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飘着蟹粉豆腐香,皇帝握着银制公筷的手突然发抖,蟹粉在玉盘里晕开暗红。洛小蝶看着他唇色泛青,立即按住他要碰酒杯的手:“陛下,酒中有毒!”
“战王妃何出此言?”太子拍案而起,袖口的金线牡丹纹扫过案头,“这蟹粉豆腐是战王妃推行的公筷分食例菜,”他指向皇帝手中的银筷,“银筷未黑,酒中怎会有毒?”
洛小蝶盯着酒盏里的波纹:“银遇硫才黑,”她取出袖中银针,“但砒霜之毒,”针尖刺入蟹肉,瞬间泛黑,“藏在蟹粉里。”
殿中哗然。皇帝的贴身太监突然倒地,七窍流血,正是他刚才用公筷为皇帝夹菜。太子趁机跪倒:“父皇!战王妃借公筷分食制行刺!”
“太子殿下急了?”洛小蝶轻笑,用公筷挑起蟹粉,“这蟹粉里掺的是朱砂粉,”她指向御膳房总管,“而您袖口的丹砂痕迹,”筷头掠过对方袖口,“正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红色粉末相符。”
早朝时的记忆突然清晰:洛小蝶记得总管递来公筷时,袖摆闪过一抹红。她转向皇帝:“陛下可还记得,”她举起银筷,“昨日您赏给总管的朱砂平安符?”
“战王妃不要血口喷人!”总管后退半步,撞翻了博山炉。洛小蝶看着他鞋底的朱砂碎末,突然想起《美食阁毒物谱》里的记载:朱砂遇热释放汞蒸气,与酒中砒霜反应生成剧毒。
“不如让太医验验,”洛小蝶将公筷浸入清水,“银筷未黑,是因毒不在筷上。”她盯着太子,“而在为陛下布菜的人手中。”
太子的脸色微变:“战王妃是说,有人借公筷分食制嫁祸?”
“正是。”洛小蝶取出验毒用的银针,“真凶知道银筷验毒的规矩,”她指向蟹粉里的黑点,“特意在蟹粉中掺朱砂,让银针变黑,却在酒中放了含硫的砒霜,”她看向皇帝,“陛下今日未饮酒,所以毒性发作较慢。”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张太医捧着药箱闯入:“启禀陛下,”他展示死者指甲缝,“确有朱砂粉末,与御膳房丢失的朱砂符一致。”
总管突然跪地,浑身发抖:“是太子殿下指使,说只要毒发时让战王妃在场,就能坐实她的罪名。”
太子拍案:“你竟敢诬陷本宫!”
“诬陷?”洛小蝶轻笑,“昨日太子殿下赏赐总管朱砂符,”她指向博山炉里的香灰,“又让他在蟹粉中掺朱砂,”她用公筷挑起香灰,“再在酒中放砒霜,朱砂遇热挥发出汞,与砒霜的硫反应,才是致命剧毒。”
皇帝盯着洛小蝶手中的公筷:“战王妃如何确定毒不在筷上?”
“因为公筷是鎏金筷,”洛小蝶展示筷头,“金器遇砒霜不会变黑,”她看向太子,“而太子殿下让总管使用银筷布菜,就是为了让银针变黑,误导验毒。”
早朝时的场景在洛小蝶脑中回放:太子故意提议用银制公筷,美其名曰彰显礼制,实则利用银器验毒的误区。她转向总管:“你鞋底的朱砂,正是从太子府的炼丹房带来的吧?”
总管叩头如捣蒜:“太子说事成后升我为尚食局总管,还给了我朱砂符辟邪。”
太子的脸色青白交加:“父皇,这都是战王妃的阴谋!”
“阴谋?”洛小蝶取出账本,“太医院刚查了太子府的炼丹房,”她指向其中一页,“上个月购入的朱砂数量,”挑眉,“比御膳房的花椒还多。”
皇帝震怒:“逆子!”他指着太子,“你竟用朱砂配砒霜,借战王妃的公筷分食制行刺,还嫁祸于她!”
洛小蝶看着殿中慌乱的众人,突然想起三日前太子来战王府时,特意夸赞公筷的银制花纹。她转向皇帝:“陛下,公筷分食制是为了饮食安全,”她展示干净的公筷,“却被人利用来制造冤案,”她看向太子,“但毒物不会说谎,尤其是与美食相伴的毒药。”
午后的战王府厨房,萧承煜盯着案头的朱砂与砒霜:“你怎么知道毒在蟹粉里?”
“因为蟹粉性寒,”洛小蝶将公筷插入清水,“朱砂性热,”她取出银针,“两者相遇会变色,”针尖在蟹粉中微微发灰,“而真正的致命毒,”她指向酒盏,“是太子故意让我们看到的砒霜。”
萧承煜轻笑,耳尖发红:“你这招以毒攻毒,”他看着她发间的银步摇,“比本王的兵器还锋利。”
“兵器?”洛小蝶眨眼,“我这兵器,”她举起公筷,“专破借美食行恶的诡计。”
暮色中的御膳房,洛小蝶在账本上记录:“朱砂配砒霜,毒计虽巧,却败在不懂食性,热药配寒菜,必现破绽。”她看向窗外,太子府方向传来喧哗,知道这场公筷分食制的危机尚未结束。
但她不怕,因为她有辨别百味的舌尖,有记录毒物的账本,更有能在美食中寻得真相的眼睛。当公筷再次摆上御案,它不再只是分食的工具,更是刺破阴谋的利刃,守护着宫廷中的每一份滋味。
而太子党不会明白,真正的美食侦探,从不在朝堂上唇枪舌剑,而在这烟火缭绕的厨房,在每一道菜的滋味里,寻找真相的线索。就像今天的蟹粉豆腐,看似平常的食材,却藏着揭穿毒计的关键,这,就是属于洛小蝶的破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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