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汗湿的毛巾味在木质更衣室内游荡，李燃盯着钉在更衣柜上的《今日美国》体育版，头版照片里自己单手扣篮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标题《亚洲风暴：俄亥俄州立新生改写 NCAA 剧本》旁配着杜克大学体育馆穹顶的裂痕特写 —— 那是他上周隔扣格兰特?希尔时膝盖撞出的凹痕。
“叩叩”，金属门环撞击声惊起墙角落的灰，助理教练汤姆探进半个身子，夹板眼镜在灯光下反着光：“教练组要你列席战术会议。”
橡木长桌旁围坐着六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烟灰缸里堆着半熄的万宝路。主教练老琼斯的手指敲打着投影仪投射的战术板，李燃的球员数据在屏幕上跳动：“他的进攻效率值 127.3，超过了 92 年的克里斯蒂安?莱特纳，但防守篮板率只有 18.7%——”
“他才打了五场首发！” 助理教练比尔突然拍桌，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溅在战术报告上，“看看他对杜克那场的抢断反击，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快攻发动机！”
李燃盯着自己的数据栏，余光瞥见角落电视里正在重播他绝杀杜克的镜头 —— 最后两秒中线附近的超远三分，篮球划破穹顶灯光时，自己的影子在地板上拉成了展翅的鹰。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闪过：【检测到宿主媒体曝光度突破阈值，解锁长期任务：成为稳定首发（0/10）。奖励：「佩顿防守预判」技能碎片（3/5）】
会议结束时，走廊挂钟的指针正指向凌晨西点。李燃抱着护膝拐进训练馆，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木质地板上还留着昨晚加练的粉笔标记 —— 那是苏珊用红漆画的防守站位图，每个箭头末端都标着 “注意希尔的背转身”。
“这么早？” 金属器械碰撞声从篮架后传来，苏珊正踮脚调整录像带播放器，金发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出优美的弧线。她转身时手里攥着两盘 VHS 录像带，封皮上分别写着 “杜克快攻拆解” 和 “希尔单打集锦”。
李燃的球鞋在地板上刮出声响：“你昨晚没睡？”
“总得有人帮某位把篮筐扣歪的先生分析弱点。” 苏珊抛来条毛巾，蓝眼睛在护目镜后亮晶晶的，“媒体把你捧成‘NCAA 的第一个亚洲乔丹’，但你知道格兰特?希尔昨晚在采访里说什么吗？” 她按下遥控器，电视里闪过希尔的画面：“他的防守就像纸糊的屏风，我甚至能听见他球鞋打滑的声音。”
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训练馆的吊扇在头顶吱呀转动，李燃摸了摸左膝的护具，那里还留着希尔落地时膝盖顶撞的淤青。系统界面突然在视网膜上浮现，防守效率值 62 的数字格外刺眼 —— 这比校队替补控卫还要低 15 个百分点。
“他们说得对。” 苏珊突然走近，指尖戳向他的胸肌，“你每场比赛要漏掉 3.2 次无球跑位，昨天对马里兰的快攻回防，你甚至不知道对方控卫己经从你盲区突破了两次。” 她递过录像带，塑料外壳上还带着体温，“这是 90 年总决赛活塞队的防守录像，乔?杜马斯能让乔丹场均多投三次打铁。”
李燃接过录像带时，手指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搬运训练器材磨出的印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战术资料获取，「佩顿防守预判」技能碎片进度提升至 4/5】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晨光开始爬上东侧的玻璃窗。苏珊忽然转身走向记分牌，声音轻得像羽毛：“别被报纸骗了，NCAA 的聚光灯能捧红你，也能碾碎你。” 她按下记分牌开关，数字跳动间，李燃的名字旁多出一行小字：“亚裔球员单季首发纪录保持者：3 场 —— 且看能维持多久。”
金属门再次被推开，清晨的风卷着几片枫叶吹进来。李燃望着苏珊的背影，她运动服后颈处绣着的校队标志正在晨光中发亮，突然想起车祸醒来那天，这个标志曾在自己模糊的视线里晃荡，像枚遥远的勋章。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录像带，封皮上 “坏孩子军团” 的字样被阳光晒得有些褪色。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防守技能碎片的进度条还差最后一格 —— 而远处的战术板上，下周对阵马里兰大学的首发名单里，自己的名字旁画着个醒目的问号。
“明天早上六点。” 苏珊突然回头，嘴角勾起半抹笑，“我会带着测速枪来，如果你防不住我模拟的希尔背转身，就把上周的病号餐全吃掉 —— 芝士通心粉配肝泥酱，记得吗？”
李燃摸着录像带粗糙的边缘，想起昏迷时梦见的篮球场，那里的篮筐永远在摇晃，而苏珊的声音总在雾里响起：“连饮水机都守不住的家伙。” 现在，她正弯腰调整三脚架上的摄像机，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金箔。
系统提示音第三次响起，这次带着金属的震颤：【长期任务「成为稳定首发」激活，失败惩罚：随机锁定一项球星技能。当前进度：1/10（完成 1 场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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