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喝醉过,喝到饱。”
桑枳不是吹牛,从小酒量就不差,她父亲爱喝一口客家米酒,顿顿不落,所以她从小也跟着练出一副好酒量。
但是她喝不了白酒,一喝就倒。
其实她也没有放肆地喝过,每次都很有分寸,从前二十几年就是乖乖女的教养。
秦因就更甚,书香门第,西十几岁连夜总会都没有去过。
钟慧羡慕地侧头看她,“看不出来啊,跟你的形象也不符啊。”
桑枳长着一副文静清淡乖乖女的外形,看起来就不像会喝酒的样子。
随砚扯嘴一笑,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也不知道这种能力是需要藏起来的。
走到酒馆门前,他拦住桑枳,“别跟人说你喝到饱。”
“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喝到饱,你个傻帽。”
明明是一句忠告,随砚就是不会好好说话,金玉良言从他嘴里流淌出来,马上变成浮光掠影。
东北的小酒馆,氛围非常文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听着流浪歌手灵魂的吟唱,舒适惬意。
外国人体验的都是烧酒,那不是桑枳的统治区。
随砚一早就跟大家说明,两个漂亮的女士,最后要负责安排大家回酒店的行程和车辆,就不跟大家斗酒了。
外国人虽然觉得扫兴倒也不强求,他们没有劝酒的文化。
随砚可能不是一个客气的老板,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绝对的绅士。
他好色有品,在酒馆里见到美女他也会目光追随,但是不会死盯着让人不舒服,适可而止,欣赏而不猥琐。
桑枳喝了一杯调酒师给她的蓝色港湾,口味独特,鸡尾酒讲究的就是让你喝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随砚终于肯定了桑枳的一个优点。
所有人都摇摇晃晃的时候,桑枳还清醒着安排他们每一个人回酒店的车,条理清楚,考虑周到,真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员工。
回到酒店己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桑枳的会议记录还没有做好。
她查了英文词典,磕磕绊绊总算是把会议记录翻译好,发给随砚的时候己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钟慧在酒吧还没结束之前,被她前男友接走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随砚临时改变了他们的行程,他决定第二天早上飞往昆山,会见一个玻璃面板厂商。
桑枳不想错过美丽的冰城的夜景。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中央大街,她打算一个人步行到圣索菲亚大教堂。
也为她的小说找一些写作的灵感。
桑枳最近卡文卡得头都大,两天了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粉丝们的催更她都不好意思回复。
桑枳走出酒店的房门,随砚刚好也走出房间,正在关门。
不合时宜的遇见,让两个人都顿住了一瞬,气氛有点尴尬。
随砚走近,“去哪?”
桑枳笑笑说,“去,去教堂。”
随砚头一偏,“一起?”
桑枳的手指在两个人中间来回点点,“我们?”
“怎么,不行吗?”随砚不容分说,己经走在前面。
不是不行,只是不熟,但是桑枳只能在心里想想,脚步还是跟着随砚下楼。
凌晨一点的中央大街,行人三三两两,没有了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桑枳拿着一个胶卷相机到处拍拍停停。
北方人的执念是烟雨江南,而南方人的执念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世界。
11月的哈尔滨冷得像个地窖,居然没有下雪,桑枳觉得很遗憾。
一轮月亮清凌凌挂在天上,冷冷俯视人间。
就像随砚看桑枳的眼神一样,银色的细碎的,如寒光一般没有人气的。
随砚走在前面皱眉,“你到底走不走?”
这个男人一定是没有陪过女人逛街,一点耐性也没有。
桑枳只能快步跟上,偶尔偷偷拍的几张,由于没有自动变焦都拍糊了。
半夜的冷风,刺骨地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来,桑枳气喘吁吁地跟了一段,然后她意识到,这样的时光不应该是悠闲而散漫的吗?
她现在脚步匆匆地跟在随砚的身边,到底想奔赴什么样的山海呢?
有点滑稽,也有点好笑。这样急着来去,恐怕她想要的灵感还是一丝也找不到。
她突然停住脚步,不走了。
中央大街路边的糖槭树没有了飞刀一样的树叶,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摇曳着倔强的灵魂。
桑枳想,再卑微的骨头里也有山河。
路边有一个卖冰棍的超市还开着门,桑只在随砚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挺首脊背走进那家超市。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扯着地道的北方儿化音,“姑娘,来几根儿?”
“不好意思,请问您,哪个好吃一点呢?”
“南方人儿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口音很重吗?”
“好呲一点,咱们北方姑娘没有这样式儿的。”
桑枳对他笑笑,老板这话说的喜庆,不是取笑她的平翘舌不分的意思。
“怎么样姑娘,来十根儿?”
“不不不,一根,”她看看门口的随砚,又加了一根手指头,“两根。”
买完走出店门,她从容地走过去递了一根给随砚,对方没有接,只是扫了一眼,大概觉得这种平价食物不符合他的身份。
桑枳也不生气,当着他的面撕开一根吃起来,“随总,您要是着急的话,要不您先走?”
她是商量的语气,桑枳不想毁了自己美丽的夜晚,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东北。
“你什么意思?”随砚愕然。
桑枳抿了抿嘴,真迟钝,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跟你走了呗。
她只敢想想,不敢造次,态度好好地解释,“我想慢慢逛逛。”
“什么程度叫慢?”
随砚很真诚,看起来他是真不懂。
随砚喜欢sop,桑枳不想跟他废话,给出一个可以量化的标准。
“就,就是。一秒钟走一步。”
“那你一个人慢慢逛。”
随砚的权威被挑战了,他迈开步子,大步流星走了。
随砚堵着气,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习惯掌控别人,掌控节奏。
特别是在女人的面前,他不喜欢被安排,那样的感觉没有安全感。
桑枳看起来娴静温和,骨子里却是个有主意的,她一般不跟你计较,会顺着你的意思,但是过分了她就跟你反着来,气人得很。
就像现在,随砚在前面走得越快,她就在后面越悠闲地数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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