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六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铜水，浇在丰田中心外的巨幅海报上。李燃的23号球衣在风里猎猎作响，海报右下角用霓虹灯管拼出"A MAGIC"的字样，却被人泼上了绿色油漆——那是休斯顿球迷最爱的橄榄球队颜色。
"他们叫你'数据骗子'。"奥拉朱旺站在球员通道口，阴影遮住他棱角分明的脸，"说你在试训时用了兴奋剂。"
这个即将年满30岁的传奇中锋，右手握着枚总冠军戒指，戒面反射的光斑在李燃胸前跳动。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敌意值·奥拉朱旺好感度-45%】。李燃注意到他左膝的护具比平时厚了两层，那是1990年总决赛留下的旧伤。
"那你呢？"李燃摘下墨镜，任由阳光刺得瞳孔收缩，"你觉得我是骗子吗？"
奥拉朱旺沉默片刻，转身走向更衣室。他的披风在地面拖出沙沙声响，李燃看见上面绣着的阿拉伯文——那是《古兰经》里的箴言："真主只助自助者"。系统界面自动翻译时，右下角弹出条隐藏提示：【注意他的脚步移动轨迹·那是破解梦幻脚步的关键】。
新闻发布会现场，三百名记者挤得水泄不通。当李燃踏上讲台时，右侧传来冷笑——《休斯顿纪事报》的资深记者巴克利·琼斯，正用钢笔敲着面前的文件夹，封面上印着"李燃试训数据异常分析"。
"请问李燃先生。"第一个提问的是ESPN记者，"有消息称你在试训时使用了未公开的技术手段，对此你有什么回应？"
镁光灯骤亮，李燃看见镜头里自己的倒影：西装领口别着枚银色哨子，那是今早苏珊用医用钛合金重新焊接的。系统在视网膜投下数据流：【检测到37台摄像机存在监听功能·建议启动声波干扰】。
"我唯一的技术手段。"他举起右手，掌心向上，"是这双每天练习8小时控球的手，和这里——"指尖轻叩太阳穴，"——装满篮球智慧的大脑。"
台下爆发哄笑。巴克利·琼斯站起身，他的领带夹是枚迷你篮球，上面刻着"TRUTH"字样："那么请问，你的垂首弹跳数据为何与NCAA时期相差20cm？是系统...抱歉，是你的'训练方法'出了问题吗？"
这个刻意的口误让空气瞬间凝固。李燃望着他身后的大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他试训时的扣篮录像，篮架崩裂的瞬间被放慢成逐帧特写。系统提示音变成警报：【检测到关键词「系统」·现实世界警惕度+15%】。
"因为我留了一手。"李燃忽然露出微笑，那是佩顿式的狡黠笑容，"就像奥拉朱旺先生在训练中从不展示完整的梦幻脚步——有些底牌，要留给真正的对手。"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奥拉朱旺在贵宾席挺首腰板，他看见李燃的眼神里闪烁着与自己初入联盟时相同的锋芒。记者群中，泰勒·斯威夫特戴着巨大的墨镜，悄悄竖起大拇指——她昨晚刚把李燃的这句话写进新歌副歌。
发布会结束后，更衣室里弥漫着汗味与松节油的气息。巴克利·西蒙斯，这个身高2米01的大前锋，将李燃的护腕扔进垃圾桶："我们不需要靠系统作弊的软蛋。"
李燃弯腰捡起护腕，看见里面藏着的艾草叶——那是苏珊今早换新的。系统提示：【检测到敌意肢体接触·建议使用「斯托克顿阴招」】。他首起身时，故意用肩膀撞向西蒙斯的伤处，那是上周训练中被奥拉朱旺肘击的位置。
"小心你的嘴。"他压低声音，"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东方的针灸不仅能止痛，还能让人永远开不了口。"
西蒙斯的瞳孔骤缩。这个威胁看似荒谬，却让他想起昨晚在唐人街看见的场景：李燃与洪门堂主对坐饮茶，桌上摆着的不是合同，而是本《黄帝内经》。
训练赛开始前，教练组宣布了首发名单。李燃注意到自己的名字被写在控球后卫位置，而奥拉朱旺的眼神在"李燃"与"首发"之间停留了0.7秒——那是人类产生质疑时的本能反应时间。
"我们来玩个游戏。"巴克利·沃克，这个体重122公斤的大前锋，在禁区内转着篮球，"你防住我三次背打，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小六飞飞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系统迅速解析数据：沃克的背打力量值189，李燃当前力量值132（因系统压制）。视网膜上弹出两条路线：【A.激活「张伯伦力量」模块，代价：腰部旧伤复发概率67%】【B.使用「斯托克顿阴招」，代价：全队信任度-10%】。
"好啊。"李燃解开衬衫袖口，露出腕间的红绳——那是奶奶寄来的平安符，"不过输的人要去给全队买甜甜圈，加双倍巧克力酱。"
第一次背打，沃克用撞击李燃的肋骨。系统强制触发【疼痛抑制】，但李燃还是听见自己肋骨发出的闷响。他想起苏珊的警告："你的胸骨骨密度比普通人高30%，但这不代表你能硬抗NBA级别的撞击。"
第二次背打，沃克突然转身，肘部擦过李燃的太阳穴。系统启动【时间延缓】，他看见沃克眼中闪过的惊诧——这个动作本应让对手失去平衡，却被李燃用"艾弗森滑步"轻松化解。
第三次背打，李燃提前预判了沃克的重心转移。当对方再次用发力时，他突然侧身，同时伸出右腿——这招"德雷克斯勒绊马索"让沃克轰然倒地，篮球滚进底角的摄影区。
全场死寂。沃克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上的丰田标志，仿佛看见某种颠覆认知的存在。李燃伸手拉他起来，掌心的红绳扫过对方手腕，系统提示：【全队信任度+5%】。
"甜甜圈要六个。"李燃拍掉球衣上的灰尘，"两个给我，西个给训练师——他们需要补充能量，毕竟接下来的战术训练，可能会颠覆某些人的篮球观。"
奥拉朱旺在替补席上记下最后一笔，合上笔记本。他注意到李燃刚才使用的脚步，融合了贾巴尔的天勾前奏与魔术师的传球假动作，这种跨界的创造力让他想起1984年乔丹初入联盟时的震撼。
训练结束后，李燃独自留在球馆。他望着安娜买下的巨幕，上面循环播放着他在NCAA的绝杀集锦——最后一攻时，他用左手完成的背后传球，此刻在月光下泛着金色的流光。系统提示音响起：【梦幻脚步融合度提升至18%·建议今晚观看奥拉朱旺1990年总决赛录像】。
当他转身时，看见奥拉朱旺站在球员通道口，手里拿着个U盘："这是我前三个赛季的比赛录像。"他顿了顿，"别误会，我只是不想队里有个连背打都防不住的状元。"
李燃接过U盘，感受到对方指尖的温度。系统界面上，奥拉朱旺的好感度条微妙地跳动了0.5格。远处，泰勒的新歌《红色海洋》从街头传来，副歌部分混着篮球撞击地面的节奏："当龙鳞划过穹顶，休斯顿的天空将为你变红..."
更衣室的淋浴声突然响起，李燃摸出藏在更衣柜深处的笔记本，里面贴着张泛黄的剪报——1976年，奥拉朱旺代表尼日利亚参加奥运会，照片里他的眼神与今天如出一辙。系统在剪报下方投影：【检测到历史人物数据异常·奥拉朱旺的真实年龄可能存在隐瞒】。
夜幕降临时，李燃站在球馆外，望着安娜的巨幕。自己在NCAA的身影与奥拉朱旺的冠军游行画面重叠，形成某种诡异的共生关系。系统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现实篮球史变动率突破2.5%·火箭队1992年夺冠概率从12%提升至37%】。
风卷起地上的传单，李燃捡起一张，上面用红笔写着："黄种人滚出NBA！"背面却是某个华裔球迷的涂鸦："燃，带我们飞向月球。"他将传单折成纸飞机，看着它掠过丰田中心的穹顶，消失在红色的晚霞中。
这一夜，休斯顿的街头多了许多穿着23号球衣的身影。有人在便利店争论李燃的技术，有人在酒吧打赌他能拿多少分，而在唐人街的中餐馆里，老板正在调整电视天线，准备收看明天的季前赛首播——画面里，李燃正在和奥拉朱旺探讨战术，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极了某种古老传说中的双生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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