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壮丽、金碧辉煌的宫殿仿若天宫仙阙降临凡间,雕梁画栋之上,金漆在万千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明珠镶嵌于各处,散发着温润柔光,与那绫罗绸缎制成的精美帷幔相互辉映。殿堂之内,衣香鬓影,满是达官显贵、妃嫔宫娥,众人身着的华服绣满繁复花纹,彩绣辉煌,仿若繁花绽于锦缎。珍馐美馔摆满一桌又一桌,玉杯金盏盛满美酒琼浆,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楚瑶和温景身着盛装,身姿笔挺、仪态万千地一脚踏入这宴会厅,却仿若瞬间踏入了一个隐匿于繁华之下、暗流汹涌的巨大漩涡中心。刹那间,各方势力投来的目光,犹如密网交织,有那探究好奇、似要将他们过往底细翻个底朝天的审视,有饱含嫉妒、仿若陈醋翻涌的酸涩目光,更有甚者,毫不掩饰地展露着赤裸裸的敌意,仿若尖锐利箭,直直刺来。
柳贵妃慵懒地斜倚在那铺着锦缎、绣满繁花的软榻之上,身姿婀娜,尽显娇柔。她那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色泽嫣红如血,轻轻转动着腕间剔透的玉镯,玉镯与手指碰撞,发出细微清脆声响,可她那眼神,却冷厉如刀,紧紧盯在楚瑶身上,活脱脱像是要凭借目光之力,在楚瑶身上剜出个窟窿来,满是不善与刁难之意。
周遭繁琐至极、仿若迷宫般复杂的宫廷礼仪,恰似一道道无形枷锁,束缚着楚瑶与温景的手脚,每一步前行、每一个抬手投足,皆要斟酌再三,稍有不慎,违背了那严苛规矩,便会落入旁人蓄意设下的口实陷阱,沦为众人攻讦的把柄。这般情境,哪里是什么宴请宾客、共享欢愉的宴会,分明就是那暗藏杀机、危机四伏的鸿门宴呐!
果不其然,柳贵妃率先发难,打破那看似热络的氛围。“哟,瞧瞧这来的是谁呀,这不是咱们声名远扬的侯府世子妃吗?”她朱唇轻启,话语间裹挟着虚假夸赞,抬手掩唇,发出一串轻笑,那笑声却未达眼底,“瞧着真是光彩照人呐,这一身装扮,莫不是把这殿里的光彩都夺了去。”话锋一转,语气陡然犀利,暗藏锋芒,“本宫听闻世子妃自幼饱读诗书,腹有锦绣、才华横溢,今日这良辰美景,正好考教考教世子妃,也好让大伙开开眼呐。”言罢,她稍作停顿,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狡黠光芒,恰似暗夜流星,旋即开口道:“世子妃可知‘雁衔珠坠’的典故?”此典故极为生僻冷门,寻常文人墨客或许都闻所未闻,更莫说知晓其出处详情了,柳贵妃这般行径,分明是蓄意刁难,妄图让楚瑶当众出丑,借此狠狠打压侯府威风,以逞她的私欲。
此语一出,殿内原本的嘈杂瞬间噤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落针可闻,所有人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齐刷刷聚焦在楚瑶身上,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等着瞧她笑话的玩味与幸灾乐祸。
温景神色沉稳,不动声色间,悄然握紧了楚瑶的手,那手掌传递的温热与力量,恰似春日暖阳、坚实后盾,给予她无声却有力的鼓励,似在言明:“别怕,有我在。”
楚瑶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正欲启唇作答,却听柳贵妃身旁的周大人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插嘴道:“世子妃若是答不上来,这规矩可不能破,便罚酒三杯如何?也好给大伙助助兴呐。”话语间满是得意与笃定,仿若已料定楚瑶定会出丑。
楚瑶听闻,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笑意,这笑在摇曳烛光映衬下,透着别样意味深长,仿若洞悉一切阴谋诡计的从容淡定。“贵妃娘娘和周大人未免太小瞧我了……”她声线清脆,不疾不徐,话语间稍作停顿,美目轻抬,眼神仿若利刃,扫过众人,带着一丝睥睨天下、胸有成竹的气势,“‘雁衔珠坠’的《西京杂记》,讲的是汉武帝与东方朔的故事。相传,汉武帝不慎丢失了一颗价值连城、璀璨夺目的夜明珠,那珠子仿若星芒凝萃,珍贵无比。东方朔知晓后,便谎称是天上的大雁衔走了这稀世珍宝。而后,他凭借非凡智谋,巧妙布局、设下圈套,果真取回了夜明珠,还使得汉武帝深信不疑,对其聪慧大为赞赏。”言至此处,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眸中再度闪过一丝狡黠,仿若藏着无尽秘辛,“只是……这故事啊,还有个后续,却鲜为人知。”众人被她这般叙述勾起了好奇心,皆目不转睛,她见状,稍作停顿,吊足众人胃口,才悠悠续道:“那颗夜明珠,实则是东方朔自已悄悄藏起来的,他巧用这般离奇故事,既哄得汉武帝龙颜大悦,又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自家智慧,这才是完整的‘雁衔珠坠’呐。”
众人听完,皆是惊愕万分,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从未听闻过这个版本的“雁衔珠坠”,楚瑶此番解释,不仅逻辑严密、合情合理,还为这典故添了几分传奇诡谲色彩,仿若拨开云雾见真章,令人拍案叫绝。
柳贵妃原本满心期待着楚瑶出丑,此刻却被这般精彩应对弄得哑口无言,俏脸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之色,那是被气极了的表征。她恨恨地瞪了周大人一眼,那眼神仿若要吃人,猫猫猫鱼鱼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满心怪罪他出的主意非但没奏效,反倒助楚瑶出尽风头,让自已沦为众人暗地嘲笑的对象。
温景立于一旁,看着楚瑶这般镇定自若、妙语连珠的精彩应对,眼眸中满是赞许之光,仿若星辰璀璨,更有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流淌其间。他悄然伸出手,握住楚瑶的手,手指轻轻着她的手背,那细微动作,满是亲昵与抚慰。
楚瑶敏锐感知到温景手心的温热,心间仿若被春风拂过,满是温暖与安全感,仿若置身避风港湾。她回握住温景的手,力度适中,抬眸看向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那眼神交汇间,尽是夫妻间的心有灵犀、默契无间。
“精彩,真是精彩!”一个尖细如针、划破寂静的声音骤然响起。小德子从皇帝身后身姿谄媚地转出,脸上堆满讨好笑容,褶子堆起仿若千层饼,“世子妃果然博学多才,这一番讲述,连奴才都听得入了迷,仿若置身那故事之中呐。”说着,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向周大人,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一笑,那笑中藏着算计与挑拨,“周大人,您觉得呢?”
周大人眼见柳贵妃的“良苦用心”付诸东流,自已又被小德子这般暗讽,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亲自上阵。他与小德子迅速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中满是默契与阴谋,小德子心领神会,立马猫着腰凑到皇帝耳边,嘴巴开阖,一阵嘀嘀咕咕,仿若嗡嗡乱叫、扰人心神的苍蝇,聒噪不休。
周大人旋即挺了挺腰板,神色故作义正言辞,高声说道:“皇上,臣要弹劾侯府!侯府近年来于商业之道迅猛发展,势头之盛,仿若燎原烈火,隐隐有垄断之势,长此以往,恐会扰乱朝廷经济之平衡,危及国本呐,还望皇上明察秋毫,严惩不贷!”此罪名扣得又大又狠,仿若泰山压顶,摆明了是不择手段,妄图一举搞垮侯府,以遂其背后势力之愿。
楚瑶听闻,却未有半分慌乱之色,面容依旧镇定自若,甚至嘴角噙着一抹笑盈盈的弧度,仿若春日暖阳,不骄不躁。她莲步轻移,趋近皇帝龙椅,施施然行礼后,脆声说道:“皇上,臣妇斗胆,想与周大人当面对质,也好让在座诸位明晰事情之真相,莫让不实之词蒙蔽圣听。”这般操作,仿若平地惊雷,直接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周大人更是满脸愕然,难以置信。他本料想楚瑶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地求饶,谁曾想她竟如此淡定从容,甚至主动请缨对质,实是出乎众人意料。
“准了!”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中透着几分好奇,大手一挥,似是颇为期待这场“好戏”如何上演,目光紧紧锁住楚瑶与周大人,仿若在审视这场博弈。
楚瑶款步走到大殿中央,身姿优雅,仿若风中幽兰,眼神陡然犀利如鹰,仿若能洞察人心,扫过周大人,朱唇轻启,声若银铃却透着不容小觑的质问:“周大人说侯府商业发展过快,可有确凿证据?空口无凭,可莫要污蔑良善呐。”
周大人冷哼一声,似是对楚瑶的质问颇为不屑,从袖中迅速掏出一叠账本,双手高举过头顶,仿若那是制胜法宝,“这些都是证据!足以证明侯府这些年是如何巧取豪夺、鱼肉百姓,积攒不义之财,破坏商界规矩的!陛下请看呐!”
楚瑶不慌不忙,伸出素手接过账本,玉指轻翻,快速翻阅了几页,须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仿若洞悉一切破绽,“周大人,您这账本做得可真够……敷衍的。”她玉指轻点其中一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仿若利剑出鞘,“这笔五百两银子的支出,记录得含糊不清,账目不明,不知周大人能否解释一二?这般粗糙账本,也敢拿来当作弹劾证据,莫不是在糊弄陛下与诸位大臣?”
周大人闻言,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汗珠,仿若晨间露珠,在烛光下闪烁微光,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楚瑶,明显心虚气短,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此刻荡然无存。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绷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嘈杂之声,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又似惊涛骇浪拍岸。紧接着,一个侍卫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跑了进来,一路奔至皇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躯颤抖,声音也跟着哆嗦:“皇上!宫外……宫外……”
“宫外怎么了?快说!莫要吞吞吐吐!”皇帝端坐龙椅,神色不耐,眉头紧皱,威严之声仿若洪钟鸣响。
侍卫满脸惊恐,颤抖着声音说道:“宫外……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个个身着劲装、手持利刃,来势汹汹,说是……说是要……”
“要什么!?”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龙颜震怒,殿内气氛仿若被寒霜笼罩,瞬间降至冰点。
“说是要……清君侧!”侍卫终是鼓起勇气,喊出这句石破天惊之语,殿内众人听闻,皆面露惊惶之色,仿若末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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