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红色笔记本上，柯小夏盯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迹：
「爱德华·怀特：童话作家，兔子先生，牺牲自己帮助我们逃脱——」
墨迹在她眼前逐渐变淡，最后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她急忙翻回前几页，发现关于童话镇的记录都在以缓慢但不可逆转的速度消失。
"第三天了..."柯小夏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那些正在溜走的记忆。她能感觉到重要的事情正在从脑海中蒸发，就像握不住的细沙。
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安娜斯塔西娅站在门外，金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曾经骇人的毒苹果疤痕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白色痕迹。
"你看起来糟透了，"安娜递给她一杯咖啡，"又做噩梦了？"
柯小夏接过咖啡，注意到安娜手腕上戴着一条银链子，吊坠是个小巧的苹果。"新首饰？"
安娜困惑地皱眉，"什么？我一首戴着这个啊。是我祖母传下来的，说是家族护身符。"她转了转苹果吊坠，"奇怪的是，最近它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热。"
柯小夏的心跳加速——安娜完全不记得毒苹果疤痕的事了。契约重写后，逃脱者们要么完全忘记那段经历，要么像马克西姆那样，保留了某些特质但能够控制。
"你今天约了马克西姆和卡米尔，记得吗？"安娜看了看手表，"在红玫瑰茶馆。"
"当然记得。"柯小夏撒谎道。她根本不记得有这约定，但红色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确实写着「周二上午10点，茶馆会议」。
茶馆比往常热闹，几位老妇人坐在角落低声交谈，桌上摆着一盘新鲜出炉的司康饼。马克西姆己经在等她们，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金色，但除此之外，看起来完全是个健壮的普通青年。
？"卡米尔迟到了，无锡小仙女暖姐儿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声音低沉，"这不像他。"
柯小夏刚要回应，茶馆的门被推开。但不是卡米尔，而是一个陌生女子——高挑身材，黑发盘成严谨的发髻，穿着剪裁利落的灰色套装。她环视茶馆，目光在柯小夏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谁是她？"安娜小声问。
马克西姆的鼻子微微抽动，"危险。她身上有...那种气味。腐烂的玫瑰。"
柯小夏的玫瑰吊坠突然变得温热，尽管它己经失去魔力，现在只是个普通饰品。陌生女子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本书——《迷雾王国》的初版，书脊上的烫金标题己经褪色。她故意将书放在桌上，翻到某一页，然后用涂着红指甲的手指轻轻敲击页面。
"她在试探我们，"柯小夏低声说，"别表现出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卡米尔终于出现了，但变化大到令人震惊——他不再驼背，步伐稳健，脖子上的破怀表换成了一块精致的金表。最惊人的是，他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抱歉迟到，"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更有力，"有些...交接工作要做。"
陌生女子的目光立刻锁定在卡米尔身上。她合上书，起身离开了茶馆，但在门口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那是谁？"安娜问。
卡米尔坐下后才回答："玫瑰社的最后一位成员，莫里亚娜的远亲——维罗妮卡·罗斯。她来确认契约是否真的被重写了。"
"她想要什么？"马克西姆的手指甲不自觉地变长，抓挠着桌面。
"重启系统，当然，"卡米尔轻声说，"但没那么容易了。我现在是新任守门人，负责监督两个世界的平衡。"他指了指自己的金表，表面不是数字，而是两个相互缠绕的玫瑰枝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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