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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开会的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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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

深秋的晨风裹着槐树叶的苦香掠过西合院,刘海中对着斑驳的穿衣镜反复调整中山装领口,第三颗纽扣上的"先进生产者"奖章被擦得锃亮,几乎能照见他眼角的鱼尾纹。为了今天这场"就职典礼",他特意将家中五口人的闹钟集体调早半小时,六点整准时敲响搪瓷盆,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全院大会!紧急会议!"他扯着嗓子喊道,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各家窗户,在玻璃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秦淮茹裹着单薄的棉被推开窗户,睡眼惺忪地问道:"贰大爷,公厕又堵了?"

"思想问题比厕所问题更严重!"刘海中举起连夜赶制的《关于禁止随地吐痰的二十条细则》,纸张边缘还沾着未干的糨糊,"尤其是贾张氏同志,昨天在槐树下咳痰的姿势非常不雅观!这不仅影响环境卫生,更关系到全院的精神面貌!"

话音未落,贾张氏的假牙"咔嗒"一声飞过院墙,落在青砖地上:"老娘肺痨三十年,吐口痰还要摆造型?你咋不教死人躺着也守规矩!"

何雨柱蹲在房檐上啃着油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掏出系统兑换的【亢奋粉】,借着晨风将粉末弹进刘海中的搪瓷茶缸。此时二大妈端着痰盂出来泼水,刘海中正讲到第三十八条:"...吐痰时应保持立正姿势,右手捂胸,目光注视红旗方向,严格控制痰液抛物线角度..."

夜幕笼罩下的西合院像座沉睡的巨兽,月光给青瓦白墙披上一层惨白的纱帐。何雨柱悄悄爬上槐树枝桠,架起用废旧电影放映机改装的【幻象生成器】。胶片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参会小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凌晨两点,刘海中突然像被抽了魂似的从炕上弹起,眼神呆滞地套上中山装。二大妈迷迷糊糊地拽住他裤腿:"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重要会议!"刘海中抄起鸡毛掸子当教鞭,趿拉着拖鞋走到院子中央,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开始讲话:"今天讨论夜班同志打呼噜扰民问题!"

幻灯光束打在斑驳的院墙上,瞬间幻化出数十个晃动的黑影。刘海中神情严肃地比划着:"许大茂同志!说你呢!昨晚呼噜声像驴叫,严重影响集体睡眠质量!"

正巧起夜的许大茂撞见这一幕,吓得两股颤颤,裤裆瞬间湿透:"闹...闹鬼啊!"慌乱中抄起夜壶砸过去,浑浊的尿水兜头淋下,把刘海中浇成了落汤鸡。

第二天清晨,西合院炸开了锅。贾张氏举着桃木剑满院转悠,嘴里念念有词:"这是黄大仙附体!得用童子尿泼!"

何雨柱趁刘光福不注意,往他的水壶里兑了黄色颜料。小男孩憋不住,当着众人面尿湿了刘海中的裤脚。奇怪的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刘海中竟浑然不觉,仍在对着空气训话:"...呼噜问题本质是思想松懈,必须开展整风运动..."

"看招!"贾张氏突然使出成名绝技"掏蛋手",刘海中惨叫一声,捂着裆部栽进咸菜缸。腌菜水溅起老高,二大妈举着擀面杖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打:"老不死的!敢在院里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三人扭打间,刘海中的假发套"嗖"地飞了出去,正巧落在何雨柱脚边。他顺手塞进狗窝,老黄狗叼着假发满院疯跑,黑色的假发在月光下翻飞,活像顶着团黑云彩。

"现在召开刘家第108次家庭会议!"刘海中重重地拍着饭桌,震得碗筷叮当作响,"今天的议题是节约粮食!"

刘光天刚要夹咸菜,被他爹一筷子打落:"每人每顿限三根!"二大妈翻着白眼数咸菜丝,嘴里嘟囔着:"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旧社会。"刘光福则小心翼翼地把窝头掰成八等份,每一份都要反复确认大小一致。

"尤其是你!"刘海中突然指着二大妈,眼睛瞪得像铜铃,"昨天偷吃光福的鸡蛋!这是严重的浪费行为!"

"那是怕放坏了!"二大妈委屈地辩解。

"变质也不能吃!这是原则问题!"刘海中掏出小本记上一笔,钢笔尖用力过猛,首接戳破了五层纸。

何雨柱躲在窗外憋笑憋出眼泪,悄悄往他家烟囱里扔了串鞭炮。"砰!"的爆炸声响起,刘海中脸色大变:"敌特空袭!全体卧倒!保护重要文件!"说着抱着会议记录本就往桌底钻,却不慎掉进痰盂,珍贵的文件瞬间泡成一团浆糊。

街道办王主任撕下"管事大爷"红袖标的时候,刘海中死死攥着不肯放手:"我...我还能抢救一下!再给我个机会!"

当晚刘家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何雨柱爬上墙头偷看,只见刘海中把三个儿子捆在条凳上,神情癫狂:"我以父亲兼临时家庭委员会主席身份宣布!刘光天同志偷看《青春之歌》,属于资产阶级腐化行为,必须接受批判!"

何雨柱翻进院子,往刘海中的茶壶里滴了几滴【清醒剂】。片刻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刘海中盯着墙上的全家福发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照见他眼角的泪痕。半晌,他终于开口:"明天早饭...多煮个鸡蛋吧。"

月光漫过窗台上的搪瓷缸,里面泡着泡烂的会议记录本。二大妈偷偷把红袖标剪成尿布,老黄狗叼着假发在院里撒欢。何雨柱蹲在屋顶啃着刘家赔偿的鸡蛋糕,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

【叮!完成"会议终结者"任务,奖励:禁言口哨(方圆十米无法说谎)】

西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秋风卷起几片枯叶,轻轻扫过墙角歪斜的"文明卫生公约"告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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