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桨的轰鸣撕裂俄亥俄州的晴空，白色私人飞机的机身上，洛克菲勒家族的金鹿纹章在阳光下闪烁。李燃握着杠铃的手顿住，看着舱门打开，高跟鞋敲击金属台阶的声响比系统警报更先抵达神经。
“李燃先生。”安娜·洛克菲勒的声音像裹着冰碴的威士忌，定制西装勾勒出的曲线比她手中的合同更具压迫感，“NCAA决赛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希望不是在医务室。”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体内肾上腺素激增300%，建议启动「冷静协议」】。李燃松开杠铃，金属碰撞声在训练馆回荡，目光落在对方手腕的百达翡丽——那是1992年最昂贵的计时工具，比他脚上的李宁战靴贵出两百倍。
“洛克菲勒小姐。”他擦了擦汗，故意忽略对方伸出的手，“你父亲的赌球集团，还是你祖父的NBA控股？”
安娜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绽放出比镁光灯更耀眼的笑容：“聪明人果然不浪费时间寒暄。”她打了个响指，助理递上的牛皮纸袋里掉出几张照片——正是第67章中李燃注射止痛剂的画面，“NCAA调查委员会收到的‘证据’，足够让你禁赛整个疯狂三月。”
系统扫描显示，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来自场边记者席——艾米丽的专属位置。李燃突然想起第28章那个醉酒的吻，还有第65章泰勒用吉他拨片为他止血的瞬间，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痕。
“说重点。”他走向饮水机，90年代的塑料杯在手中发出脆响。
安娜跟上前，香奈儿五号盖过消毒水气味：“一千万美金，”她的手指划过合同封面，“买断你剩余的NCAA赛季，附带NBA选秀优先签约权——当然，”她压低声音，“包括系统的秘密。”
杠铃片落地的巨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李燃转身时，巴克利力量核心带来的肌肉线条在背心下起伏：“你调查过我前世的车祸。”他盯着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知道我为什么穿越，知道系统的存在。”
安娜的笑容第一次出现裂痕：“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杜克的‘意外’会精准毁掉原主的试训？”她抽出合同第二页，“这个世界的规则，从来不是靠绝杀改变的——”
“但我会。”李燃突然伸手，在对方错愕中扯过合同，打火机的蓝光映亮他手腕的系统印记，“告诉奥拉朱旺，”燃烧的纸张飘向垃圾桶，“如果他害怕中国小子抢走总冠军，大可亲自来球场试试。”
系统提示音在火焰中炸响，【检测到宿主拒绝资本诱惑，解锁永久被动「威利斯里德意志」——疼痛感转化为攻击力，每承受1点伤害提升2%投篮命中率】。李燃感觉鼻腔一热，刚才握杠铃的手掌正在渗血，却反而露出笑容。
安娜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很快恢复优雅：“你知道吗？”她晃了晃手机，“斯特恩办公室刚收到匿名邮件，关于你在第66章使用的‘库里超远射程’技能——”
“那你该告诉他，”李燃抓起球衣，龙纹刺绣在破洞处露出结痂的伤口，“1992年的NCAA决赛用球，现在还躺在我储物柜里，上面有我突破时留下的血指纹。”
私人飞机的引擎再次轰鸣时，安娜己经消失在舱门后。李燃盯着她留下的名片，金箔压制的地址正是火箭队主场——丰田中心的前身。系统界面闪烁，【检测到NBA球探信号，建议储备「奥拉朱旺脚步破解」技能】。
“李！”苏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医疗箱的金属扣环还在晃动，“刚才的飞机是……”
“一个想买下我职业生涯的女人。”李燃将燃烧后的合同灰烬倒进洗手池，水流带走最后一片印着“洛克菲勒”的残页，“她父亲操控着西部半数赌球盘口，祖父是NBA创始股东之一。”
金发姑娘的手指在病历本上停顿：“所以第47章的凯尔特人合同……”
“没错。”李燃看着镜中的自己，系统印记正在吸收血迹，“安娜家族的手，早在1978年就伸向了选秀大会。”他突然转身，握住苏珊冰凉的手，“但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在第9章收到的录像带，”李燃勾起唇角，“卡特扔给我的，不是普通的乔丹集锦——”他指了指太阳穴，“是1984年选秀夜，斯特恩与洛克菲勒家族密谈的录音。”
苏珊的瞳孔瞪大：“所以你在第66章的绝杀……”
“不只是为了冠军。”李燃松开手，走向训练场，“是为了让所有脏手，都记住一个道理——”他捡起篮球，系统界面的「威利斯里德意志」正在将手掌的疼痛转化为蓝光，“在我的剧本里，主角从不需要向资本低头。”
当他起跳扣篮时，系统警报再次响起，【检测到现实世界时间线波动，1992年NBA选秀预测更新——李燃当选状元概率从12%提升至47%】。而在千里之外的芝加哥，斯特恩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照片上李燃燃烧合同的画面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他比乔丹更危险。”
安娜的私人飞机上，她盯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李燃储物柜深处，静静躺着第9章卡特送的录像带，封面上用中文写着“乔丹法则：斯特恩的交易”。她拨通越洋电话，奥拉朱旺的声音带着时差的沙哑：“准备好迎接你的新队友了吗，哈基姆？”
“如果他能活着打完NCAA。”奥拉朱旺的背景音里传来篮球撞击地板的声响，“毕竟，有些规则，比系统更难突破。”
舱窗外的云层翻涌，安娜望着下方渺小的训练场，想起李燃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她在华尔街见过的，最危险的光芒。系统提示音在她的智能手表上闪烁，【第二代系统载体检测进度：42%】，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李燃的系统界面，【检测到宿主体内出现异常能量波动，疑似第二代系统觉醒前兆】的红色警告，正在缓慢蔓延。
训练馆内，李燃落地时膝盖发出轻响，却反而笑得更肆意。苏珊递来的护膝上，新缝的龙纹刺绣与他球衣的破洞相映成趣，而远处的泰勒正抱着贝斯走来，琴弦上挂着从安娜助理那里“借”来的火箭队选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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