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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阴谋尽碎,侯府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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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巍峨耸立,朱红的大门紧闭森严,门旁的石狮怒目而视,仿若在镇守着这一方公堂的公正与威严。踏入其中,石板路泛着清冷的光,大堂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两侧衙役手持水火棍,身姿笔挺,面无表情,那森冷的气场,让每一个踏入此间的人都不自觉地心头一凛。

孙掌柜被侍卫押解着带进来时,身形瑟缩,双肩垮塌,脚步虚浮,恰似一只刚经历惨败、丢盔弃甲的斗鸡,全然没了往昔那副在市井中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模样。他低垂着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大堂之上的众人,那副狼狈相,任谁瞧了都能猜出他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之事。

楚瑶与温景并肩站于堂下,身姿笔挺,仪态优雅,如同一对璧人。楚瑶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着精致云纹的长裙,外披淡蓝色薄纱披风,墨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颈边,更添几分温婉动人;温景则是一袭玄色锦袍,袍上金线绣着的蟒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尽显尊贵不凡。二人神情淡然自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若对这场官司已然胜券在握,那沉稳笃定的气场,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谁能料到,这孙掌柜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死鸭子嘴硬的主儿。他刚被押至大堂中央,便“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整个人匍匐在地,双手高举过头,扯着嗓子哭天抢地起来:“大人明鉴啊!草民冤枉呐!是这侯府世子夫妇蓄意栽赃陷害于我,草民对侯府向来忠心耿耿,那赤诚之心,真真是日月可鉴啊!”说着,他眼眶泛红,泪水、鼻涕汹涌而下,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挥舞,模样甚是凄惨,不知情的,还真会以为他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人无端冤枉至此。

楚瑶在心底冷冷一笑,这孙掌柜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可面上却依旧神色平静,仿若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透着冷意:“孙掌柜,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如今人赃俱获,铁证如山摆在眼前,你还妄图抵赖不成?”

“人赃俱获?世子妃可莫要说笑了。”孙掌柜听闻此话,猛地抬起头来,额前发丝凌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阴狠,旋即又换上一副无辜茫然的神情,“草民实在不明白世子妃在说些什么。草民平日里一向本分守已,本本分分经营着自家生意,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侯府的事儿,还望世子妃莫要血口喷人呐!”言罢,他又转头望向两旁端坐的官员,满脸悲戚,哭诉道:“大人们呐,这侯府世子夫妇仗着家世显赫,肆意欺压我等小老百姓,草民实在是冤枉啊!求大人们为草民做主啊!”

那几个官员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神色间似乎有了些许动摇,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大堂内一时议论声嗡嗡作响。

温景见状,剑眉一凛,上前一步,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意,冷声道:“孙掌柜,你莫要以为你做下的那些腌臜勾当,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这世间自有公道,你休想逃脱罪责!”

“世子,草民着实不明白您所言何意。”孙掌柜一脸懵懂,眼眶中还噙着泪,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草民对侯府忠心不二,这份心意,天地可表啊!大人如若不信,可去市井间打听打听草民的为人呐!”

楚瑶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这孙掌柜这般厚颜无耻、胡搅蛮缠,真真是可恶至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正欲开口驳斥,却见孙掌柜身形一转,面向温景,陡然间声嘶力竭地喊道:“世子,您怎能如此狠心呐!就因为草民不肯与您同流合污,参与您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您便要这般不择手段地陷害草民啊!”

温景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深邃双眸中闪过一丝凛冽寒光,仿若利刃出鞘,那目光直直刺向孙掌柜,似要将他看穿。

楚瑶心头猛地一紧,一颗心仿若悬在了嗓子眼,满心都是绝望与担忧,难不成他们此前辛苦筹备、历经波折才得来的成果,就要这般付诸东流了吗?这孙掌柜的狡辩,万一真让官员们信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瑶柳眉微蹙,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之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信笑意浮上嘴角,旋即素手缓缓探入怀中,动作不疾不徐,却引得众人目光纷纷聚焦。

“孙掌柜,你确定还要继续这般装傻充愣吗?”楚瑶朱唇轻启,语调悠悠,而后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略显陈旧却装订严实的账册,那账册纸张泛黄,边角微微卷起,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慑力。楚瑶玉手一扬,账册轻飘飘地落在惊堂木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声响在寂静大堂内仿若惊雷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孙掌柜更是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本账册,眼珠子似要瞪出眼眶,那模样,仿若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夺命阎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孙掌柜,你确定还要继续装傻充愣吗?这上面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载着你这些年来,是如何在生意场上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又是怎样不择手段地贿赂官员,设计陷害忠良之士的。哦,对了,还有你暗中勾结外敌,妄图颠覆侯府的铁证,也都一一记录在册呢。”楚瑶神色悠然,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仿若只是在闲适地谈论着今儿个的好天气,可那字字句句,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戳向孙掌柜的要害。

孙掌柜这下彻底傻眼了,整个人仿若木雕泥塑般呆立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楚瑶竟然还留着这一手“杀招”!他本以为自已行事滴水不漏,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都隐匿得极好,却未曾料到,这一切都早已被楚瑶洞悉,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此刻,他仿若一只被戳破的气球,精气神瞬间泄了个干净,在地,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官员们起初还有些犹豫踌躇,心存疑虑,可如今亲眼瞧见这铁证如山的账册,上面一笔笔账目、一桩桩恶行清晰罗列,哪里还敢再有半分偏袒之心、质疑之语?他们纷纷站起身来,手指着孙掌柜,满脸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地斥责他犯下的累累罪行,声音在大堂内回荡,声声震耳。

最终,孙掌柜被依法判处重刑,他多年苦心经营、靠着种种不法手段积攒起来的商业帝国,也被尽数充公,用以补偿侯府此前遭受的损失。经此一役,侯府的商业元气得以恢复,甚至相较之前愈发繁荣昌盛起来,店铺林立,客源广进,名声在城中愈发响亮。

而楚瑶和温景这对郎才女貌、智勇双全的神仙眷侣,也成了城中商业界人人传颂的佳话。他们携手并肩,一同操持着侯府的生意,凭借着楚瑶的聪慧谋略与温景的果敢决断,将侯府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时间在商界风头无两,各路商贾纷纷前来拜访、寻求合作,门庭若市。

温景为庆贺此番大胜,在侯府内大摆筵席,侯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庭院中,华灯璀璨,宴席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温景身着一袭更为华丽的锦袍,领口袖口镶着璀璨宝石,身姿挺拔地穿梭于宾客之间,举手投足尽显世家风范。

待行至楚瑶身旁,他停下脚步,举起手中斟满美酒的酒杯,目光温柔且深情,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直落在楚瑶身上,那眼神,恰似春日暖阳轻柔地融化冰雪,满是宠溺与爱意。“瑶瑶,”他嗓音低沉醇厚,仿若醇厚的美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又浓郁醉人的宠溺,“今日此番大功告成,皆是仰仗你的精妙谋略。我敬你一杯。”

楚瑶被他这般炽热深情的注视着,哪怕平日里再是洒脱大方,此刻也难免有些面皮发烫,两颊瞬间染上两抹绯红,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娇艳桃花,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她嘴角上扬,回以一抹甜美的笑意,举起酒杯,与温景手中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声响,“夫君过誉了,若没有你的鼎力支持、英勇守护,单我一人,也是万万做不到的。”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那笑意中饱含着默契与深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般喜讯,犹如插上翅膀,很快便传入了皇帝耳中。皇帝听闻,龙颜大悦,当即命人拟旨赏赐。不多时,圣旨降临侯府,赏赐之物仿若流水般源源不断涌入,金银珠宝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绫罗绸缎堆积如山,色彩斑斓,那阵仗,差点没把侯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引得邻里街坊纷纷侧目、艳羡不已。侯府在京城的地位,也因着此番荣耀,一时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真真是应了那句“老母鸡变凤凰——一步登天”的俗语,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名门望族。

正沉浸在这满心喜悦之中的楚瑶,却突然接到了宫中夜宴的邀请。这突如其来的旨意,仿若一个烫手的山芋,让她心底猛地“咯噔”一下,心乱如麻。宫廷之中,向来规矩森严,人心复杂,步步暗藏危机,这一去,还指不定会遇上什么棘手的幺蛾子、无端的刁难呢。

温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担忧,大步走到她身旁,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手掌宽厚温暖,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与安慰。他柔声低语道:“别怕,我会陪你一起去。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楚瑶心头一暖,微微点头。待盛装打扮一番后,楚瑶身着一袭绣着凤凰涅槃图案的绯红宫装,头戴凤冠,珠翠摇曳,尽显尊贵;温景则是一袭明黄色蟒袍,彰显着皇室亲眷的身份。二人并肩步入马车,夜幕已然降临,京城街头华灯初上,五彩的灯光映照在马车之上,熠熠生辉。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若奏响了一曲未知的乐章,而车中的二人,却满心都是对即将到来的宫宴的忐忑与不安。

楚瑶轻轻掀开车帘一角,望向那灯火通明、巍峨耸立的皇宫,心中隐隐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她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祥和的皇宫表面下,仿若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旋涡,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时机,妄图将他们吞噬其中,前路,仿若迷雾重重……

马车徐徐停下,车外传来太监那尖细刺耳的声音:“侯府世子和世子妃,陛下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了。”楚瑶与温景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马车,温景顺势伸手,轻轻扶着楚瑶,在她耳边低语:“小心。”那简短二字,仿若一颗定心丸,让楚瑶稍稍安定了些许,二人昂首挺胸,向着皇宫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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