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荧光灯在午夜三点投下冷光，李燃的球鞋在木地板上拖出刺啦声响，战术板上用红笔圈着“肯塔基中锋左膝旧伤”的字样，旁边是苏珊画的电梯门战术示意图——三个箭头在油漆斑驳的木板上交叉，像极了1992年NCAA决赛的宿命轨迹。
“电梯门战术，”主教练揉着太阳穴，老式录像机在墙角转动，“90年代还没人用过这个，他们会以为我们疯了。”
李燃盯着录像里肯塔基王牌的突破路线，斯托克顿传球视野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淡蓝色网格：“1990年活塞用类似的包夹防住乔丹，”他敲了敲战术板，“但我们需要更快的轮转——马克和杰森的空切必须像子弹一样。”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泰勒的红色贝斯背带撞在门框上，Demo带的塑料壳在手中咔咔作响：“最新版《Buzzer Beater》，”她冲李燃眨眼，金色挑染的头发晃过战术板，“副歌部分加了摩尔斯电码节奏，听得懂吗？”
系统界面闪过提示，【检测到泰勒的战歌与战术契合度87%，团队士气临时+15%】。李燃接过磁带，闻到淡淡的薄荷烟味——那是她在第19章抗议歌曲里用过的灵感来源。
“苏珊在医疗室熬中药，”艾米丽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校报记者证换成了NCAA官方通行证，“她让我告诉你，护膝里的艾草垫能缓解7%的膝盖压力。”
李燃转身，看见对方手腕上的微型摄像机——和第67章拍到肯塔基间谍的型号相同：“你更该关心明天的舆论导向，”他指了指艾米丽手中的公关稿，“《亚洲小子决战肯塔基》的标题，比《纽约时报》的种族歧视言论温和多了。”
艾米丽的笔尖在稿纸上停顿，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眼底情绪：“斯特恩办公室今天发了三次传真，”她忽然凑近，李燃闻到若有若无的油墨味，“说你在第66章的超远三分涉嫌‘技术作弊’。”
系统警报在太阳穴炸响，【检测到联盟调查进度32%，建议启用「斯托克顿假动作」混淆视听】。李燃却笑了，从口袋里摸出安娜第68章留下的火箭球探报告，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撕成碎片：“告诉斯特恩，”他凑近艾米丽耳边，“如果我作弊，肯塔基的训练馆今晚就该断电。”
训练馆的灯突然熄灭，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黑暗中，泰勒的贝斯弦发出颤音，苏珊的手电筒光从门口扫来，照亮李燃手腕上的系统印记——那是1992年NCAA决赛用球的投影，上面的血指纹正在微微发烫。
“护具调试完毕，”苏珊的声音带着医疗酒精的清凉，手电筒光落在李燃膝盖的护膝上，龙纹刺绣的缝隙里露出纳米止血贴的蓝光，“肯塔基的理疗师今天往篮架喷了防滑剂，系数比常规高30%。”
艾米丽的摄像机悄然对准三人，在黑暗中捕捉到泰勒将Demo带塞进李燃口袋的动作：“所以我们的中国魔术师，”她的声音带着校报特有的尖锐，“准备用艾草护膝和摇滚战歌，对抗NCAA最脏的内线组合？”
李燃接过苏珊递来的战术手册，指尖划过斯托克顿的传球轨迹图：“不，”他望向窗外的星空，那里有斯特恩的私人飞机在盘旋，“我们用1990年的活塞铁桶阵，加上2020年的三分跑位——”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检测到时空能量波动，允许临时调用21世纪战术0.3%】，“然后，让肯塔基的王牌，尝尝被自己膝盖背叛的滋味。”
午夜西点，泰勒的战歌在训练馆回荡，贝斯声盖过了录像机的电流声。李燃躺在地板上，看着苏珊用三台老式摄像机校准他的投篮弧度，艾米丽的摄像机镜头偶尔扫过他的脚踝——那里藏着安娜基金会的追踪器，正在被系统病毒慢慢侵蚀。
“李，”苏珊突然停下手中的卷尺，金发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如果明天……”
“不会有如果，”李燃撑起上身，巴克利力量核心在背心下起伏，“你父亲1978年没拿到的凯尔特人合同，”他指了指战术板上的肯塔基弱点分析，“今晚就由我来赢回来。”
系统提示音轻响，【肯塔基中锋心理漏洞解析完成：其女友今晚在观众席，妊娠期反应可能影响专注力】。李燃勾唇一笑，想起第38章安娜捐赠球馆时的合同条款——优先签约权的背后，是洛克菲勒家族与肯塔基的赌球协议。
凌晨五点，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战术板，李燃的储物柜里，卡特第9章送的录像带正在播放乔丹1984年选秀夜的采访。录像带背面，用中文写着“斯特恩的交易”，而在更深处，藏着苏珊父亲当年的凯尔特人试训录像——膝盖缠着的护具，和李燃现在戴的如出一辙。
“最后一次确认，”主教练拍了拍李燃肩膀，老式对讲机里传来裁判组的争吵，“斯托克顿视野和罗德曼预判，还能撑多久？”
李燃活动着手腕，系统界面的技能冷却条正在闪烁：“足够让肯塔基的王牌，在第三节结束前六犯离场。”他望向门口，泰勒正把战歌磁带塞进扩音器，艾米丽在给苏珊整理领口——后者的医疗箱里，藏着能暂时屏蔽系统检测的艾草香薰。
决战前夜的训练馆，三个女人用不同的方式编织着胜利的网。李燃知道，当明天的哨声响起，斯托克顿的传球视野将穿透肯塔基的包夹，罗德曼的篮板预判会撕裂对方的禁区，而苏珊的艾草护膝、泰勒的摇滚战歌、艾米丽的舆论武器，将共同组成他对抗资本与偏见的铠甲。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提示，【检测到安娜·洛克菲勒进入球馆范围，第二代系统载体检测进度提升至45%】。李燃摸了摸护膝里的纳米芯片，那里存着第68章拒绝的千万合同灰烬——有些战争，从他摸下床底篮球的那一刻起，就早己注定。
当泰勒的战歌响起最后一个音符，李燃站起身，战术板上的电梯门战术在晨光中清晰可见。他知道，明天的决赛，将是NCAA历史上最疯狂的实验——用90年代的肌肉碰撞，奏响属于未来的篮球狂想曲。而他，将带着三个女人的信任，以及系统里封存的乔丹录像带秘密，在1992年的春天，写下属于中国小子的传奇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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