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但现在，是了。”司业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郡主:崩溃脸。”
“季元启:愤怒脸。”
“我:嘻嘻。”
【季元启愤怒不己，眉头皱在一起，“要不是你拦着，我们现在己经回寝舍了！”】
【“狡辩无用，事实如此，你们宵禁未归寝，违背院规，即刻随我去桃李斋领罚！”司业压根不听，一声令下，花云中和季元启即使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几人前往桃李斋，路上，季元启对花云中悄咪咪开口，“云中，你看，咱们今日也算是同甘共苦了，等下若是罚打扫书斋，包在小爷我身上。”】
【说完，他话头一转，嘿嘿一笑，“但若是罚抄书的话，就靠你了！放心，不白抄，我知道宣京有家糕点味道很上头，下次偷溜出书院我给你带！”】
【花云中转头看向季元启，惊讶道:“还敢偷溜?就不怕再被司业捉到，惩罚复惩罚?”】
【季元启嗤笑一声，眉眼间意气风发，“小爷我才不怕他！”】
【花云中和季元启聊得欢喜，几乎忘了两人是要去领罚的——但显然，司业并没有忘记这点。】
“噗呲……”
季元启幽幽看过去，“小月，你在笑什么？”
“咳。”曹小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季元启，“没什么，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闲聊?看来本司业不罚你们抄百遍院规，打扫个七日书斋，你们是老实不了了！”】
【花云中和季元启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准备凭他们二人之力演出哀嚎遍野的气势，求得司业心软。】
“想都别想。”司业冷哼一声，他是那种会心软的人吗？他只会让惩罚防备。
【“嗷呜！”一只赤色如流火的狐狸不知何时蹭到了司业的脚边，它伸了个懒腰，叫声可爱，打断了花云中和季元启的计划。】
【“哪来的小畜……”】
【司业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陈司业，小家伙不懂事，何必计较?”程先生来得及时，制止了司业准备拎起火狐后颈的手，也顺手解救了花云中和季元启这两个小家伙。】
【司业皱起眉头，满是不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不懂事，就该好好教一教！”】
【程筠温和道，“小家伙才来书院，平日一首被我拘在怀里，难得今日休沐遛一遛，撒欢野了些，但毕竟是初犯，又何必太严苛呢?”】
【有那么一瞬间，花云中几乎分不出程先生说的究竟是狐还是人，但见她眼底温柔慈祥，心里估摸她和季元启有救了。】
“感谢程先生救郡主之恩！”
“这下郡主和季大少爷是逃过一劫了吧？”
“有程先生在，想来是没问题。”
“诶，可是陈司业不是向来铁面无私吗？真的会因为程筠先生放过云中郡主和季家少主?”
“嗯……他们同为书院先生，该有几分薄面的吧？”
【“近来书院许多事都劳陈司业操心，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司业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家伙不妨就先交由我处理吧。”】
【司业看来并不想拂了程大学士的面子，只得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转身离去。】
【见司业走远，花云中和季元启非常默契且识趣地捉住火狐送回程先生怀里，行礼拜谢。】
【“多谢程先生！”】
【程筠轻笑一声，并未苛责，“你们这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可下一次还是要注意，莫再误了宵禁时辰。”】
“只要没被司业抓到，误了宵禁也没关系。”季元启做贼一样看了一眼司业，凑到花云中旁边说道。
花云中:……
“司业看过来了。”
季元启冲司业眨眨眼，顶着季太傅的视线，继续和花云中讲小话，“还是你好，进入乾门学后就可以出去了，不受书院院规辖制。”
“后悔了?要不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再进行一次考核?”
“那还是算了……”季元启叹了口气，要是爷爷不在这里，他倒是可以试试，但是爷爷现在一首盯着他，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谨遵程先生教诲，下次一定！”花云中连连点头。】
【程筠的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红狐，“季生也就罢了，云中郡主，你倒不必这么快许诺。”】
【突然被程先生点名，花云中心中忍不住一怔。】
【“乾门学一试二试，你表现得很好，若是后日能顺利通过终试，这宵禁也限制不了你了。”程筠微微一笑，眯起了眼睛，“乾门学学子，无论休沐与否，皆可自由翻阅书斋中的卷宗，还能随时下山历练。”】
【听到这话，季元启忍不住惊叹，“还有这等好事?那你以后岂不是能天天下山了?早知道小爷不退了！”】
“季大少爷羡慕坏了，哈哈哈。”
“季大少爷要是早知道，现在说不定还在补课呢。”
【“这还没过终试，便想着日日下山的事了?”程先生语笑温柔，并未责怪，“看来今日山下宣京很热闹，你们二人玩得很开心。”】
【季元启顿了一下，说到最后语气雀跃，“如果不算锦歌楼那个喜欢说胡话的说书人，不算因首辅抄尚书家而引起的马车堵塞，今日，还是不错的。”】
【“凌首辅啊……”程先生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顺了顺怀中火狐的毛，意味深长地一笑。】
【花云中略感惊讶，“程先生认识凌首辅?”】
【“凌首辅与我同为内阁之人。但我一般都在书院，对他的了解，未必比传闻多。”程筠简单说一下，转移话题，“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都该回去了。”】
【程先生并未给我追问的机会，以至于花云中不得不带着满腔疑惑，回了寝舍。】
“郡主一首被蒙在鼓里，身边都是谜语人，事情都不说清楚的。”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画面一转。】
【华府之内，戎装女子高坐堂中。烛光从她后面照过来，桓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影子里。】
【“你既然带着它来见本宫，想必是知道这是什么。”堂上女子举起手中紧攥的残纹，从它露出的一角看，隐约能猜出上面绘着一只细犬。】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隐于黑暗中的东西，并未被太多光明之下的人得知。
只有一部分人认了出来，低声呢喃，“暗斋，终于要出场了吗？”
“呵，桓媱居然敢拿着这个去找大公主，是该说他英勇无畏呢，还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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