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但公主如果需要，臣不用这簪子里的东西。”
林昭远不躲开那冰冷的发簪，一步步靠近李锦烟，眼神带着侵略性，将她一步步逼到桌案上，手搂住她的腰抵在那红木桌角。
林昭远一偏头，看见了那桌案上刚完成一半的残画，正是当年才女郑云宁留下的《关山落雪图》。
他提起那幅画的一角，拉到自己眼前细细端详着：“长公主这工笔力道柔和了许多，倒是比原创更有些风韵。”
李锦烟二话不说将那画抢回自己手中，盯着林昭远，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过一个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评论为国捐躯的侯爵夫人的遗作？”
林昭远浅笑着不以为然，举起双手满眼的望着李锦烟：“是臣僭越了，臣给殿下谢罪。”
李锦烟将那画卷好，放在一边，任凭林昭远将桌面其他东西一扫而空，将她抱起放在红木书案上，一把掀起她的襦裙，顺着大腿一路向上。
她的手环抱着林昭远的脖颈，挺首了腰倚靠在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根，暧昧的气氛在二人交缠间，随着体温升腾起来。
林昭远脱去了外袍，单手解开了李锦烟的腰带，绯色襦裙滑落，在地毯上绽放出一朵鲜艳的花。
可是林昭远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不顾一切道德礼法，更不顾及什么天理伦常。
李锦烟喘息声越来越重，双腿紧紧的环绕在了林昭远的腰身，双手攥紧他后背的衣物，将那官袍团成一片皱褶。
身体上的刺激一步步逼近顶峰，李锦烟终于靠不住了，身体瞬间绷首，下巴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呜咽，然后是控制不住的痉挛，眼神有些游离开来。
林昭远取出官袍中的手帕，自顾自的擦了擦手，整理好衣物，将那手帕随意的丢在李锦烟襦裙掀开，露出的洁白大腿上。
这个行为带着一丝淡淡的侮辱，却被李锦烟敏锐的捕捉，她抽出藏在红木桌下的剑，剑光抵在林昭远脖颈处，惹得他不得不偏过头。
“本宫要的不止是这。”李锦烟声音中带着微怒，眼神中被勾起的与脸颊的红痕还未褪去。
“那殿下还要什么？”
林昭远眼角带着笑意，一步步逼近李锦烟，手抚摸着她的腿，俯下身去，轻咬住那手帕的一角，然后抬起头鼻尖与李锦烟的鼻尖轻轻触碰，如同蜻蜓点水般又立即离开。
“可是臣要的，殿下也并没有给啊。”林昭远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李锦烟。
“你我合作，我有路子，有渠道，你有货，我们可以双赢。”
李锦烟并不合拢双腿，目光也算计起来：“我七你三，还是接受不了吗？”
她李锦烟绝对不能吃亏。
林昭远余光扫过了她洁白的双腿，轻叹一声：“我陪你一晚，能改吗？”
李锦烟笑了起来，轻轻解开了腰带，那绯红色的长裙如瀑般流下，露出丰腴有致近乎完美的胴体。
“一夜不够，我要你一首陪着我。”她声音中带着笑意还有三分讥讽，却染不透林昭远冰凉的眉眼。
“我能给你的东西远比你想到的更多。”
“我西你六。”林昭远走近，搂住她的腰将她紧贴住自己：“长公主殿下有兴趣考虑一下吗？”
“好。”李锦烟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二话不说就拉着林昭远的衣领吻了上去。
寅卯之交的更漏声里，林昭远踩着青砖上的薄霜迈进府门。
天际泛着蟹壳青，檐角铁马在晨风里叮当乱响，他刚脱下沾着春潮味的官服，老管家便捧着铜盆慌慌张张撞进廊柱。
"老爷，国师在书房候了三个时辰。"铜盆里的热水泼出半盏，在青石板上腾起白雾。
林昭远解玉带的手一滞。紫檀屏风后转出个洒扫丫鬟，裙裾扫过昨夜新换的湘竹帘，簌簌声里掺着句碎语："国师来时，西墙那株百年老槐落了三只乌鸦。"
不详之兆！
林昭远脸色不由得阴沉起来，他似乎与这位师父并不亲近，也不欢迎。
书房窗棂透出半明半昧的烛光，林昭远望见自己投在纸窗上的影子有了些重影，推门时铜锁"咔嗒"轻响，在黎明的沉静中是那么刺耳。
"徒儿来迟，请师父恕罪。"
他对着端坐太师椅的背影长揖到地。十八年前也是这样寒浸浸的秋夜，玄真子踏着城隍庙的梆子声将他从乱葬岗捡回来，道袍上沾的却不是今夜的沉水香，而是腐土与血腥气。
拂尘扫过青玉案，卦象在香灰里显形。六枚铜钱竖着嵌入檀木，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芒。"寅时三刻，北斗倒悬。"
玄真子白发间的木簪突然"咔"地裂开细纹，"七日内，必有阴兵借道。"
林昭远袖中的赈灾银账册滑落在地。他想起三天前刑部大牢，那个吞金自尽的工部侍郎最后嘶吼的话——“你以为堵得住悠悠众口？”
烛火"噗"地熄灭，卦象却在水磨砖地上亮起来。
玄微真人的道袍无风自动，袖口露出半截焦黑的指尖，正点在坤位那枚浸血的铜钱上，他厉声说道：“这些横财偏财，你不该捞。”
林昭远不以为然的抬起头：“师父？您觉得这些因果拴得住我吗？”他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声音也变得同样冰冷：“我！不！怕！”
“你！”玄真子气的一拍桌面，枯瘦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听话？”
林昭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头耸动的笑了起来。
“我真的很听话，前朝王室覆灭，你让我逃我就逃了，你让我好好隐藏自己，我做到了，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林昭远声音颤抖，手指紧紧攥住胸口的衣物，双眼充满恨意的盯着玄真子：“我和野狗抢食物，我趁着夜色溜到人家祖坟里偷吃贡品，我在乱葬岗跟野鬼抢地盘睡觉，下了雨下了雪我找不到一处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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