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瘫坐在地上，黑色液体从她的眼角渗出。"我们逃不掉的...那些疤痕，那些印记...它们是把我们拴回去的锁链。"
柯小夏走向墙上的契约，玫瑰吊坠和胸针同时发出刺眼的光芒。随着她靠近，羊皮纸上的血字开始蠕动，重新排列成她能读懂的文字：
「吾，莫里亚娜·罗斯，以母亲之名立此契约...」
条款一条比一条可怕——允许创造介于生死之间的空间；允许收集迷失孩童的灵魂能量；允许将纯真灵魂重塑为所需形态...最后一条让柯小夏的血液凝固：
「若契约遭破坏，所有源自该空间的灵魂将消散；若有新守门人自愿接替，系统可延续。」
"这是陷阱，"她转身对其他人说，"要么让童话镇继续存在，要么所有被困的灵魂都会消失...包括外婆，怀特，所有逃脱者..."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水晶棺中的艾琳娜眼皮颤动得更厉害了，胸口的红玫瑰开始绽放，花瓣一片片展开。
"他们开始了！"卡米尔大喊，"分裂派正在举行最终仪式！"
怀特挣扎着站起来，用断裂的钥匙在空中划出一个符号。"还有...第三条路。玫瑰社最初的誓言...不是控制，而是保护。"他指向契约角落的一个小小玫瑰标记，"那是你外婆留下的后门...血脉相连的玫瑰可以重写条款。"
柯小夏再次阅读契约，这次注意到了细微的差别——某些字母微微发金光，连起来是一句话：「给予选择的权利」。
"就像我在钟楼做的那样..."她突然明白了。
震动更加剧烈，一部分天花板坍塌下来。艾琳娜的手指现在也开始抽动，玫瑰几乎完全绽放，散发出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
"没时间了！"马克西姆用身体挡住掉落的碎石，"柯小夏，无论你要做什么，现在就做！"
柯小夏深吸一口气，走向契约。她取下玫瑰吊坠，用胸针的红宝石划破手掌，无锡小仙女暖姐儿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让鲜血浸染两者。然后，她将血淋淋的吊坠按在契约上外婆留下的玫瑰标记处。
"我以林玫瑰的血脉之名，"她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重写这份契约！不是毁灭，不是延续，而是...选择！"
刹那间，耀眼的白光充满了整个空间。柯小夏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契约涌入她的身体，无数声音在她脑海中尖叫、低语、哭泣。她看到童话镇的诞生，看到莫里亚娜的疯狂，看到外婆的背叛与救赎，看到无数迷失的灵魂...
当光芒消散时，契约上的文字己经改变。血红色的条款变成了金色，核心只有简单的一条：
「所有与此空间相关的灵魂有权选择——留下或离开，无人可强迫。」
水晶棺中的艾琳娜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睛，而是无数灵魂碎片组成的万花筒。她（它）张开嘴，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尖啸：
"不！！！"
棺盖爆裂开来，艾琳娜的身体开始分解，变成无数光点。那些光点在空中盘旋，逐渐形成一个个微小的人形——孩子们的灵魂，终于获得自由。
怀特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也开始发光。"成功了..."他微笑着看向柯小夏，"系统正在重置...所有灵魂都将获得选择的机会..."
柯小夏跪在他身边，"不！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不是离开...是选择。"怀特的光点开始上升，"我选择...记住。无论是作为爱德华·怀特，还是兔子先生..."
当最后一个光点消失在地下室顶端时，远方的天空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巨响。柯小夏知道，那是暗影童话镇崩塌的声音。
安娜手臂上的毒苹果疤痕开始愈合，马克西姆的狼人特征逐渐消退，卡米尔的怀表重新开始走动——精确地，一秒不差。
"结束了吗？"安娜小声问。
柯小夏看向手中己经失去光泽的玫瑰吊坠和胸针，轻声道："不，这是新的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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