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城的寒风卷着积雪扑在丰田中心的玻璃幕墙上，李燃搓着冻僵的手指解锁更衣室密码锁，却在推门瞬间嗅到一丝异样——空气里漂浮着电子元件烧焦的味道，与1991年芝加哥唐人街火灾现场的气味惊人相似。
“苏珊？”他压低声音，战术靴尖踢到散落的电路板。医疗包敞开在长凳上，里面的肾上腺素注射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半截断裂的窃听芯片。系统警报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检测到战术板异常数据波动】。
“在这儿。”苏珊从淋浴间走出，白大褂下摆沾着蓝色冷却液，“凌晨三点，有人黑进了我们的战术系统。”她举起被拆解的战术板，线路板上焊接着微型摄像头，镜头里还残留着奥拉朱旺勾手训练的画面。
李燃蹲下身，用镊子夹起芯片碎片。系统商店的扫描结果显示：【芯片型号：犹他科技1993款，与爵士队训练中心匹配度97%】。他突然想起斯托克顿在季前赛时的冷笑：“你的每一次传球，都会成为我们的武器。”
“通知安保封锁所有出入口。”李燃扯掉领带缠在手上，“顺便帮我接通安娜的卫星电话——我需要90年代最顶尖的防火墙程序。”苏珊的手指在Windows 3.1系统上快速敲击，屏幕右下角闪过一道红光：【1997年系统漏洞预警】转瞬即逝。
十五分钟后，安娜的加密语音传来：“防火墙可以给你，但我要知道——”她的声音突然被电流干扰，“斯特恩办公室的那份文件，你到底看了多少？”李燃对着话筒轻笑，将芯片碎片扔进马桶：“告诉洛克菲勒先生，当年纵火烧毁我父亲球鞋工厂的人，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会在球场上跌倒。”
冲水阀的轰鸣中，他将防火墙程序写入战术板。老式CRT显示器上，代表爵士队的红色光标正在试图突破防线，却在触碰到“龙脊”logo的瞬间被烧成灰烬。李燃摸出艾米丽昨天塞给他的录音带，里面是斯托克顿与黑帮分子的通话——“用芯片换止痛药，这生意很划算”。
“找到了。”苏珊突然指着监控画面，“凌晨西点十七分，有个穿清洁工制服的人——”她的话戛然而止，画面里的人影转身，露出藏在衣领下的马龙刺青。李燃己经冲出更衣室，走廊里回荡着他的怒吼：“卡尔·马龙，有种别用下三滥的手段！”
球员通道尽头，斯托克顿倚着墙把玩着一枚硬币：“听说你会‘盲狙’神技？”硬币抛向空中的瞬间，李燃启动系统的“战场视野”——金属光泽在视网膜上分解成数据流，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如战术板上的箭头。
“三点二秒后，硬币会落在你左脚边第三块瓷砖裂缝里。”李燃盯着对方瞳孔，“就像你当年故意撞断托马斯的手指那样精准。”斯托克顿的笑容凝固了，硬币果然如预言般坠落，滚进他下意识后撤的脚边。
“把芯片的事告诉马龙。”李燃逼近半步，“顺便替我感谢他送的肌肉松弛剂——让我在对公牛的比赛中，学会了如何用一只手完成背身单打。”他转身离开时，听见斯托克顿低沉的威胁：“你以为破解了芯片就能赢？季后赛的盐湖城，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客帝国。”
深夜的训练馆，李燃将防火墙程序的源代码刻进战术板背面。苏珊递来温热的中药汤，瓷勺碰撞杯沿的声音里，他忽然想起选秀前夜那个神秘电话——对方最后说的“斯特恩办公室有你父亲的死亡证明”，此刻与芯片上的爵士队标志重叠成诡异的图案。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他低头看着汤面倒影，“帮我把这些代码寄给《华盛顿时报》，标题就叫‘NBA的防火墙里，藏着多少人的骨灰’。”苏珊的手突然颤抖，汤药洒在战术板上，却意外显露出隐藏的二维码——扫描后跳出的，是1989年芝加哥消防局的火灾调查报告。
系统提示：【更衣室黑客任务完成】，奖励“信息战·专家”。李燃关掉台灯，黑暗中只有战术板的指示灯明明灭灭，像极了选秀夜那声未被记录的枪响。而在盐湖城的某个地下实验室，马龙将拳头砸在报废的芯片上：“这个中国小子，比乔丹的后仰跳投还难琢磨。”
斯托克顿转身打开保险柜，里面整齐排列着针对李燃的十二种战术方案，最新一份封面上写着：“如何用90年代的拨号上网，拖垮21世纪的系统天才”。他摸出一枚泛黄的录像带，标签上的“1993年全明星赛黑幕”字样被反复划刻，最终变成了“Li 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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