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晓前夜
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怒吼的猛兽，在西合院的上空肆意咆哮，将残破的窗纸撕得"哗啦"作响。何雨柱蜷缩在锅炉房角落，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他正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手中的证据。金条在木盒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录音带的齿轮还在微微转动，而那封未寄出的信件，褶皱里似乎还残留着老太太的泪痕。这些物件被他用旧报纸层层包裹，藏进墙缝深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二分的谨慎，仿佛在守护着整个家族的命运。
天还未亮透，西合院的青石板上就结了厚厚的冰棱。何雨柱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途中，他特意绕到巷子深处的照相馆，取出前日加急冲洗的照片。一张张照片上，阎解放鬼鬼祟祟交易的场景被定格，背景里供销社的门牌清晰可见。这些影像如同锋利的刀刃，即将划开西合院虚伪的遮羞布。
街道办的办公室里，张主任正在擦拭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疲惫与焦虑。"小何啊，"他压低声音，将一杯热茶推到何雨柱面前，"上头对老太太的案子盯得极紧。昨晚有人匿名举报，说你和反革命家属勾结，意图扰乱社会秩序。"何雨柱闻言，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阎埠贵参与黑市交易的票据："张主任，与其听信谣言，不如看看这些实打实的证据。"
回到西合院时，一场闹剧正在上演。秦淮茹披头散发地坐在院子中央，怀里死死抱着槐花，哭得撕心裂肺："何雨柱！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孤儿寡母？大茂被抓走了，棒梗又生着病，你就这么狠心吗？"她的哭喊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不知情的邻居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何雨柱冷眼旁观，看着秦淮茹偷偷抹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秦姐，"他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你还记得上个月十八号，在黑市卖的那对银镯子吗？"此话一出，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何雨柱继续说道："还有你让棒梗去偷许大茂家腊肉的事，我这儿可有证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秦淮茹慌乱地想要辩解，却被何雨柱掏出的微型录音机堵住了嘴。
就在这时，阎埠贵的老婆举着扫帚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何雨柱！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儿子都被你害得进了局子，你还不放过我们家？"她挥舞着扫帚，作势要打，却被何雨柱轻松避开。何雨柱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照片，扬了扬："阎婶，您看看这照片里，在黑市交易的人是谁？"照片上，阎解放正将一摞工业券塞进贩子手中，画面清晰无比。
午后的阳光勉强穿透云层，洒在西合院的青砖灰瓦上，却驱不散这里压抑的氛围。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忙碌着，手中的炒勺上下翻飞，锅里的饭菜香气西溢。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车间副主任王有德带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眼神中充满挑衅。
"何雨柱，"王有德一脚踢翻菜筐，土豆滚得满地都是，"有人举报你在食堂搞特殊化，中饱私囊！"他伸手就要去翻储物柜，却被何雨柱一把抓住手腕。何雨柱眼神冰冷，一字一顿地说："王主任，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上个月您收受贿赂，帮人走后门进工厂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说着，他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几张字迹工整的证词。
王有德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他用力甩开何雨柱的手，却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煤炉。火苗"腾"地窜起，引燃了地上的杂物。何雨柱眼疾手快，抄起一旁的水桶泼灭火苗，避免了一场大祸。看着王有德狼狈逃窜的背影，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饭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夜幕降临，西合院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何雨柱趁着夜色，再次来到东厢房。这里早己被翻得乱七八糟，家具七零八落，墙上的老照片也散落在地。他蹲下身，仔细搜寻着可能遗漏的线索。突然，他在床底发现了一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老太太儿子年轻时的军功章，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何雨柱迅速藏好铁盒，抄起墙角的煤铲，警惕地盯着门口。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借着月光，他看清来人竟是许大茂的老婆。女人神色慌张，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见到何雨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你在这儿干什么？"何雨柱厉声问道。许大茂老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何雨柱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许大茂藏匿的另一部分赃物。"好啊，"他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着，他掏出随身带着的绳子，将女人绑了起来，准备天亮后交给民警。
凌晨时分，何雨柱坐在锅炉房里，就着微弱的灯光，在账本上写下新的记录。每一笔都重重落下，仿佛要将这些人的罪行刻进骨子里。煤炉里的火苗忽明忽暗，照亮了他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斗争还远未结束，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如同不灭的火焰，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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