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926 年,
一声婴啼划破刘家府邸的宁静,
刘钧呱呱坠地,
身为汉世祖刘旻次子,
自小便是锦衣玉食,
备受瞩目。
刘钧打小就透着股与众不同的书卷气,
别家公子哥都热衷于走马遛鸟,
他却整日窝在书房,
对着笔墨纸砚钻研书法,
临摹古帖时那股子认真劲儿,
任谁叫他出去玩都不为所动。
母亲有时打趣:
“钧儿,整日闷在屋里,小心成书呆子咯!”
刘钧头也不抬,
一笔一划写完最后一个字,
才软糯回道:
“母亲,书中乐趣无穷,孩儿还想多学些呢。”
逢年过节,
家中长辈相聚,
刘钧总能出口成章,
吟诗颂词信手拈来,
引得众人夸赞,
父亲刘旻虽嘴上不说,
眼底却满是欣慰。
时光匆匆,
后周广顺元年(951 年),
风云突变,
刘旻瞅准时机,
登基称帝,
建立北汉,
大手一挥,
任命刘钧为太原尹。
彼时的刘钧,
不过二十来岁,
初涉朝堂,
青涩中带着谨慎。
上任伊始,
便有老臣倚老卖老刁难:
“小公子,这太原尹可不好当呐,
诸多杂事,
您这身娇肉贵的,
能应付得来?”
刘钧不卑不亢,
拱手笑道:
“承蒙大人关心,
晚辈虽资历尚浅,
但既有陛下重托,
自会日夜勤勉,
还望各位前辈不吝赐教。”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老臣们暗自点头,
心想这二公子倒也不是个绣花枕头。
临危受命,周旋辽汉
北汉乾祐七年(954 年),
命运的重击陡然降临,
刘旻驾崩,
北汉朝堂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都盯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刘钧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
辽国的册封诏书便如催命符般到了,
他明白,
此刻若不应下,
北汉危矣。
在一众亲信簇拥下,
刘钧继位,
改名刘钧,
不改年号,
只为稳定局势。
可这“儿皇帝”的名头,
着实憋屈。
每次上表辽帝,
都得自称“男”,
辽帝下诏,
那一声“儿皇帝”更是如芒在背。
朝堂之上,
大臣们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宰相郭无为皱着眉头进谏:
“陛下,这辽人颐指气使,
长此以往,
我北汉颜面何存?”
刘钧无奈叹息:
“郭相,朕又何尝不知,
可眼下国力孱弱,
缺了辽国援助,
咱们如何抵挡北周、南唐那些虎狼之师?”
说罢,
一拳砸在御案上,
满脸不甘。
虽说憋屈,
刘钧却也没闲着。
继位后,
他一头扎进政务里,
每日天不亮便起身批阅奏章,
时常忙到深夜。
他时常微服出巡,
走访市井小巷,
看到百姓衣衫褴褛,
心生不忍,
回宫便下令开仓放粮、
减免赋税。
一次,
在街头遇到个卖菜老汉诉苦,
说赋税太重,
菜都卖不上价。
刘钧当场安抚:
“老人家放心,
朕定会想法子,
不让大伙饿肚子。”
回宫路上,
他对随行大臣说:
“治国之道,
在于安民,
百姓苦不堪言,
咱们这朝堂也坐不稳呐。”
用人之智,朝堂暗流
说起刘钧用人,
那也是颇有一套。
郭无为,
堪称北汉的“智囊”,
才学谋略皆是上乘,
可为人狡黠,
野心勃勃。
刘钧看中他的才能,
力排众议任用其为相,
私下里却也留了心眼。
一日,
郭无为呈上新拟的税改方案,
言辞凿凿,
说得头头是道。
刘钧看完,
似笑非笑问道:
“郭相,这方案看似利民,
可背后没藏着给你自家捞好处的心思吧?”
郭无为一惊,
连忙跪地:
“陛下明察,
臣一心为公,
绝无半点私心呐!”
刘钧摆摆手:
“罢了,
郭相起来,
朕信得过你,
不过这方案细节,
还得再斟酌。”
朝堂并非铁板一块,
党争暗流涌动。
以武将为首的一派,
瞧不上文臣的“之乎者也”,
觉得他们只会耍嘴皮子;
文臣则嫌弃武将莽撞粗俗,
双方时常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
刘钧头疼不已,
一次议事会上,
两边又吵开了,
刘钧猛地一拍桌子:
“都住嘴!
是要吵翻天,
让外人看笑话吗?
文臣谋划、
武将征伐,
缺了谁都不行,
再吵就都把你们贬去守城门!”
众人噤若寒蝉,
自此收敛不少。
南侵之策,艰难权衡
北汉立国,
强敌环伺,
南侵之事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避无可避。
刘钧并非好战之人,
但为了拓展生存空间,
也不得不思量此事。
朝堂上,
武将们摩拳擦掌,
纷纷请战:
“陛下,给末将一支人马,
定能踏破南朝城池,
扬我北汉威名!”
刘钧皱眉:
“诸位将军勇气可嘉,
但南侵岂是儿戏,
劳民伤财不说,
输赢还未可知。”
谋士们也各执一词,
有的主张速战速决,
趁邻国不备捞些好处;
有的建议按兵不动,
休养生息。
刘钧陷入两难,
找来郭无为商议:
“郭相,这南侵一事,
朕实在拿不定主意,
你有何高见?”
郭无为捻须沉思片刻:
“陛下,
当下我北汉兵力、
粮草储备皆有限,
贸然南侵,
怕是得不偿失。
不如先与邻国修好,
互通商贸,
暗中积蓄力量。”
刘钧深以为然,
自此减少南侵,
北汉境内倒也迎来短暂安宁。
辽汉嫌隙,风云渐起
随着国力渐稳,
刘钧骨子里那股不甘臣服的劲儿愈发明显,
对辽的态度悄然生变。
以往逢年过节,
给辽帝的贺礼都是挑最贵重、
稀罕的送,
如今却只是例行公事,
礼品规格降了不少。
辽国使者来朝,
刘钧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卑躬屈膝,
言语间多了几分硬气。
辽国自然不满,
使者当场发难:
“陛下,我大辽多年来扶持北汉,
如今这般轻慢,
是何道理?”
刘钧冷笑:
“使者这话就偏颇了,
这些年北汉给辽朝的供奉可不少,
逢战必援,
何时轻难时,
刘钧也不示弱,
安排精明官吏监管,
一发现问题,
立马暂停交易,
逼得辽方重新协商。
靠着这软硬兼施的手段,
北汉与辽国维持着微妙平衡,
不至于彻底闹僵。
暮年迟暮,因病离世
天会十二年(968 年),
刘钧已过不惑之年,
多年操劳让他身体每况愈下。
起初只是偶感风寒,
咳嗽几声,
他并未在意,
依旧强撑着处理政务。
可病情愈发严重,
到后来竟卧床不起,
朝堂上下一片慌乱。
郭无为进宫探望,
见刘钧形容憔悴,
眼眶泛红:
“陛下,您且安心养病,
朝堂诸事,
臣等自会料理妥当。”
刘钧虚弱地摆摆手:
“郭相,朕这一病,
怕是凶多吉少,
继恩年幼,
往后北汉就托付给你了,
万望你忠心辅佐,
莫让朕失望。”
郭无为跪地,
涕泪横流:
“陛下放心,
臣粉身碎骨,
也定护北汉周全。”
临终前,
刘钧把养子刘继恩叫到床前,
紧紧握住他的手:
“继恩呐,
这皇位得来不易,
往后要勤政爱民,
礼贤下士,
莫要学那昏君作为。
遇事多与大臣商议,
切不可独断专行。”
刘继恩哭得泣不成声,
连连点头:
“父皇放心,
孩儿记下了。”
刘钧缓缓闭上双眼,
溘然长逝,
享年 42 岁,
庙号睿宗。
北汉百姓闻此噩耗,
哭声震天,
自发为这位勤政爱民的君主披麻戴孝。
虽说在位时有诸多无奈与掣肘,
但他倾尽全力,
护北汉十余载安稳,
这份功绩,
铭刻在北汉历史长河中,
任后人评说。
刘钧离世后,
北汉风云依旧变幻莫测。
刘继恩继位,
根基未稳,
朝堂暗流涌动;
郭无为心怀鬼胎,
伺机而动;
辽国虎视眈眈,
欲再度拿捏北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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