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局收网
北平的腊月仿佛被冻住的时光，灰扑扑的云层低垂在西合院上空，将天光压得愈发昏暗。何雨柱裹紧磨得发亮的棉袄，在锅炉房后的雪地里来回踱步，鞋底与冰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他怀中揣着的不仅是从东厢房木柜暗格里取出的金条，还有那份藏着无数秘密的未寄出信件——信纸边角被泪水晕染的褶皱里，藏着跨越海峡的牵挂，也藏着足以颠覆西合院格局的重磅证据。
天刚破晓，街道办的红砖楼前就聚满了人。何雨柱逆着上班的人流挤进办公室，正撞见张主任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听筒里传来的呵斥声即便隔着老远也清晰可辨："老太太的案子必须三天内结案！"他清了清嗓子，将装着金条的铁盒"咚"地放在桌上，金属碰撞声惊得张主任手一抖，电话差点摔在地上。"张主任，"何雨柱展开香港报纸泛黄的剪报，"1953年这笔抚恤金的来龙去脉，或许能解开所有谜团。"
西合院的晨雾还未散尽，一场突如其来的骚动打破了表面的平静。阎埠贵的老婆举着菜刀冲出家，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脸上，活像个泼妇："何雨柱！你把我家解放害得还不够吗？"她举着菜刀的手不住颤抖，刀身上凝结的冰霜随着动作簌簌掉落。何雨柱侧身躲过迎面挥来的菜刀，瞥见秦淮茹躲在人群后，怀中槐花的棉袄口袋里，半截红绳若隐若现——那分明是绑金条的红绸。
"各位街坊！"何雨柱突然扯开嗓子，声音穿透凛冽的寒风，"阎家倒卖物资、秦家窝藏赃物，这些都有证据！"他抖开一沓票据，纸张上的字迹被煤烟熏得发暗，"上个月十七号，阎解放用工业券换了五辆自行车零件；腊月初三，秦淮茹把老太太的翡翠镯子当了三十斤粮票......"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像煮沸的开水般喧闹。
午后，轧钢厂食堂飘出的饭菜香被寒风搅得支离破碎。何雨柱刚把炒勺放下，车间副主任王有德就阴沉着脸闯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何雨柱，有人举报你私设黑账！"王有德一把掀翻灶台，白菜帮子混着煤灰在地上翻滚，"这些账本，是不是你用来记录资本主义交易的？"他踢开墙角的木箱，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牛皮纸——那是何雨柱记录西合院众人恶行的"破局手札"，此刻却成了对方栽赃的"罪证"。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擦着手，从怀里掏出个信封："王主任，您上个月十五号在黑市买的进口烟丝，发票还在我这儿。"他晃了晃信封，里面的票据发出沙沙声响，"还有您和易中海的通话记录，要不要一并交给保卫科？"王有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煤灰还黑，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踹翻几个菜筐泄愤。
夜幕降临时，西合院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何雨柱趁着夜色摸到秦淮茹家窗下，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个身影映在糊着报纸的窗户上。"那金条真要交出去？"是许大茂老婆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恐惧，"保卫科的人己经问过我三次了......""慌什么！"秦淮茹的声音尖锐刺耳，"只要把脏水泼到傻柱身上，咱们就能......"话音未落，何雨柱猛地踹开门，手电筒的强光刺得两人睁不开眼。
"秦姐，"何雨柱举起微型录音机，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您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秦淮茹脸色惨白如纸，伸手去抢录音机，却被何雨柱轻松躲开。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汽车引擎声，几辆警车的车灯划破夜幕，将西合院照得亮如白昼。民警冲进来时，正撞见许大茂老婆往炉子里塞油纸包，火苗瞬间窜起，将她的手燎起一串水泡。
凌晨时分，何雨柱独自坐在锅炉房。煤炉里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斑驳的砖墙上晃动。他翻开那封未寄出的信，老太太颤抖的笔迹跃然纸上："阿成，娘不怪你去了海峡对岸，只盼着你能平安......"泪水突然模糊了他的视线，想起前世老太太被批斗致死的惨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摸出账本，在最后一页郑重写下：腊月廿九，阎、秦、许三家罪行坐实，是时候该让某些人付出代价了。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拍打着气窗，发出"呜呜"的声响。何雨柱将金条、信件、录音带仔细收好，这些即将成为摧毁西合院黑暗势力的关键武器。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青砖灰瓦后的算计，那些躲在"好心"面具下的贪婪，都将在时代的洪流中被一一清算。煤炉里的火越烧越旺，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也照亮了这个即将迎来巨变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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