打了盐官司主事李保平,孔全大人便差人送礼请罪。”
殷雪灵面色一沉,“殷封敢这么放肆?”
帝师勾唇一笑,放下黑棋,轻声道;“皇太女,何必恼呢?”
“殷封这么做是在给您树立威信呢!”
殷雪灵转头看向帝师,嗔怪道:“她这种到处树敌做法,简直愚蠢。”
“可好处不就来了吗?”帝师起身拿起那份礼单,递给殷雪灵,并示意宫人退下。
殷雪灵伸出玉手接礼单,帝师在她身旁温和细语道:“真正想送礼是孔全背后的人。”
“如今朝中一半的朝臣已然归顺殿下,只有这个首相大人一言一行都未见低头。”
“可用殷封来做局,那首相大人一定以为是陛下安排,为了保住手里的权力,就一定会和殿下交和。”
殷雪灵眼眸一转,垂目看了眼礼单,神色微变,“帝师所言甚是,只是德树宗这个人仗着一国之相的权力,未必肯多让利。”
“殿下放心,若他不肯,那他便背上刺杀皇女的罪名。”
殷雪灵心领神会,与帝师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原来你叫阿梦刺杀殷封,还有留着一手啊!”
帝师又重新回到下棋位置,做出请的手势,从容道:“鲨殷封容易,可怎么让她死得有用,才是关键。”
殷雪灵对殷封早已起了杀心,只是碍于她的出众的能力,要把她榨干了,才不枉浪费她的身份。
她拿起白棋,下在黑棋的中间,神情自得,淡笑道:“是呀,她这个所谓的皇姐,骨子里流着低贱戏子的血,可性子却十分倔强,让她死得其所,也算是回报皇恩啦!”
当初,她正是利用殷封的不肯服输的劲,才离心母皇信任,让她与母皇产生芥蒂猜疑。
帝师不紧不慢开口,“白家的事,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殷雪灵将那份礼单推过去,“白家这棵摇钱树,若本宫得不到,那就易主吧!”
“把礼单赏给白家,就当是安慰了。”
“德树宗这个老家伙,想拿一份礼单就想忽悠本宫,做梦。”
帝师道:“殿下收了又好像没收,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殷雪灵只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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